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爷爷家小区的门口,魏猛眼睛看着旁边的一家店铺的LED牌匾,站着不动许久。
“怎么不走了?”白灵槐晃着小脑袋四下看了看,周围出了早点店就是包子铺,也没有能吃蜗牛的地方啊。
魏猛依然死死盯着那个牌匾,牌匾很简单,只有五个字:傻□子粮油店。看到“傻□子”,魏猛又想到了张大山,想到了王老太太,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翻腾,他仿佛又听到了王老太太的嘶喊,仿佛又看到了她抚摸着那石碑的样子。
“你会问米吗?”魏猛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因为他看到一个人扛着一袋大米从店里出来,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看过的港台的恐怖电影,其中有一部叫《生人勿近之问米》,当初魏猛下载这部电影,并不是因为大胸的朱茵,而是因为张文慈,因为他以为这又是张文慈拍摄的一部三□级□片。
张文慈再一次没有露出一点东西,但是电影再次让魏猛见识了一个神奇的老太太——龙婆,这次她是个问米婆,用手拍打桌子,扬些大米,就能从地府把想要见的人请上来。
一个人都会的法术,白老太太作为千年的老妖精,她应该会,让白老太太把张大山从地府请出来,让他答应王老太太进祖坟,不就了解了王老太太的心愿了吗?
“啥?”白灵槐没听清魏猛说什么,问了一句。
“问米。就是把死人从地府弄上来的法术。你会不会?”
白灵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魏猛等着白灵槐的回答,可白灵槐就是不说话,魏猛都快失望的时候,白灵槐才反问道:“你说的问觋吧。”
“问觋?”又是一个完全的新名词,让魏猛的脑袋不由得一大?到底神仙时间是个什么样的时间啊,为什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汇啊,为什么自己说的没一个事情,白老太太都要纠正,难道自己看了那么多书,都是错的?
“对的。一定是问觋。我就说嘛,我怎么不知道有问米这个法术呢。”白灵槐找到了答案,欢喜地像个孩子,她可是乾元阁出来的,乾元阁是什么地方,那是三界最大的藏书馆,怎么可能有她不知道的法术呢。
“先别管什么了?是不是扬米就能把鬼从地府请上来,让他和人见面。”
“怎么可能,下了地府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到人家来。没有泰山府君府的特别通行证,地府的人是不可能到人间的。”
“不是真的上来,比如你使用问米……”
“问觋!”白灵槐纠正道。
“不管什么了,打个比方,我要见我奶奶,我请你做法……”
“你奶奶不需要做法,她可以随意出入人间地府。”白灵槐再次纠正道。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魏猛不满地一晃肩膀,想把白灵槐从后背抖下来,白灵槐也很配合,轻轻地跳到魏猛的面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这一套衣服真是太好了,不止穿着舒服,而且很漂亮,比上次魏猛买的还太多了。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魏猛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我奶奶可以随意出入人间地府?这么说,我想见我奶奶就能见到了?”
“你以前不是经常见到她吗?你还说每个月她都会来看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大惊小怪的?”白灵槐不明白魏猛是怎么了,刚才还不高兴,怎么一下子就兴奋了呢?
“你的意思,我梦到的奶奶,就是奶奶来看我了?”
“那不是废话嘛。没有我之前,她就是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她啊。”
“那我奶奶也是神仙了?”魏猛更加的兴奋,真没有想到自己的奶奶居然做了神仙,如果不是神仙,怎么能像白老太太说的“随意出入人间地府”呢?
“她不是神仙,只是个鬼仆,给孟婆打杂的。”白灵槐都不想鄙视魏猛的无知,要想成神仙哪有那么容易啊,自己修炼了一千多年,还吃了灵槐,现在还只是地仙,魏猛的奶奶充其量是个不入流的出马仙弟子的孩子,有那么一点鬼缘而已,还妄想成为神仙。
“给孟婆打杂?做孟婆汤的孟婆?”
“对啊。就是她。你奶奶有鬼缘,她现在负责帮孟婆到阳间采买做孟婆汤的药物,所以她可以只有在人间地府行走。”
“哦,那就是个采购员呗?”魏猛有些失望,他还因为奶奶做了神仙呢,如果奶奶做了神仙,自己也可以在白灵槐面前挺直了腰板,如果她再敢抽他耳光,他就说要去找奶奶帮忙收拾她。可惜啊,只是个采购员,不过采购员也好,能有不少回扣赚。听父亲说,父亲所在的医院,负责采购药品的是院长的小舅子,一年换一辆车,每辆车都一百多万。
“算是吧。我也不确定,从她被城隍爷显佑伯接走,我也没见过她。”
“过去奶奶每个月都看我,为啥这两个月不来看我呢?”魏猛有些失落,过去在市里,每个月奶奶都会给他托梦,给他带好吃的,可自从他搬到爷爷家,奶奶就再也没来看过他,早知道从家出来的时候,就给奶奶留封信,告诉奶奶他搬到爷爷家了,让她来爷爷家看他。
“废话。你□爷爷是九戒之人,诸邪不近,你奶奶是鬼,她来找你,那不是自己找死吗?还没见到你恐怕就魂飞魄散了。”
经白灵槐提醒,魏猛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爷爷头上的九个黄点惹的祸。难过爷爷说,奶奶从来没看过他,也没给他托过梦,不是爷爷不想奶奶,实在是奶奶不敢来啊。
如果自己不和爷爷住一起,那么奶奶是不是就能来看自己了?自己要不要租套房子住呢?恐怕即使自己租了,爷爷也不会同意自己搬出去住。
“对了,差点忘了,你到底会不会问米?”
