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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_86041木易侧过头微摇几下,右脸轻蹭苗姿的左腮,柔声宽慰道:“没事!姓聂的死了,我看到他被送去殡仪馆了,明天我们去殡仪管看看,看他是不是真是马援朝的跟班,是的话,再去查他的身份名字,不是的话,再想办法。”
木易清楚只有先查清姓聂的身份,才能进一步找他手中的证据。如果他把证据带在身上,那有可能被警方当遗物带走了,也有可能就是被当时的混混在他尸体上搜走了,如果没带在身上那就是说被他藏在家里了,最大的可能是他藏在家中了,因为对一个人来说,家永远是最安全的,再说这东西对他来说值100万,带在身边肯定会怕丢失。
10年前,宋显贵就是在洪安区殡仪馆火化的,苗资记忆深刻。她急着想看看姓聂的到底是谁,欲尽快找出证据,用证据扳倒马援朝,为父母报仇。她提议道:“我知道殡仪馆的路,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姿姐,晚上你累了,应该早点休息!再说十年都过来了,不急于一晚,还是明天再去吧!”木易不想让苗资晚上去殡仪馆,怕吓到她,毕竟姓聂的被辗得血肉模糊,就算经过清理和缝合,自己见多了死人是无所谓,但她肯定会害怕。
现在的殡仪馆,虽不像古代停尸的义庄那样,一到晚上就阴森森的,风声鹤唳,树影摇晃,让人不寒而栗。
但那终究还是人类的终点站,不管装修有多豪华,多少都会让人感到恐惧,心生抗拒。特别是晚上值班的人特别少,静得可怕,即使灯火通明,一个普通人走在长长的走廊,听着自己脚步声,脑中自然而然在总以为背后有鬼,越想越怕,毛骨悚然,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对翅膀。要是这时传来轻轻的“吱嘎”开门声,一般人都会直接被吓尿!
…………
车子停到苗资位于6号楼下的停车位上,发困的苗资带着木易,乘着电梯来到16楼,这是她第一次带男人进入她的门。
名门小区虽是高档小区,但苗姿家120平米的房子装修普通,白色的墙,原木地板,一套白色真皮组合沙发,堆放着各种绒毛动物玩偶,大小不一,室内流荡着清香的空气,柔和的黄?色灯光,让木易觉得很温馨。
苗资拍着自己的脑门,想起家里木易没有换洗的衣服,欲重新下楼给木易买几套衣服。被木易劝住,都9点多了,时间已经不早,现在上街去买很多店都关门了,再说苗姿本来就困得不行,不愿如此的她为他得不到休息。
苗资不停地打着哈欠为木易找来新的洗刷用品,她进入浴室。久久不见出来。
木易靠着沙发背靠,轻抚身边的半人高绒毛熊公仔,看着浴室的雕花玻璃门,久久不见苗姿出来,不禁怀疑她困到洗澡洗睡着了,担心她开着沐浴器睡觉会出问题,琢磨着是不是闯进去看看。
他起身站到玻璃门前,伸手握向不锈钢锁柄。‘咔嚓’两声,门突然被拉开,苗资穿着一件柔软的粉色真丝吊带睡裙,一脸疲惫、睡眼惺忪往外走。
淡淡的水仙花香味飘入敏感的鼻中,木易轻嗅香味,稍一低头,瞬间瞪大了双眼,只见苗资穿着光滑的吊裙,白皙娇嫩的肌肤泛着亮光,吊裙胸领被顶得高高耸起,高耸的顶端是两个小突起,透过衣领,深沟隐约入目。
他的心脏瞬时争气地加大马力,沸腾了热血,热血自动分成两路,轻的一路上涌到鼻部,幸好脸皮厚鼻子内的皮也厚;沉的一路往下直冲,裤子猛地被顶得高高突起。
苗资困极,没注意她已经春光外泄,随口道:“木易,我好累,先去睡了”,她赤着小脚迷糊走进卧室,连门都忘了关。
木易盯着充满诱惑的娇躯逐渐远离,消失于门后。经历太多和象力太丰富也不是好事,大脑自动褪下睡裙,留着完美的*盘旋在脑海中,下身自动挺起坚硬,久久不愿疲软。
他欲借凉水软化坚硬,偏在浴室里见到苗姿褪换下的粉色,上边带着少许很淡的斑痕和一根卷曲的黑毛,坚硬变得愈发坚硬。
他忍不住暗叹,看来自己只有躺冰箱中才行了!冰箱中他肯定是躲不进去的,冰窖倒是可以。
*阵阵翻涌,身心倍受煎熬,木易冲动得想冲进苗姿的卧室,只是想到苗姿大悲过后身困泛,怜惜她不愿让她睡不好觉。
