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不可逆转的,是永久性的终止。
在哲学上,死亡是如此定义的:死亡,是生命(或者事物件)系统所有的本来的维持其存在(存活)属性的丧失且不可逆转的永久性的终止。虽然死亡会有系统的遗产。但是这些遗产并不能够使得其恢复到终止前的生命系统。
新闻里也经常会报道一些所谓的“死后复活”事件,通常是因为医疗条件和医疗知识的匮乏而产生的假死状态,而且时间一般都比较短,而王老太太不一样,被医院确定死亡,而且死亡时间有一天的时间,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复活了,这件事给众人带来的思想冲击是巨大的,那么多老人都呆住了,包括李天一都呆住了,他也没想到,棺材里的老太太怎么就活了呢,该不是这些人一起在演戏,把自己临时来来当个临时演员吧。
魏猛见Jack高也傻愣着,没好气地朝他吼道:“你干啥呢?卖单呢啊。你奶奶活了,你还不赶紧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瞅啥呢瞅!”
Jack高被魏猛的喊声惊醒,他当然不知道“卖单”是啥意思,可他看到他奶奶活了,他和他妻子忙到了王老太太的身边,Jack高没有什么顾忌,直接从魏猛的手里接过了王老太太的身体,关切地问着王老太太的情况。而他媳妇明显还不能接受一个死人就这么复活了,她先用手碰了一下王老太太的手随机就把手缩回来,魏猛也是爱搞恶作剧,突然抓着她的手,往王老太太的胸口按住,吓得她叫了一声,想挣脱可怎么也挣脱不开,不过片刻以后,她就平静了,因为她感到了王老太太胸口传来的心脏跳动,不知跳动,而且跳动地很有力。
“哦买嘎达,我这个恶魔把老太太救活了。”魏猛在Jack高媳妇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哦。不,你是神,你就是神!”魏猛的话让那个从小受到美国教育的女人脸一红,朝着魏猛深深鞠了一躬,魏猛不止感到了女人道歉的诚意,还感到了美国女人的发育程度,也是个黄种人,在她弯腰的一刹那,魏猛的眼睛不听使唤地顺着那衣服的领口看了下去,套用著名冯导对范冰冰说的那句话:真大啊。
“活神仙!活神仙啊!”人群里一个老太太就这么喊了一声后,既然不管不顾地朝着李天一跪下了。看那么大年纪的老人下跪,魏猛想去阻止,可下面的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开始一两个,可是很快,所有的老头老太太都朝着李天一跪下,嘴里喊着“活神仙!”
魏猛完全蒙了,他惊慌地环视着跪在地上的老人们,这些是饱经沧桑,有着丰富生活阅历的老人啊,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不羁的行为呢?他们根本不考虑那个老道是不是有法术,也不考虑老道是不是真老道,只看到老太太醒了,他们就如此的盲从了自己的感觉。
当年西安有个老人,盲目的相信了所谓中医保健大夫的话,也盲从了自己所谓的躺在保健床□上全身都舒服的感觉,花了一万六千八买了张中医保健床,天天也不锻炼就在床□上躺着,等外出的儿子回来把床拆了一看,就一个张普普通通的木板床,成本连二百都不值,再去找那家理疗馆,早已人去楼空。
现在各种的养生节目,养身食品,养生手段等等,劈头盖脸地朝着人民扑过来,当年某公司为了宣传自己的产品,请来了《健康一身轻》的专家,专家吐沫横飞说了一个半小时,什么子时是胆经,丑时是肝经,把台下将近2千听众说的“心悦诚服”,拿着五万块的劳务费走了。可就在当天晚上12点多给他打电话,他正在外面喝啤酒撸串呢。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怎么能下跪呢?你们这是迷信,是拜偶像,是背叛了主,主会愤怒的,世界末日的时候,你们不会得到拯救!”朴振文冲进人群,冲到李天一的身边,朝着跪下的人民歇斯底里地喊着。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也穿过了人群,把一副冰冷的手铐给他戴上。
朴振文一愣,看着给他戴手铐的警察:“你干什么?你凭什么铐我?我是南朝鲜人,你们无权审判我。”
警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对错愕的人群提高嗓门道:“各位老人家,现已经查明,朴振文是南朝鲜新天地教会成员,新天地教育已经于1994年就被我国定为邪□教,新天地教会披着基督教的外衣,宣扬末日审判,大肆欺骗善良的群众,达到他们骗财骗色的目的,现对其进行批捕,做进一步的调查。大□爷大妈们,中国是个尊重宗教信仰的,但是决不允许邪□教对老百姓进行欺骗和毒爱。如果你们中有被朴振文欺骗,造成钱财,身体损失的,请配合我们公安机关调查,也希望有被骗的老人家主动到公安机关说明,方面我们为你们追讨损失!”
