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紫媚心想巴棱进这头饿狼此时此刻已经变成疯狂的饿狼,如果再不逃出魔掌的话,“羊入狼口”的担忧就会成为无法回避的残酷事实,肯定会成为这疯狂饿狼的“口中羔羊”;可是逃倒容易,然而怎么逃得体面,不让巴棱进恼羞成怒呢?看来别无良策,不如采取缓兵之计吧。
吴紫媚赶紧奋力挣脱巴棱进的怀抱,以充满暗示的口吻对巴棱进说道:“巴大主任,你要知道以你县长身边大红人的身份,在眼下这个嘈杂的酒家哪里适合干这种事嘛?一方面不放心,另一方面不舒心,你要是真有诚意的话,也不差这点时间嘛,难道你不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你就不可以找一个安全舒适的好地方吗?”
巴棱进明白无误地听出了吴紫媚的话外音,于是心领神会地回应吴紫媚道:“明白,紫媚,我赶紧安排一个安全舒适的好地方,你喜欢去哪里?”
吴紫媚站在既与巴棱进保持一定距离又离房门很近的位置,以确保在这个包间里巴棱进再也不能把她拉入怀抱,即使他想图谋不轨的话,也方便夺门而逃。
吴紫媚语气幽幽地对巴棱进说:“巴大主任,你这话问得真是搞笑,除了你之外,紫媚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事,哪有什么喜欢的地方?”
巴棱进不知道吴紫媚是在实施缓兵之计,便信以为真地以为吴紫媚是要他去订酒店;但他清楚吴紫媚那优渥的家庭条件和优越的家庭环境,尽管他深知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太过张扬,但为了讨吴紫媚的欢心,他一咬牙还是决定选择订瀚海大酒店的豪华套房:“紫媚,那咱们就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好不好?那里高端豪华,安全舒适,而且环境优美,就在海滨,推开窗就可以与你一起欣赏无敌海景。”
吴紫媚一边与巴棱进勉为其难地对聊,以实施她的缓兵之计;吴紫媚就是想在拖延之中,能否找到名正言顺的借口逃离魔掌。
就在吴紫媚为想到一个推脱的好办法而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就说很不巧,正好遇到生理期,巴棱进这头饿狼即使不相信这个理由,他又能怎样?莫非他能当场验证?如果他连女人生理期都不放过,那他就不是人,而是一头畜牲!
吴紫媚满怀歉意地对巴棱进说:“巴大主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好是好,但是紫媚去了那里也只能陪你看看海景聊聊天,因为真不巧紫媚这几天刚好遇到生理期,紫媚觉得你巴大主任要是真是有诚意的话,过几天再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也不迟,反正也不着急差这几天的时间,你说对不对?总之,紫媚可以对你保证,绝对会知恩图报,你尽管放心好了!”
巴棱进一听吴紫媚说她这几天刚好遇到生理期,他看看吴紫媚那一本正经的神情,觉得似乎又不是在撒谎骗人,顿时大失所望起来,他心想运气怎么这么背,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了嘴边的天鹅肉不翼而飞,于是,巴棱进只好暗暗地吞咽了几口口水,自认倒霉。
巴棱进当然不会傻呼呼地明知吴紫媚处于生理期,还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开房,于是满怀失望地顺水推舟起来:“紫媚,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回家吧,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以后一定找个时间与你好好聚聚。”
吴紫媚听罢巴棱进的话,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稍稍淡定下来,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逃脱魔掌,于是匆匆与巴棱进握手道别。
当然,吴紫媚与巴棱进临别时,那一双会说话,会唱歌的眼睛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巴棱进,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内涵暗示,让他充满无穷相像和无尽期待……
就在巴棱进与吴紫媚恋恋不舍地告别的时候,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巴棱进掏出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来电者是他家那位野蛮泼辣的黄脸婆,他不想让优雅端庄的吴紫媚听到他家那位黄脸婆对他的大声数唠叨和高声数落,他心想要是被吴紫媚听到他家那位河东狮吼的话,那可是会让他平时道貌昂然的形象大打折扣,便朝吴紫媚挥了挥手,急急忙忙地离去。
吴紫媚不知巴棱进是担心她听到河东狮吼而慌忙离开,她望着巴棱进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想这头饿狼是不是又有美女来电,才如此慌慌张张地离去?又或者是又有人为了瀚海县委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那炙手可热的宝座而准备对他发起公关攻势?
