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山县高速出口的空地上。
高小军坐在马自达6的车里,点上一根烟,不耐烦地朝车外喷一口烟雾,他已经在高速口等了两个小时,王晨不出意外地又迟到了,靠着一个当市长的老爸,王少的架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会摆老大的谱儿。
高小军很后悔,后悔自己争强好胜,王晨就是个二百五,自己何必和他较劲呢。
就在前天,王晨在朋友圈里晒了张女人的照片,是他刚刚在京城泡的艺校的女学生,还炫耀京城就是不一样,高小军一时气不过,就发了张偷拍的奚羽月弹琴的照片,还配上“山野村姑比不得大家闺秀”,顶回去。
王少果然是色中饿鬼,高小军刚发完图片,他的电话就打过来,简单问了下奚羽月的情况就和高小军约定时间,要找“山野村姑”玩玩。
玩?怎么玩!高小军用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办法,“追求”了奚羽月半年,人家连个笑脸都没给过他,若不是心里有阴影,只怕高小军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让王少折腾折腾也好,按那丫头的脾气,肯定不会给王少好脸色,王少他可是自诩“没有搞不定的女人”,今儿个就看他怎么搞定奚羽月,搞不定,自己可以看王少的笑话,搞定了,也可以杀杀那丫头的嚣张气焰,别整天在自己面前拽地跟二五八万似的。
一辆悍马车通过双山县的收费站,高小军看到熟悉的车牌,忙按了几下喇叭,悍马车停在高小军的车头前,把马自达的出路堵地死死的。
高小军暗骂一句国骂,见王晨王少朝着他看,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开门下车跑到王晨一侧,道:“王少好,我在这等你半天了,就怕错过您的车!”
“我说你小子太不长进了,你家老爷子好歹也是县里的一把手,就给你弄这辆破车。全国可都抵制日货呢,你还开日本车,这可是汉奸行为,必须严肃处理!”
“王少说笑了,我家是小门小户,哪能跟您比呢,您这是又换车了,这悍马可是新款啊,东北省恐怕您这是头一辆吧。”
“算你小子识货,刚刚从京城提回来的,全省不敢说,东辽市肯定是蝎子粑粑,就本大少这一份儿。”王晨毫不掩饰地炫耀,他钟情于悍马,加上新买的这一辆,他就有七量不同时期不同款型的悍马了,这样每天换一辆,一个星期也不会重样了。
“大少就是牛啊。我是望尘莫及啊!”
“你也不用在那哭穷,你家老子也快是市里领导了,等你到了市里,老哥带着你,在个小破县城能有啥出息。对了,那个小村姑你搞定没有?”一想到“村姑”,王晨的心里就火烧火燎的,原本看着那个艺校的学生不错,水水嫩嫩,很漂亮很纯,可看到高小军发的那张照片,他顿感身下的学生就成了丑小鸭,而照片上的奚羽月就是仙子。向高小军一打听,原来不过是个面馆老板的女儿,一个高二的学生。高中的妹子王晨也玩弄了不少,可从没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看了一眼神魂颠倒,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占有。
“我哪有大少的本事啊,您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是个女人就逃不过您的手掌心,我可就等大少您来,给我展示一下您的魅力呢!”既然捧了,就要捧的高高的,高到对方飘到云里雾里,只有这样,摔地才狠。高小军吹捧人的本事,可是得了他爸爸高文宇的真传的。
“还是老弟你了解我,不过啊,还是妹子好,大?腿像藕一样,嫩。那次我看小日本的片,也找个七十的,那腿啊,跟橘子皮似的,那啥松地像棉裤腰。”
“畜生!”高小军心里骂了一句,自己不过是套用了句俗语,没想到王晨真的干过,七十岁,恐怕做王晨的奶奶都绰绰有余了,真难为他是怎么下得了手。
“不过王少,这个妹子死心眼,不怎么识抬举!”
“在钱面前,我还没发现哪个女人是贞洁烈女呢?”王晨对高小军的话不以为然,他看上的女人,无非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有些女人甚至不用钱,谁让他是市长的公子呢。
“有人出过五十万,就让妹子陪着吃顿饭,妹子都没答应!”高小军自然不能说出钱的就是他自己,说了不止会暴露自己的家底,还会让王晨看不起,他把五十万的支票送到奚羽月的手里的时候,奚羽月倒是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就把支票丢进了烧烤炉子里,破天荒地对他说了一句话:“字写的比你的人还恶心!”
“五十万都不答应?当她是范冰冰啊!”他王少虽然有钱,可是让他出五十万泡一个女人,他是万万不会做这个冤大头的。听高小军的意思,那个村姑着实“死心眼”了点儿。王晨摸出个蓝色的塑料包朝高小军晃了晃,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找几个人把她往出一弄,灌上一包荡?妇淫?娃粉,不怕她不就范!”
“王少,这可不行啊,这么干容易出事儿啊!”高小军连忙阻止道,当初自己就是听了王晨的话,给刘媛下了这么一包,刘媛的老爸知道后找到他的父亲高文宇,不止要告他强?奸,还要动用在北京报社的关系将他的事情曝光。他只能在父亲的威逼之下,娶了刘媛。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搞了那么多次都没事儿,你搞一次就砸手里了。不过你小子也不吃亏,刘大主持人也是个大美女,听说有你孩子了?”想到刘媛在电视里主持节目时端庄的样子,王晨的心里居然泛起了小波浪,日本片有不少搞孕妇,自己可是从来都没试过……
见到魏猛,往出走的学生不约而同地闪开一条直通奚羽月和易水寒的路,不知道哪个男生喊了句:“二十三次了,魏猛,我们支持你!”
