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莲道人将杨戬母子救回去后,双方自然是一番喜庆,过了一些日子,血莲道人便与杨戬母子相商,打算将他们都带到西方去。
如今,这天庭还管不到那西方之地,带到西方去,却是最为合适。
杨戬自然不愿母子刚刚聚集就要分离,但形势比人强,他一个人,如何与天庭相斗?且神仙来回飞走也不难,便同意了血莲道人的建议。
瑶姬公主虽然不舍,但也不想给杨戬造成太大的困恼,这就搬到了西方去,与慈航、文殊,普贤、惧留孙四位金仙同修,生活虽不能与她在天庭之时相比,但能与大道接触,却是极为难得的机缘,倒对修炼勤快了许多,修为一路暴增。
瑶姬公主入了西方,昊天玉皇大帝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就不再追究此事。
这血莲道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把燃灯的话听进去,竟然越发猥琐,在灵山上调戏那些长得极美的长发女佛来,时常在私下从场合,说一些暧昧的话,传一些特殊的修炼法术,让众位女佛面红耳赤,娇羞万分,尽显儿女之态,没有半点清净的样子。
准提教主甚至因此找过血莲道人两次,但接引却时常让门下女佛,将血莲道人当作她们的考验自己的一次历练。这血莲道人有了依仗,便又放任起来。
准提得知,只好放弃去找血莲道人理论的想法。
“师弟,你可是觉得师兄这番安排不妥?”接引笑道。
“正是如此。我佛门乃是清净极乐之地,这血莲道人调戏女佛,实在不该。”准提说道。
“师弟,你说,这血莲道人若是与这些女佛共结连理,最后会算道谁的头上?”接引笑着问道。
“自然是燃灯道兄!”准提说道。随即沉吟片刻,复开口道:“师兄,我也明白你地意思,这血莲若是动了我佛教女弟子,你就让燃灯道兄负责,若是不动我佛门女弟子,对这些女弟子来说。亦是一番历练。但准提以为。此法不妥,这燃灯最终是要成圣,若是让他牵扯道儿女私情那凡人之事上,却是不好。我等为圣人,为了道统,可以撕破皮面,但有所为有所不为。”
“师弟着相了,这燃灯精于算计,让血莲道人来我西方,又岂会无此准备?”接引笑呵呵的说道。
“师兄。若是燃灯有所准备。我等更不能这般做了!”准提道。
接引听罢,笑道:“我等既是混元无极太上教主,因果不沾,万劫不灭,在这天地间下棋,又何必太过计较?这血莲做与不做,又有何影响?师弟若是依然觉得不妥。尽可与那血莲分说。天地万物总相对。一教之内,有这不同的想法。却是极为难得。”
准提听了,顿时无言。
再说血海冥河教主,为了不让门下被西方度走,只好答应准提教主的意见,去騒扰六道轮回,时常往地府攻去。开始冥河怕被圣人算计,倒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渐渐的,随着修罗大军的深入,也没见发生什么事情,最多只是那天庭派来一些送死地仙人,便没有放在心上,放手让门下去做,自己潜入血海苦修。
那坐在轮回通道的救苦天尊,将修罗大军无向那凡魂下手,便也没有出手阻止。
这冥河教主的门下,也知道这救苦天尊了得,不敢来惹事,但去洗劫六道,每次大有收获,这些修罗本就执念深重,贪念一起,便很难压抑得下,渐渐越发深入。这日,修罗大军只差一步,便要将六道给攻了下来,地府之中却突然现出一座大山,那山名九华,山上盘坐着一个和尚。那和尚开口道:“贫僧地藏,欲渡尽众生,得脱苦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冥河知道准提的计划,就从血海走了上来,装模作样的开口道:“苦海非海,岸亦非岸,我即在此,何须回头?”