“是问觋!”白灵槐再次纠正道。
“行,问觋,你到底会不会?”
白灵槐嗅了嗅鼻子,一个小女孩咬着炸鸡排从她身边走过,那股子高温下蛋白质产生的香气,混合着陈醋和麻油的气味,一阵阵朝白灵槐传过来:“我要吃那个!”
“你先回答我,你会不会。”
“我会我会,我当然会了,我可是乾元阁出来的,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白灵槐的眼睛被鸡排牢牢地吸引住,那是鸡排走,她也走,直到距离魏猛三米走不动了,眼睛盯着鸡排,口水一个劲地流。
“太好了,既然你会问米,你就把张大山弄上了,让他同意王老太太入他家祖坟!”
“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白灵槐哪里还有心思想听魏猛说那些,拿着鸡排的小姑娘拐弯没了身影,白灵槐跑到魏猛身边,拉着魏猛直奔炸鸡排店。
因为听了《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魏猛特意品尝了一下被成为“女神食品”的炸鸡排,刚咬了一口,他就差点吐了,这是什么鬼?又咸又辣,这玩意怎么下咽啊。看着旁边桌的小姑娘倒上陈醋,又淋上麻油,一口下去那副陶醉的样子,魏猛不由地低下头,自己真是个土包子,原来炸鸡排是强调食用方法的,魏猛学着小姑娘的样子,在炸鸡排上倒上陈醋,淋上麻油,小心的咬了一口,这次更加直接,他扔下鸡排,跑到垃圾桶旁,直接吐了。
女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啊,难道她们就那么喜欢自虐啊,自虐就自虐,难道非要用这么残酷的方法吗?
作为一个标准的吃货,白灵槐果然“不同凡响”,在没有任何人掩饰的情况吧,她就熟练地把陈醋和麻油与鸡排搭配吧,一口咬下去,魏猛忙用面巾纸护住脸,害怕白灵槐因为反应过度,把鸡排吐到他的脸上。
可魏猛拿着面巾纸等了很久也不见白灵槐有反应,他慢慢地把纸巾放下来一些,露出一只眼睛,让他可以看到白灵槐,只见白灵槐手里拿着炸鸡排的木棍,嘴巴张着,而那块被她咬下来的鸡排,完整地躺在她的舌头上,白灵槐就那么张着嘴,瞪着眼,一动不动。
“这是食物中毒了吧。就要了一口就死了?刚才白灵槐倒的不是陈醋,那是砒霜吧,麻油也只是麻油,这是掺了鹤顶红啊,不然毒性没有这么大啊。
就在这时候,白灵槐动了,不是身体,不是眼睛,只是她的牙齿,牙齿快速地上下活动,就像一只硕鼠,很快,那块鸡排变成了碎屑,被白灵槐的舌头一卷,送给了食道。
“太好吃了!”白灵槐又咬了一口,嘴里咀嚼着鸡排,含含糊糊地说道,随即魏猛见证了这样一幕,他曾经在动物世界里看过的,一只小松鼠抱着一根玉米,以让人叹为观止的速度,把玉米粒“啃”下来,白灵槐就是那只小松鼠,而炸鸡排就是那根玉米。看地魏猛一个劲地咽口水,不然他不是此前已经试过,他都会以为白灵槐现在正在吃人间第一美味。
女人和吃货,是两个奇葩的物种,而吃货的女人,更是让人永远不会懂的存在。
“大姐,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等你吃完了,你能把张大山从地府召唤上来不?”
“不能!”白灵槐摇了摇头,又埋头对付鸡排,此刻在她的眼中,只有炸鸡排。
“为啥啊,你不是会问米吗?我给你弄碗大米,不,我给你弄两碗,你随便扬,只要你把张大山弄上来就行。”魏猛有些着急了,他的想法很好,也很简单,王老太太说,张大山死的后,她问张大山,能不能进祖坟,张大山的嘴动了,但是没说出来,那一定是说可以,但是没力气了,电视剧都这么演的,只要把张大山弄上来,让他把没说完的话说完,王老太太的心愿不就了结了吗?