“你向人家表白过二十二次了?人家都没答应你?”白灵槐捅了捅看着奚羽月发愣的魏猛,轻声地问道。
“嗯!”
“那你脸皮比城墙角都厚啊。我劝你一句,奚羽月和她旁边的帅哥才是天生的一对儿,你就死了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心吧!”白灵槐看了易水寒一眼,便不敢再看了,因为只看了一眼,她的小心脏就疼了一下,没错,不是心动,不是心跳,是心疼。为什么会心疼呢?因为她是妖,还是个失去道行,依附在他人身上的妖,人妖殊途,即使是过去的她,她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爱一个人,何况她还是个连肉?身都没有的妖呢。
只那么一眼,白灵槐就想去疼爱易水寒,疼爱那个看似冰冷,却给她异常干净感觉的男孩。他就像个水晶,像块冰一样的水晶,让她忍不住想把他捧在手心,不让他沾染一丝地尘埃。
只那么一眼,白灵槐就想为易水寒付出一切,哪怕是去死,她也在所不惜。他就像个魔咒,像个诅咒,而她此时中了他的咒,愿意为他奉献自己。
白灵槐晃了晃脑袋,希望把易水寒的影像从她的脑海里清扫出去,可是她越摇晃,易水寒的影像在她的脑海里越多,恍惚间,白灵槐觉得她走进了一个无数面镜子的房间里,每个镜子里倒映出的不是她的影像,而是易水寒,无数个易水寒,每个易水寒都在对着她笑,笑地那么美丽,那么可爱,那么动人心魄。
魏猛见白灵槐不停地不管不顾地用力晃动着脑袋,拿手指关节敲了下她的脑门,道:“你干啥呢?吃摇?头?丸了!”
“啪”!那些镜子突然就碎裂了,如同被火药点燃自己爆裂了,无数的镜子的水片朝着自己的飞射过来,吓得白灵槐惊叫一声,用双手护住了脸。
魏猛一把扶住向后退的白灵槐,因为他太高白灵槐太矮,他不得不蹲下?身体才能搂住白灵槐肉呼呼的身体:“你怎么了?咋还咋呼上了?”
等了一会儿,白灵槐才慢慢放下手,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依然在学校的门口,身边是着急回家的学生的人流,她摸了摸脸,又检查一下?身体,一切如常才放心。
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呢?此前自己从未见过易水寒,今天就看了那么一眼,怎么就么会有失魂落魄呢?这感觉,好像曾经有过,在哪里呢?
那一次,师傅去冰山北极岛找道法秘籍,她偷偷地溜进师傅的房间,想把被师傅没收的零食偷回来,没想到撞见大师姐邬云和一个男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师傅的床?上玩叠罗汉,那个男子朝自己笑了一下,自己就像丢了魂似地,和刚才的感觉一模一样,不过那次自己不是走进了放满镜子的房间里,而是进入了澡堂子,四周都是那个健美的帅气的赤?裸的男子,若不是大师姐揪着自己的耳朵,自己恐怕已经和那个男人做了羞羞的事情了。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脱得只剩下肚兜了。
大师姐邬云告诉她,那个男人是她的男人,叫涂山,威胁她不可以把涂山来过乾元阁的事情说出去,更不能将她和涂山的事情告诉师傅,否则不给她蛇肉吃。
等师傅回来,说丢了一本《齐天要术》,问白灵槐是否看见,白灵槐自然说不知道,那不过是一本记录灵草仙果种植和制作法器方法的书,不是什么稀罕的秘籍,师傅也没太在意,没有深究。
一次吃饭,白灵槐问师傅涂山是谁,师傅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说涂山本是西王母处的九尾狐,仗着有几分人样子不思修道,靠狐媚之术迷惑女人过生活,还特意警告她和师姐邬云,要是碰到涂山要离得远远的。
白灵槐随口应承着,偷眼看大师姐,邬云的脸色很不好看,只闷头吃饭。
涂山是九尾狐,自己才中了狐媚之术,可是这个叫易水寒的是谁,怎么会狐媚之术呢?如果那不是狐媚之术,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和那次遇到涂山,失魂落魄的感觉如此的像呢。
“嘿!嘿!快点看,魏猛要做什么啊?该不会要向奚羽月下跪求婚吧?”学生见魏猛蹲下?身体,以为魏猛要单膝跪地,忙叫着大家注意,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事,必须要众人关注。
“你没事吧?”见白灵槐依然魂不守舍的样子,魏猛关心地问道。
“好险好险!差点就失?身了!”幸好这次是照镜子,如果像上次那样进了澡堂子,自己又穿地这么少,只怕此时不光脱?光光,只怕连羞羞的事情都做了。
“除了我,谁能看的上你,还失?身呢!”魏猛不忘调侃,现在的白灵槐,小小的,肉肉的,如果她想失?身给自己,恐怕自己还真难以拒绝,就怕正在进行摩擦运动的时候,她突然变身韩老师,那可会吓死人的。
“滚犊子!”白灵槐骂了句,她想仔细看看易水寒,了解一下为什么一个人居然会让她有中了“狐媚之术”的感觉,可是她又害怕,怕中了“狐媚之术”不能自已。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双鞋,一双她刚刚见过,和易水寒穿的一模一样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