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主,你们为辅……
一句话,君明知和君湛两人的脸色格外的僵硬,眼底涌动着怒气。
但是,君承熙仿若没看到他们难看的神情一般,沉着脸继续嘲讽的开口,“或许我更直接一点,我为主,你们为仆。”
“君承熙,你过分了。”君明知隐忍着要爆发的怒意,咬牙狠道。
即使君家暂时归君承熙掌管,可他毕竟是长辈,今日在一群人面前被这般羞辱,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君湛唇角勾起一抹阴郁的笑,盯着君承熙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
“熙儿,大晚上的,你再干什么呢,快让他们回去,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洛枫,我们进去休息。”柳漫珊拉着君承熙的手臂,试图劝他。
旋即,君承熙抽回手,冷漠的睨了她一眼,饱含凉意和警告。
顿时,柳漫珊怏怏的收回手,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君承熙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蓦地出声,“半个小时后,我要这座别墅看不到除了我和楚灵之外的任何东西。”
“!!!”
“君承熙,你敢。”君明知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这是要赶他们出去。
这一做法无疑是要撕破脸的打算。
“洛枫,去做。”君承熙没心思去看他们的脸色,冷声下令。
君明知拦在门口,“我看你们谁敢。”
可是,洛枫向来只听从君承熙的话,今天他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就不可能收回命令。
所以,在君明知拦着的情况下,洛枫领着人挤了进去,浩浩汤汤。
“熙儿,你快让他们住手,这是你二叔和兄长啊。”柳漫珊急道。
似乎她永远都是站在旁系一方。
君承熙不为所动,递给洛枫一个眼神。
下一秒,洛枫领着人闯了进去,将君明知和君湛推在一旁。
见状,柳漫珊心急如焚,不听的劝着君承熙。
可是君承熙抱着楚灵的骨灰,面无表情。
忽地,柳漫珊冲了进去。
君明知脸上的怒气更盛,一个箭步过去揪着君承熙的衣领,“你别欺人太甚,君家的股份,我也是有的。”
“没有家主令牌之前,你能决定什么?”
话落,君承熙抬起一只手将他扯开,力道很重,君明知整个人趔趄了一步。
大厅内部传来的打砸和乱扔的声音,君承熙唇角含笑,“即使我没有家主令牌,可这别墅已经是我的,我要你走,你怎么留?”
“砰。”一个不知道谁的箱子已经砸了出来,落在君明知的脚边。
君湛双拳紧握,目光冰冷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君承熙,“你一定要做的那么绝吗?”
绝?
君承熙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嘲弄的勾唇,“楚灵的骨灰还在这,你们有脸说这话?”
提起楚灵,两人的眼神有些许的闪躲。
里边还在扫荡着,一堆一堆的东西砸了出来。
“熙儿,你再不让他们停下,我就死在你面前。”柳漫珊跑了出来,手里拿着匕首落在脖子处,目光紧逼着君承熙。
君承熙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她,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请便。”
“……”
顿时,柳漫珊的神情凝滞,颤抖着手看着他,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苦肉计,失败。
“三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君湛忽然笑了出声,只是笑容很冷。
他转身进了屋内,看着没一会儿就凌乱的大厅,眼神幽冷,背对着君承熙,“让他们不用动了,我们自会搬走。”
这别墅从君明袂名下转移给了君承熙,今天他铁了心要赶他们走,就不会善罢甘休。
除了这别墅,他们也不是没有地方可以住。
君承熙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不为所动,目光垂下看着怀中的骨灰盒,神情莫测。
半个小时后,别墅门口已经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混乱不堪!
君承熙脸色不改,在君明知三人各异又同样怨恨的目光中,提步进去。
保镖陆陆续续的出去,洛枫站在君承熙的面前,恭敬的问,“总裁,还有吩咐吗?”
今晚,是彻底的撕破了往日表象的和平共处。
他知道,往后的路更艰辛。
可是,从他决定跟着君承熙的时候,就不会想过要退缩。
“关门,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君承熙低眸看着盒子,声音暗沉。
洛枫深知他现在心情很差,没打扰他,出了别墅的门,看到已经有君明知的人过来收拾东西了,面无表情的过去。
路过君湛身边的时候,只是他阴冷的话传来,“洛枫,好一条衷心耿耿的走狗,以后走着瞧。”
侮辱的话没有让洛枫有丝毫的不堪,抬眼看着他,“那好吧。”
他倒不是太担心君承熙的生命安全,至少在他们得到家主令牌之前,是绝对不敢伤及君承熙的性命。
但是君承熙却不同,这一次没弄死他,今后想要再次谋害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
雨停了,别墅门口的东西已经装进了车里,开往了另一个地点。
“你要留下?”君明知恢复了冷静,看着柳漫珊问了一句。
顿时,柳漫珊忙摇头,抱着他的手臂,生怕被抛弃似的,“我要跟你走。”
君湛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随即笑了,“伯母,你不留下来照顾你刚康复的儿子吗?毕竟他风风火火的和我们撕破脸了,你还要跟我们走?”
这个女人,抛夫弃子,似乎没有一点觉得错了。
“他都不管我的死活了,我还留下干嘛?阿湛,伯母去照顾你们。”柳漫珊脸上恢复了笑容。
今日的狼狈在她看来,也没有影响多大。
“好啦,走吧。”君明知搂着柳漫珊的腰,目光测测的看了一眼别墅,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开。
君湛盯着两人的身影,垂下眼眸,紧随着离开。
今晚的事,似乎收场,又似乎一切刚开始。
君承熙站在祠堂前,没有开灯,高大的身子在黑夜中是那么的单薄,孤寂。
他就这么看着,这么站着,仿佛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只是夜深了,他眼角的泪还是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