白灵槐没有说话,她的嘴被鸡排完全占据,即使有一丝空隙,她也抓起花生露对着嘴把缝隙填满,哪里还有时间和空间说话啊。
魏猛的手机响了,一条新信息:是问觋!xí,阳平一声。
“我知道了,你就说,你为啥不干吧。”
一条新信息:因为问觋不能把张大山从地府带到阳间。
“没说让你把他带上来,我先给你说一下怎么回事啊,比如你想见一个人,找到我,我就是问米婆,我错了,问觋婆,我会把一万米放在面前,四处扬,然后拍桌子,你想见的人的鬼魂就会从地府上来,进入我的身体,你就可以通过我的身体和你想见的人说话了。”
白灵槐吃这炸鸡排,眼睛看着魏猛急速的眨着,魏猛以为白灵槐吃麻油吃多了,眼皮抽筋了,忙给她又启开一瓶花生露,递给她:“喝点花生露,快。”
白灵槐当然不是眼皮抽筋,她是在大脑里快速地找寻和魏猛说的相关的法术,根据魏猛所说,法术最后的结果很像是七十二地煞术中的“请神”之术,请神顾名思义,就是请神进入自己的**,帮助自己攻击防御之法,因为神也算是鬼的一种,没有实体,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在人间存在,茅山派有一分支,非茅山正宗,有一法术,名叫茅山神打,施法时请神入体,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类似的法术还有七十二地煞术的“请仙”之术,不过使用“请仙”之术,仙家不入施法人的身体,就是虚空出现帮助施法者。请神请的是周天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只要功力够,需要什么神就请什么神,而请仙则不同,一般请的是常在人间走动的八仙,即钟离权、吕洞宾、李铁拐、张果老、何仙姑、蓝采和、韩湘子、曹国舅,或者是本派的祖师,一般的门派,无论自己的祖师法力如何,都会冠以羽化成仙的帽子。
从魏猛的描述,很像“请神”之术,可是扬米拍桌子,这是什么招式啊,没见哪门哪派靠扬米拍桌子做法,鲁班那也是做桌子钉木头,也不会拍桌子,喜欢拍桌子的,那是审讯嫌疑犯的警察。
白灵槐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出这个法术的出处,她把嘴里的鸡排咽下去,喝了口花生露:“你确定是这么施法?”
“没错,《生人勿近之问米》里是这么演的,还有《新人皮灯笼》里,叫陈三姑娘的老太太也是这么演的。”魏猛说得言辞凿凿。
“陈三姑娘?陈三姑娘?这个名字倒挺耳熟的。”白灵槐咬了一口鸡排,眼皮又抽□动了几下,突然恍然大悟:“她呀,我知道了,陈三姑娘,还有个桑三姐,是不?”
白灵槐太兴奋了,说话没注意嘴里还有炸鸡,魏猛也是太关心答案了,头凑地很近,白灵槐嘴里的炸鸡碎末喷地魏猛满脸。
魏猛阴沉着脸,目光不善地盯着白灵槐,白灵槐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忙抓了把餐巾纸给魏猛擦脸,可她的右手依然抓这鸡排往嘴里送:“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魏猛一把抢过餐巾纸,冷冷地道:“闭嘴,发短信。”
白灵槐连连点头,埋头继续专心“对付”鸡排。
一条新信息:你说的那个东西是骗人的,我知道陈三姑娘和桑三姐,她们是明末清初的人,那时候明朝先是内乱,然后清兵入关,死的人很多,她们就在苏州一代骗人。
又是一个和自己过去的认知不同的信息,一次次被白灵槐“纠正错误”,魏猛都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了,就好像自己学了十多年汉语,认为自己学的不错,然后有人告诉他,对不起,你学错了,你学的是日语,不是汉语。过去一直以为“手纸”是书信的意思,结果,“手纸”是用来擦屁□股上的屎的纸。
“那你告诉我,啥不是骗人的?”魏猛没好气地道。
白灵槐的回答来的很快,短信一条接一条,也不知道她用的是移动还是联通,能不能收到白灵槐的短信费。
在中国古代,比周朝还要早的上古时代,一些智者说自己可以和天感应,可以与上古大神进行沟通,懂占卜及天文地理,人们就向这些智者求教,称之为“问觋”,因为这样的智者,女称为“巫”,男称为“觋”。到了春秋时代,“巫”被纳入礼部,为国君祭天、祭事及卜卦。
一直以来,“巫”和“觋”都是非常受尊敬的,其实这样的情况在各个国家或民族都存在,必然古罗马的神职人员,古希腊的神职人员,中世纪的欧洲,教皇甚至凌驾于国王之上,称教皇是太阳,国王是月亮。即使在当今世界,依然有一些国家和部落,有神职人员存在,充当长老,法官等角色。