吴紫媚深深地叹了口气,关好包间房门,重新在椅子上坐定,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面掏出小梳妆包,对着梳妆镜梳理了一下颇有些凌乱的长发,稍稍化了个淡装;与此同时,她细心整理身上穿着的那套贴身旗袍,一切收拾妥当,感觉重新恢复了一个优雅女人的端庄模样,这才离开包间。
作为曾经的瀚海地方戏当家花旦,吴紫媚在外人面前,十分注重她的形象,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甚至是谈吐语气,或者是妆容颜面,她都坚持以最佳状态示人,以维持她那瀚海地方戏当红花旦的最佳形象。
下了楼,出到“滋味轩”酒家大门口附近,吴紫媚突然看到巴棱进与一个身材粗壮的霸道女人在拉拉扯扯,平时不喜欢看热闹的吴紫媚,此时此刻却驻足下来,借着酒家大门口一颗大树的掩护,她想了解一下巴棱进究竟因为什么原因与那霸道女人纠缠。
只听得那霸道女人对着巴棱进大喊大叫道:“好你个姓巴的,吃个饭吃到九点多,赶紧向老娘坦白,是与哪个狐狸精在这里鬼混?幸好老娘散步经过这酒家,看到你从这里出来,不然的话你去了哪里鬼混老娘还不知道呢,那样的话,等你回到家又找一些名正言顺的借口来哄骗老娘!”
巴棱进显然在尽量压低嗓门对着那个霸道女人解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傍晚下班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告诉你,就是一班哥们在这里喝喝小酒,吹吹牛皮而已,你怎么总是疑神疑鬼?”
那霸道女人显然不相信巴棱进的辩解,她依旧对巴棱进吵吵嚷嚷:“姓巴的,鬼才信你的鬼话!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女孩那么好骗啊?你自己睁开你的狗眼瞧一瞧,这酒家大门口还有几辆车的踪影?况且老娘提醒你一句,你个姓巴的,不会看不出来这几辆都是花花绿绿的女人车?那你赶紧坦白同你吃饭的狐狸精开的是哪一辆车?”
吴紫媚听到那霸道女人的话,特意看了看停在“滋味轩”酒家大门口的那些车,还真是只有花花绿绿的几辆女人车,吴紫媚心想幸好她的车当时考虑到停车“滋味轩”酒家门口太张扬,而专门停在旁边的一条小巷里面,她估计巴棱进的车可能为了避嫌也停在“滋味轩”酒家的附近。
此刻,吴紫媚听到巴棱进在跟那霸道女人极力解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思议?说了是一班哥们在喝酒吹牛,谁规定人家的车一定要停在这酒家的大门口?谁说不可以停在附近?咱柳某人的车就停在附近的小巷里面!”
那女人看样子毫不相信巴棱进的解释:“你什么狐朋狗友与你那么能聊得那么久?那你赶紧叫下来让老娘瞧瞧,不然的话,你骗鬼啊!”
巴棱进显然极不情愿叫他的朋友下来在他老婆面前与他对证,一来让他那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兼县长秘书的官员身份实在掉价得很,二来他不清楚在刚才他缠住大美人吴紫媚恋恋不舍的时候,那班朋友究竟是否已经离开酒家,如果他那班朋友已经离开的话,那他与大美人吴紫媚幽会的事岂不会立马穿帮?
巴棱进在“滋味轩”酒家被他家那位野蛮悍妇纠缠不休的场面,他作为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兼县长秘书那种尴尬不已,那种惨不忍睹,连吴紫媚都觉得于心不忍,她本想出手相助,但心想这样一来无异于引火烧身,论撒泼耍赖,实在不是那野蛮悍妇的对手,吴紫媚实在无法继续观看下去,便匆匆离去。
吴紫媚回到家里,赶紧进了卫生间,把全身上下冲洗一番,她对着镜子孤芳自赏好一会儿:那俊美娇俏的靓丽面孔,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吴紫媚心想难怪巴棱进会称姐为大美人,而对姐图谋不轨,觊觎不已;然而那家伙显然不靠谱,一个连自家后院都搞不定的家伙,可以预料他在瀚海县的仕途肯定走不远而且那家伙今后也绝对不能沾染,否则的话,无异于引火烧身,他家那位野蛮悍妇撒泼耍赖,谁与争锋?
吴紫媚此刻心想:难道就这样与瀚海县委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的宝座擦肩而过?既然巴棱进不靠谱,那么有谁靠谱?在瀚海县委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的提拔任命上,瀚海县官场上能够一言九鼎的,显然,只有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和瀚海县县长金新异两人;然而,东方云天爱惜“华美羽毛”的慎独与慎微,在瀚海县官场上可谓尽人皆知,那唯有从县长金新异那里寻找突破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