一个老太太突然爬起来,找住了朴振文的衣服:“原来你是个骗子啊。把我昨天奉献的钱还给我,那是我小孙子定牛奶的钱,我和我儿子说我弄丢了,我上了你这个骗子的当,你现在还给我。”
听了老太太的话,魏猛和白灵槐都不由地摇头,这群人都怎么了,把孙子的订奶钱奉献给她们的“信仰”,然后对自己的家人撒谎,就算真的有上帝,上帝会收这样的奉献吗?
“这是不是就叫迷信?”魏猛朝着白灵槐问道。
白灵槐往魏猛的后背一跳:“行了,我们快走吧。迷信不迷信,和我们也没关系!再不走,只怕就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了。”
魏猛背着白灵槐抱着胡力霸要出教堂的时候,爷爷魏宝德和李阿姨正要往教堂里走,魏猛不想和爷爷碰面,如果让爷爷看到他,少不了解释老道是怎么回事,他还真说不清楚,魏猛两腿加紧,飘身从小院的后墙跳了出去,本想轻松落在墙角,可墙角有人,不,有鬼,蓝点颏和绿帽子正蹲在墙角,魏猛也没客气,在空中把腿弯起,一屁□股坐到两个鬼差,把蓝点颏和绿帽子压地趴在地上。
“咦?地怎么是软的?”魏猛故意扭了扭屁□股,看着蓝点颏和绿帽子的样子,他特别得意,也觉得特别好玩,过去无厘头的电影常有这样的情节,每次魏猛看到都会笑个不停,原来自己演更有意思。
“白老太太……哦不,魏老板,你可出来了!”
“你们怎么在我屁□股底下啊,没压到你们吧,你们也是,怎么躲到这儿,咋不在大门口等着。”魏猛好像刚发现两鬼差一样,脸上还装出几分不好意思,从两鬼差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却故意没站稳,又坐在两人身上,扭扭屁□股过足了瘾才起来。
蓝点颏和绿帽子也看出魏猛是故意的,可是他们有求于魏猛,也不敢说别的,魏猛才他们身上刚抬起屁□股,他们就赶紧往旁边滚了一下,快速地爬起来,怕魏猛再来个第二次没站稳。
“魏老板,您不知道啊,刚才有个老头儿来了,他脑袋上有佛光啊,我们这样的小鬼儿哪里敢和他在一起啊,我们兄弟就跑到这儿躲着来了。魏老板,您这欢天喜地的,肯定不虚此行,您把老鬼太太交给我们,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老王太太啊?交不了了,老太太在里头活了。”
“啥?活了?都死了一天了,咋还活了?”蓝点颏的语气里显出了着急和不满,老王太太这单活他们可是挂了号的,如今这王老太太没接引到,他们这也不好交代啊。该不是魏猛和白老太太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蓝点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凡人死后七天,都有可能还阳,你的意思,是我和魏猛把老太太救活了呗?你说话可要有证据。”白灵槐把眼睛一瞪,因为一切都发生在基督教的教堂里,白灵槐知道蓝点颏和绿帽子进不去,所以她才瞪着眼睛跟俩个鬼差叫板。
“反正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绿帽子不懂圆滑,当着白灵槐的面就表达了不满。
“哼!”白灵槐把头扭到一边:“魏猛,我们走,去吃蜗牛去。”
蓝点颏的眼珠一转,忙跑过去拦住魏猛,道:“白老太太,魏老板,我这个兄弟是个傻□子,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们二位帮我们忙活了半天,我们兄弟不能不懂事,晚上这顿,我们请,我们请。”
“你请啥?请我们吃香,还是吃元宝蜡烛啊?少扯犊子。”魏猛看不上蓝点颏,觉得这个蓝点颏太过滑头,不实在,尤其是绿帽子胳膊都被砍下一条,他居然一点伤都没有,魏猛就在心里把他列为“逃兵没有义气”那一堆里了。
“请二位怎么能吃那些东西呢,我们去皇城夜总会,那里有法国蜗牛,肯定让您二位吃到满意。”
“皇城夜总会?为什么去那?”魏猛的心里产生了怀疑,那不是个鬼窝吗?蓝点颏这么热情地要请客,肯定有什么鬼心思,绝不是单单请他吃饭那么简单。
“您看您说的,我们兄弟的钱只有那里能花,所以只能请二位去那吃。你放心,皇城夜总会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魏老板您忘了,城隍爷把皇城夜总会交给您了,那就是您的买卖,我花钱也得花到咱们自己家的买卖,您说是不是?”
“法国蜗牛?好吃吗?”白灵槐的所有注意力都被法国蜗牛吸引过去了,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
“那是自然,法国的蜗牛可是世界闻名的一级美食啊。”
“那还等什么,GOGOGO!”白灵槐见魏猛没动,马上做个“策马扬鞭”的姿势:“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