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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睡眠时,木易背着个小背包,黑衣黑鞋黑头罩,含胸驼背装中年,身影矫健如幽灵,穿街走巷箭步飞,顺阴暗朝华府别墅区方向而急去。
他临近别墅围墙,停在路边高大的榆树树阴中,等一辆车从身后驶过远离,避开围墙上方摄像头,迅闪到围墙根,灵捷地爬栏墙而上,翻过脉冲电网,跳墙而入,小心避开众多摄像头,再一次来到88号别墅前。
绕别墅一圈,仔细观察摄像头布置,发现没有一点漏洞,别墅周围全笼罩在摄像头的范围内,明显是专家所布置的。
微一拧眉,只能等下毁了监控硬盘。他翻过矮围栏,闪身跑向别墅大门东侧的阳台边,一跃而起,身达最高处时,卷缩的左腿猛伸,脚尖蹬在墙上瓷砖缝间,身形再次拔高,右腿再猛蹬砖墙,身体向后斜射而上,伸臂伸直,戴着纱线手套的双手扣住四米多高的阳台,身体大幅摇摆几下后,双臂臂力突一迸发,引体向上,头即超过阳台,再翻身而上。
阳台处的双扇格子玻璃门紧闭,更拉紧了窗帘,让人看不到屋内的情况。木易贴耳玻璃门细听,阵阵轻微的呼噜声传来,放下心来,解下背包,拿出两条干毛巾和一卷胶带,用胶带一道一道贴在门锁边的一格玻璃上,再铺开毛巾,压在玻璃上,轻拳擂出击在玻璃正中,轻微咚地一声,紧接着咔嚓一声响起。
再贴耳细听,呼噜声依旧从破碎的玻璃处传出,变得更响,放心地慢慢撕开胶带,小心取下碎玻璃,直到能伸手探入,打开门进入室内。
花园灯的灯光微亮室内,木易来到床边,不出所料,床上躺着的正是马援朝和徐玉英,弯腰一掌刀狠劈砍在马援朝的右颈,肉与肉的碰击发出一声闷响,呼噜声立止。
抽出右脚裤腿内的匕首,拿一条薄被放在马援朝的左颈边,再手落刀起补上一刀,喉管断,血涌出。没有一丝快感,反而心里暗哼了一声,真是太便宜这人渣了,一点痛苦都没感觉到就死了,都怪自己做不出千刀万剐那种残忍的事。
木易看向背对自己的徐玉英,没一丝犹豫一拳用力击在她的后脑勺,睡梦中的徐玉英瞬间陷入昏迷。
再次解下背包,木易拿出文件袋,抽出打印纸,扔在床上,解下纱线手套,露出胶手套,沾上血,在床头墙上写上‘杀人者,打虎武松是也’九个字,擦净胶手套上的血,戴回手套,在床柜上找到马家的一窜钥匙。
出门在别墅内一番搜寻,在一楼西北角一找到一间疑似监控室的房间,慢慢摁下锁柄,轻推出一条门缝,荧光透缝而出。再推大门,只见一个穿着黑背心,身材健硕的壮汉躺在七八个显示屏前的躺椅中,貌似正在熟睡。
目光一冷,认出这人就是马援朝那四个保镖之一,没想他这么不敬业,值班时还睡觉,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么多年没出一件小事故,任谁都会放松心神。忙收敛气息,蹑步靠向保镖,欲架匕在他颈间。
或许是感应到匕首饮血后散发出的无形杀意,保镖突然惊醒了过来,却为时已晚,一见颈间的匕首,一丝惊慌在迷蒙的眼中一闪而过,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忙看向木易,却只看得到一对清澈明亮的黑目,轻声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如果你就此离开,我保证不追究。”
他说着话吸引木易的注意力,放在小腹的右手滑下,伸向腰侧的枪套。
