“珊姐好慢哦……”柚子抱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在哪里呆坐着,看着珊姐在对面的折扣店里抢着衣服,好似黄鼠狼进了鸡窝……
“唉,不知道他们着不着急哎,我先去结账算了……”柚子小声嘀咕,心想说不定珊姐就快买完了呢?抬眼一看,珊姐正和一个大妈因为四斤鸡蛋吵了起来……
“明明是我先……凭什么你就能多买啊?!”大妈一口白学差点把珊姐压的说不出话来,“我一大早上就在这排队了你知道不?这鸡蛋可是我在门外从四点盯到下午四点的!凭什么你一进来就把它拿走啊?!”
“哎呦这位大婶,你瞧这话说的~”对付这样的欧巴桑只有欧巴桑能制服的了,虽然外表并不年老……还是有那么一点年老的珊姐也开启了平时不显露露一次必死人的隐藏模式,欧巴桑+生理期模式!“……等我回去不弄死你的……咳咳,大婶,你看啊,咱们买东西一定要讲道理对不对,不是你说这个东西是你的它就是你的,虽然你从早上就已经盯着它了,你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吧……你不出手被别人抢先了呢你能怪谁呢对不对?这就和追男人一样,于其一点点的培养感情,还不如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巴拉巴拉……”
是啊,珊姐疯起来可是能把聋子说死的,你们都给我注意点!
“唉……有得等了。”柚子叹了口气,起身打算去旁边的售货机那里买一瓶饮料,但却发现那里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什么情况?自动售货机也促销了?”柚子嘀咕着往前看去,发现队伍的正前方,一个金发的男人正在那里狂点售货机的按钮,如果售货机会说话的话应该是:讨厌!那里不可以!你太快……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那个……请问下……”柚子挤到了最前面,轻拍了一下金发男子的肩膀,“需要什么帮助吗?”
“哎?哦哦,没事没事!”出奇的,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歪果仁的男人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没啥事,就是刚才钱包掉到了这个下面。”
“那个需不需要帮忙呢?”柚子问道。
“啊啊没事的……”男子的神情不知怎的有点慌张,好像正在做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一样,“啊,倒真有一个事需要帮一下……能帮我把周围的这些人给赶走吗?这里有点危险……”
“危险?哪里危险啊?”柚子没有听懂他说的话,看看四周,老少爷们都挺合群~
“总之……”男子有点为难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我需要一点空间啊……”
柚子看他这么执着私人空间,便对周围的吃瓜群众说了一下,原本以为是精神病院的VIP跑出来了想来看戏的群众一脸扫兴的散开了,只剩下那个男人蹲在那里摸着售货机的下面……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依旧在那里细心地摸着下面,那股认真劲要是去乞讨估计已经把钱包里的钱给赚回来了……
柚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金发男子的旁边,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的手臂拔了下来,扔到售货机的下面,抓到了一个像是布袋一样的东西,并拽了出来。的确,貌似是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样,但柚子稍稍一用力,它就掉了下来。
“喏,拿到了。”柚子拍拍金发男子,递给他,“起来吧,地上怪脏的。”
“哦哦哦!你是怎么做到的?”男子大呼小叫道,“你也是神裔?”
“你说我是什么东西?”柚子没听懂他说的话。
“呃………没事没事,我是说你是神医!”男子表现出了极差的演技,“多谢啊,我请你喝饮料吧,你想喝什么?”
“酸梅汤。”有这种便宜摆在眼前,白赚不白赚嘛。
男子坐到刚才柚子所坐的地方,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在找东西而已,汗液竟然会多到把全身浸湿。
可能真的是有很多的钱吧……柚子喝着酸梅汤心想,不然如果是里面只有十元钱的钱包无论是谁也不会耗费那么多的时间去找吧。
正想着柚子瞟了一眼他的钱包……里面只有六元钱……
“哎呀呀,真的是……很早以前来过中国的,但当时的价格还没这么贵啊……”金发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唉,时代变迁的真快啊。”
“您以前来过中国的吗?”柚子出于好奇问道。
“啊,很早以前来过的。”他看了看自己的钱包里的本子,确认还在里面,松了口气,“差不多是三十年前了,那个时候和老爸一起来的。”
“那个时候的物价的确很便宜呢。”柚子点点头。
“是吧!”金发男子的观点得到了承认,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我在等一个人啦,他也是中国人,和你差不多年纪呢。”
“是你的孩子吗?”柚子想了想既然这个人说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我现在的外表差不多十五六岁,估计也就是个初中生吧。
“不是啦,一个学生,打算去我们学校实习的。”金发男子好像不怎么想提那个人一样,“这家伙成绩什么的都一般般,但他的其它素质都蛮不错的。”
“你是老师吗?”柚子问道。
“对啊,我是老师……”金发男子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马尔科。海德森,学真空地质专业的,虽然这个专业的确很冷门吧……”
“是啊,我都没听过……”柚子吐槽。
“啊,那个人是在叫你吧?”马尔科看到了前面的珊姐正向着柚子挥手,“快去吧,让大人等急了可不好呢。”
“嗯,再见。”柚子冲他挥了挥手,便向着珊姐的方向走了过去。
“再见……”马尔科也微笑的冲她挥了挥手,随后看着珊姐柚子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默默的起身,走到了某个女厕所门前。
他按了一下墨镜旁边的镜架,点了点头,热成像说明了里面只有一个人。
马尔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脚踹开那个人所在的狭间。
一个女人七窍流血的仰躺在地上,浑身颤抖,但身上的骨头早已碎裂的动弹不得。
他叹了口去,对那个尚存一丝意识的女人用泰语轻声说道。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拖延我,怪不得会被一个路过的小女孩给打乱计划呢,暗杀者做到你这份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个时候,我正在医院的门口四脚朝天的睡着觉,怎么也没想到,在并不算遥远的未来,我那九个预言中的文字,将会与这个男人产生密不可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