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叫来船长,命他继续搜寻杨梅的踪迹,有消息随时向他汇报。
船长虽然心里觉得是在做无用功,但依然铿锵有力地应了声“是”。
回到帝都后,君明远立即投入了工作。三天后,船长方面依然没有好消息传来,但据说那附近突然出现了很多来自不同国家的船只,一个个都打着探险的旗号,实际上都在找人。
找的是谁,不言而喻。
君明远叮嘱船长继续搜寻,不必理会那些人,便开车去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一片愁云惨淡,杨瑞几人一个星期前就回来了。听说女儿落水失踪了,余秀珍当场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在床|上倒了好几天,才慢慢地接受了女儿已经没了这一事实。
再伤心,这一家老小也还指望着她去照顾,她不能倒下。
杨树林一夜之间白了头,到现在都是恍惚的,看什么都会想到女儿,有时候浇着花,喂着鸟,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杨瑞则沉默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爱说爱笑爱怼人的大男孩,他细心地照顾余老太太,有空就陪着杨树林捣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甚至在余秀珍卧床不起的几天里,学会了做简单的饭菜。
张小爱高三了,开学早,已经回了吉青市。
严爸爸听说了这起事故后,差点急上火,催促着女儿赶紧回家。严初云本想在四合院里多呆几天,帮忙照顾余秀珍,无奈之下也只能收拾行李回了南杭市。
君明远到四合院的时候,杨家正在吃午饭,见他过来,余秀珍连忙加了把椅子,盛上了饭。
君明远没有推辞,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吃得很随意。
饭后,他开了口:“爸,妈。”
听到这称呼,余秀珍正在收拾碗筷的手一抖,差点没摔了碗,她吃惊地看着君明远,“明远,你......”
杨树林也连忙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不敢当,以后还是,叫我们叔叔婶婶吧,毕竟小梅已经......”
说着,夫妻俩都不由地抹起泪来。
虽说君少跟小梅求了婚,对外宣称是未婚夫妻,可毕竟没有办订婚宴,更何况现在人都不在了,他们哪敢接受君少这么重的称呼。
“不,小梅没有死。”君明远笑了笑,“她不会死的,也许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所以暂时回不来。咱们不着急,慢慢找,总会找回来的。”
在杨家坐了半个小时后,君明远走出了四合院,准备上车。
“君少!”杨瑞追了出来,叫住了他。
君明远回过身,面上没有丝毫情绪,似乎对于杨瑞想说的话,早已经心里有数。
杨瑞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君少,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爸妈,才这么肯定地告诉他们小梅没有死。可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小梅她,生还的可能性非常小,你现在给了我爸妈希望,万一将来找不回小梅,不是让他们再经历一次打击吗?”
他很担心,怕杨树林和余秀珍到时候会彻底崩溃。
“不会的。”君明远的语气很坚定,坚定得仿佛他可以预见未来,“小梅不会舍得离开我们!”
杨梅是死过一次的人,前世又是那样的身世,她有多珍惜现在的生活,君明远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相信杨梅也会奋力争取,绝不会坐以待毙。
倘若...倘若真是天意难违,也无妨,杨梅回不来,他追过去就是了。
不过,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君明远的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寒光,没再多解释什么,转身上了黑色悍龙,去了天御大楼。
半个月后,他终于查到了这一切的幕后之手——亨特,一个痛失爱子的疯子。
又两天后,亨特在非洲某山洞里被抓,送到监狱时,四肢瘫痪,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