地藏摇摇头,身披袈裟,覆右肩,左手执莲花,右手施无畏,坐莲花台上。或有幢幡,左手持莲花,右手持宝珠,立下大愿道:“
愿我尽未来劫,应有罪苦众生,广设方便,令得解脱。
愿我自今日后,对清净莲华目如来像前,却后百千万亿劫中,应有世界所有地狱、及三恶道诸罪苦众生,誓愿救拔。令离地狱恶趣、畜生、饿鬼等。如是罪报等人,尽成佛竟,我然后方成正觉。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善哉善哉!南无地藏王菩萨!”
话声一落,顿时头顶佛光之中六颗舍利化为六位菩萨金身,那六位是:
檀陀地藏,“檀陀”是一种人头幢,其形象为左手持人头幢,右手结甘露印,专门救助地狱道众生。
宝珠地藏,左手持宝珠,右手结甘露印,专门救度饿鬼道。
宝印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如意宝印,专门济度畜生道。
持地地藏,左手持金刚幢,右手结施无畏印,专门济度阿修罗道。
除盖障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与愿印,为人除掉八苦之盖障,专门济度人道。所谓八苦即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盛苦,为苦谛所摄。日光地藏,左手持如意珠,右手结说法印,照天人之五衰而除其苦恼,专门济度天道。
地藏以大愿强行在地府安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十殿阎罗根本无法驱赶他,见他的分身无法突破救苦天尊的功德金光,轮回通道没有被占了去,就好置之不理。冥河老祖知道此人是阿弥陀佛和准提道人两位圣人派地,自然是不敢出重手,装模做样一番后,就命族人退回幽冥血海。
虽然血海天天有族人被地藏地佛音渡化成为佛门护法八部之一的阿修罗众而无动于衷,但每天都有恶鬼补进,刚好平衡,没啥损失,冥河便沉默不语。
藏现身地府已造成既定事实,圣人不插手,地府无能为力,天界昊天天帝知道后,又不关心此事,反正地府不归他管。
整个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如此再过百年,造化岛上正在**的燃灯,突然停了下来,见岛上诸位童子一脸失落,笑道:“修道之途,在于持之以恒,法不可贪多,尔等回去好好参悟罢。”
众位童子领命而去。
这时,红芷走上前来,笑吟吟道:“老爷,可是想去凡间了?”
“相处得久了,最数你知我的心事。”燃灯将红芷手上的茶接过来,笑道:“不错,我正是想往人间一趟,好行那教化之事。如今百家争鸣,人族文明空前盛况,若是错过了,只怕我也会后悔!”
两人闲聊片刻,燃灯便吩咐一番,起身往人间降去。
燃灯往凡间而去的时候,那老子也降临世间,盖因鸿钧有言,圣人不得轻易出手,是以老君入世,将自身的修为尽数压了下来,入了轮回通道,以人身入凡间。人教教主太清太上老君以人身显迹人间,做那周之守藏室史,又曾向孔丘讲述礼乐。
孔子远道而来,老子见孔丘千里迢迢而来,非常高兴,教授之后,又引孔丘访大夫苌弘。苌弘善乐,授孔丘乐律、乐理;引孔丘观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庙会礼仪,使孔丘感叹不已,获益不浅。逗留数日,孔丘向老子辞行。
老聃送至馆舍之外,赠言道:“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於死,在於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於身,在於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切记。”
孔丘顿首道:“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行至黄河之滨,见河水滔滔,浊浪翻滚,其势如万马奔腾,其声如虎吼雷鸣。孔丘伫立岸边,不觉叹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
闻孔丘此语,老子道:“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变化,如同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於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功名存於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於心,则烦恼之情增。”
孔丘解释道:“吾乃忧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暂,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矣”
老子道:“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顺自然之理而趋,遵自然之道而行,国则自治,人则自正,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哉?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则违人之本性远矣!如同人击鼓寻求逃跑之人,击之愈响,则人逃跑得愈远矣!”
稍停片刻,老子手指浩浩黄河,对孔丘说:“汝何不学水之大德欤?”孔丘曰:“水有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