他又想着悲伤的往事,想借此打压坚硬,可是一具具高、瘦、丰满不一的*在脑海中闪过时,反而……,不得已围着浴巾在沙发上打坐,努力屏蔽思绪,慢慢变得心无旁骛。
进入禅定状态,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睁眼时,墙上的圆形挂钟告诉他,现在已经是0点34分了。
木易起身在客厅中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眼苗姿那房门大开的卧室,静悄悄地,没有让他心惊胆颤的声音传出,说明苗姿不那种会打呼噜的女汉子。走入卧室,借着客厅中射一灯光,看到苗姿侧身而卧,盖着一条薄被,搂抱着一只毛绒大熊猫,一头长发散在床上枕头上。
几步来到床边,弯腰拿开熊猫公仔,躺到苗姿的身边,搂抱着苗姿娇躯,嗅着淡淡水仙花香味,很快进入梦乡。
睡梦中,苗姿神色悲恐至极,右手伸向半空像似想抓住什么,闭着眼流着泪,泪湿了枕头,惊叫了一声:“木易!”
木易忽地惊醒,看向苗姿,忙伸手抓住苗姿的手,唤道:“姿姐,姿姐,快醒醒!”
苗姿慢慢睁开眼,泪眼朦胧,迷糊地看着眼前,见是木易,猛地紧紧地抱着木易,呢喃道:“木易,你别走!”
木易右手从苗姿项下通过,紧抱着她的后背,左手轻拭掉她的泪水,柔声道:“姿姐!我不会走,你做梦了?”
苗姿轻‘嗯’一声,说道:“我梦到马援朝知道你在查他,他派人要杀你!”
白天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苗姿对马援朝的狠毒有更深的了解。父亲的仇过去10年,要报仇可以不急于一时,却很怕狠毒的马援朝会对母亲和木易下手。
内心的担心终于在梦中上演,她梦到马援朝知道她跟木易的事,派了十多个大汉,猛追木易。她和木易驾车逃了半个中海后,惊险丛丛,最后被一堵围墙挡住去路,木易托着她爬上高高的围墙,却被十多个壮汉持刀围困,混战中被砍得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顺休闲裤,滴到地上。她跳下围墙想去帮他,却扭伤了脚,被人抓住,只能不停无助地喊木易的名字。
木易在苗姿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说道:“姿姐,你太小看我的身手了!如果真的被人追杀,我希望你千万别跳下围墙,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得开手脚,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苗姿知道木易身手非常不错,不过赤手空拳对十几个持刀大汉,已经不是能不能打败他们,而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了,唯一办法就是赶快找到证据,把马援朝绳之以法。
“木易,我们现在去殡仪馆,”透过缕空的窗帘,她看到窗外的天空已经发白,虽不知具体的时间,但天亮了总不会有错,离开木易的怀抱,掀开薄被,坐起身来,下床拉着木易的手就想走,却被木易反拉住。
“苗姐!你就这样出去不大适合吧?”木易打量着苗姿的全身上下,摸了摸鼻子,以苗姿现在的穿着,比穿比基尼更能诱惑到他,毕竟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是最美的。只是这样穿出门,给别的男人欣赏,木易自然不同意,因为他早视苗姿为他的禁脔。
“啊!你…你不许看!……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苗姿不解地看向木易,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自己春光半泄。她第一反应是双手抱胸,却把胸挤得更显眼。见木易站着不动,走到他背后,推着他向室外走去。
快速关上门,站在门后,想着木易直勾勾的目光,心里有点小得意,微红的脸渐展笑颜,‘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又忙捂住嘴,怕隔门有耳,被偷听了去。