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变化了呢?那就是著名的春秋五霸齐桓公小白的哥哥齐襄公姜诸儿。这位著名的皇帝干了一件为后人唾骂的事情,那就是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文姜“谈恋爱”,谈地那叫一个“凄美”,那就一个“虐□恋”,哪怕文姜出嫁鲁国十八年,依然无法阻碍两个人的“爱情”,把自己的妹□夫灌醉,和文姜妹妹双宿双□飞,抵死缠□绵。后为了和文姜长相厮守,更是下酒毒死了妹□夫。
因为文姜妹妹的出嫁,让齐襄公姜诸儿觉得爱情的珍贵,于是下令,齐国中所有的家庭的“长女不得嫁,名曰‘巫儿’,为家主祠,嫁者不利其家”,时间长了,这既然成了民间的风俗。
家里有一女,不能劳作却要供养,家中不免生活紧迫,遂有“巫儿”,假借“巫觋”之名,与人占卜,问觋者,需要供养一碗米。而占卜问觋在汉朝被一些道家门派吸纳,融为一体,并衍生了抽签,扶乩等等各种手法。
到了明末清初,随着自然灾害,闯王李自成张献忠造反,清兵入关,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鬼神之上,所以就出现了陈三姑娘和桑三姐两位著名的民间人物,据说可以占卜,抽签,让自己进入灵魂出窍的状态,进而与灵界通信,呼唤特定的灵。所呼唤出的灵,可以与通灵人附身。
不过真正的修道者以这样“蛊惑”人的方法不齿,看到抽签的会称呼其道法是跟“师娘学的”。
所谓的问米,估计是学了陈三姑娘和桑三姐的方法的人,不知道米的出处,以为是做法的器具,所以沿袭了下来,问觋也就成了问米。
时代不同了,过去占卜只要碗米,现在占卜,要的可是真金白银了。
“按你的说法,问觋是占卜算卦,不能把鬼从地府叫上来?”魏猛看完了短信问道。
白灵槐刚好把最后一口鸡排吃光,她擦了擦嘴,点点头。
“那看你的意思,不光问米是骗人的,就连占卜也是骗人的了?”
白灵槐又点了点头。
“你们神仙不都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吗?什么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就什么都知道?大家不都这么说吗?”魏猛差点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白灵槐大叫:“你胡说八道”。中华文化几千年,无论是《西游记》还是《封神演义》,哪个小说里的神仙不是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咋在白灵槐这里,就成了假的了?白灵槐这是想推倒历史吗?是想推翻中国的神话传说吗?
白灵槐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发现嘴里没有棒棒糖,就用手指了指魏猛的手机,手机果然来了新消息:神仙所谓的前知五百年,是因为他的经历和知识储备,对于人来说,五百年很长,而对神仙来说,只是五百天而已,让你把去年发生的重大事件说说,你也可以,你那么喜欢篮球,你会不知道去年的篮球冠军是谁吗?你肯定能说出来。而后知五百载,是在多年的经验和知识的基础上,推论的出来的。如果神仙都能预知未来,不用说别人,就拿女娲娘娘举例子,她如果知道天会破,为什么不提前把五彩石准备好?再比如胡说八道的《西游记》,天上那么多神仙,如果知道孙悟空会大闹天宫,为什么还要让他到菩提老祖那学道,直接杀了就完了。还有《西游记》里中著名的袁守诚,给泾河龙王算命的那个人,且不说这个人如何,他在的时候我入道尚浅,不予评价,就是他发明了流传至今的称骨算命法,就是糊弄人的,第一,整本称骨算命法,最大的寿命是八十八岁,现在世上百岁老人那么多,难道不是人了?第二,称骨算命中骨重七量一是皇帝命,但是把所有生辰八字中最重的骨头加一起,只也有七两,根本没有七两一,那么历史那么多皇帝,怎么出声的?
白灵槐的话让魏猛顿感三观崩溃,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算命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道道,虽然难以接受,可看了白灵槐的举例,他又不知道如何反驳,自己也没看过什么称骨算命法的书,一会去买一本看看,是不是如白灵槐所说。
魏猛抬起头,见有块碎屑粘在白灵槐的鼻子上:“你看你,怎么吃的,都吃到鼻子上了。”魏猛撕了张餐巾纸,轻轻地帮白灵槐揩净脸,白灵槐笑眯眯地没有动,任由着魏猛,心里暗想:有一天,自己要找易水寒一起吃鸡排,然后自己故意吃到鼻子上,让易水寒就像魏猛这样,给自己擦脸……
就在这时候,蓝点颏和绿帽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白老太太,魏老板,大事不好了,老王太太让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