她打开衣橱,里边很是空荡,入眼的除了几套职场套装,就只有几套款式和颜色都差不多的衬衫和牛仔裤。
…………
洪安区殡仪馆位于洪安区天河路,海余高速从左侧通过,后边是一条20多米宽的小天河,朝西的大门前绿意怏然、植被繁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到了公园。
‘洪安区殡仪馆’几个大大的铜皮字贴在大门口的大理石上,光可照人却让人心生抗拒。
除了家中不幸有亲人离世的,一般人真不愿来此,路过的也是匆匆离开,不愿顿足逗留,哪怕片刻。
六点,殡仪馆已经人声鼎沸,一看就知道最近不想吃饭的人比较多。一辆黑色轿车,快速驶入殡仪馆专用停车场。
木易携手苗姿走下车,向停车场管理员打听昨晚被送来的无名尸体,被告之要去问停尸间负责人。
找到停尸间负责人,木易借口表哥失联一个星期,昨天警方打电话给他让他前来认尸,得以让负责人相信他和苗姿。
负责人多看了穿单薄的木易和苗姿几眼,吩咐另一名中年男性工作人员带木易二人去认尸。
临近夏日,尸体被殡仪馆存放在地下停尸房内的冻尸柜中。
停尸间房门被打开,还未开灯的室内一片黑暗,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夹带着无数煞气,感觉黑暗的停尸体如同地狱一般。
苗姿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紧靠木易,右手想木易的左手却没找到,紧攥着木易的衣摆。
木易伸手搂住苗姿的肩膀,靠在她耳边,轻声她:“别怕,我在呢!”
‘嗒’地一声,工作人员打开灯光开关,木易顿时明白这货是故意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开关在室外,先不开灯,等门开了才开灯,这不是故意吓唬人吗?
冷冻室有100多平米,三面靠墙摆放着几十个不锈钢抽屉式冷冻棺。工作人员打开编号为7的冷冻棺,抽出盖着白布的尸体,带出冰冷恐怖的气息。
惨白的灯光,飘荡在阴冷的空气中。苗姿拉紧外套,双手紧抱在胸前。
“姿姐,我先看看,”木易揽她进他怀中,右手轻轻掀开白布。
一个理着小平头的中年男子,慢慢露出,尸体的皮肤僵硬苍白无一丝血色,头上和脸上布满伤口,被重新缝合的像几条蜈蚣趴在上面一般;左耳缺失,左眼皮和眼珠俱已不见,留着个空眼眶;左边的小许嘴唇连同牙齿也都丢失,在灯光下看上去有个黑窟窿;最明显的是颈部有条青龙纹身。
是他!木易突然想起自己见过这个死者,就是冰雹过后苗姿在医院挂完吊针出门时,所见到的那个中年人,难怪当时他的盯着姿姐看,本还以为他被姿姐的姿色所迷,却原来他认识姿姐。
木易轻拍苗姿的后背,轻声道:“姿姐!你也看看。”
“嗯!”苗姿转头看去,入目的一幕恐怖异常。她忙闭上双眸,被吓了缩了回来,张嘴想尖叫,双唇却被木易吻住。她慢慢闭上双眸,被吻得忘了恐惧,忘了寒冷。
“别怕,有我!”木易用力搂着苗姿的腰,像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松开她那柔软的双唇,在她耳边轻轻的安慰着。
“刚才没看清楚,我再看一遍!”苗姿心中大定,很享受被吻的感觉,很想就这样一直吻下。睁眸见木易担心地看着,想着自己真没用,这么胆小懦弱。却不知这是女人有了依靠后的自然改变。
她鼓起勇气,重新转头去看尸体的面相。依旧有些害怕,但还是仔细看了一遍,对比心中的记忆中的人影像。当年被迫失去的第一次时,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像牵线木偶一样,任人操控,对那天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三件事:一是她*了;二是马援朝的恶心嘴脸;三是那个来学校名为请实则押她去东方大酒店的男人。
瞳孔一缩,她立即认出死者就是那个看押她去酒店的男人,回忆痛苦,心情瞬间低落,回转头来,微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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