“举手抱头。”木易不会放过一点小动作,压嗓变声轻喝了一句,右手一压,锋利的匕刃挤入保镖的颈肉,压出一抹血丝,顺着匕刃滑到匕尖,滴落到躺椅上。
“你知道杀人的后果吗?你会被警方抓捕,更会遭到我弟兄们的追杀,以后整天在疑神疑鬼、惊慌恐惧中度过,那种日子是生不如…!”保镖受痛而面不改色,依旧施展心理攻势。
木易双目一眯,左手一拳擂扁保镖的鼻梁,鼻血挤溅出。瞬间的巨痛,让保镖说不下去话,目中洒满痛苦的泪花,一声痛哼,感受到木易的坚决,无奈放弃反抗,举起双手枕到脑后。
“哼!”木易左手从保镖腰侧的枪套中摸出一把手枪,握着枪握柄,三下分别砸在保镖的两腋下和胯间,保镖痛得夹紧双腿,双臂发着抖,脸上肌肉直抽,憋着痛,紫了脸。
木易抓着保镖的衣领,扯起他的上身,拖到椅扶手外,猛往下摁他的脑袋,同时右膝迅抬,膝盖撞击在他的后脑勺,保镖瞬间昏迷过去。
扶保镖躺回躺椅,拔掉五台电脑电源线,拆开主机,拆下五个硬盘,打开窗户,跳出别墅,快速离开。
……
早上9点,接连发生了三起‘武松杀人案’,点燃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无数的人在无数的地方,议论猜测武松到底是谁。
当事人木易却沉浸在幸福的美梦中不可自拔。他累到了,昨晚用汽油烧了作案时的衣物,砸了五个硬盘,连同匕首,扔进了大江中,回到家中,激情了两个小时才左拥右抱着沉沉睡下。
一条刺目的光亮从两扇窗帘的缝隙中硬挤入房内,横压在床上三人的赤身上,烫醒了苗姿。她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坐起身,只见吴岚玥侧身四肢紧缠木易,一条腿压着木易的坚硬,忙挪开吴岚玥的腿。
看着弹起的坚硬,不禁想起凌晨的荒唐,顿时羞臊不已,但更多的却是高兴,马人渣死了,家仇终于得报,这全靠无病。
“好丑!”她红着脸轻拍打一下木易的坚硬,‘嫌弃’地低声说了一句,像是怕被木易听到要‘惩罚’她一样,噗嗤一笑,快速下床捡起地板上昨晚被木易扯裂的睡裙穿上,出房进入厨房。
不久,木易和吴岚玥醒来,两人一番亲热后下床。趁吴岚玥进入浴室,木易来到厨房,从后边搂抱着苗姿,嗅着她的发香,轻声问:“姿姐,昨晚你是怎么小玥跟你的关系变得这么好的?”
苗姿回头看了下,没见到吴岚玥,才笑回道:“小玥脾气硬,不能跟她比硬,要多哄哄她才行。”
“我就知道姿姐是最好的,嗯,我前世肯定是个和尚,起码敲破了一万只木鱼,才有幸跟你相识相知相爱。”木易笑着吻了上去,苗姿偏头避开,心却如灌了蜜,感觉为他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笑道:“你啊,嘴巴太甜,就会哄人,骗得我和小玥一起跟你,真是太便宜你了,好了,快去刷牙,早餐好了。”
…
三人围坐着桌边,说笑着消灭可以当午餐的早餐,木易刚刚重新开机工作的手机,突然响起,在桌上跳动,震打着桌面,嗡嗡作响。
吴岚玥随手拿起,一见屏幕上显示是茜茜的来电,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女人。她笑容一收,瞪向木易,递手机给他。
“呵呵,是茜茜啊,不知道找我什么事?”木易感受到吴岚玥的不怀好意思,讪笑了一下,很想挂掉电话,却怕被身边两人怀疑自己有心中有鬼,但是,他马滴,自己是真的有鬼啊!
“快接,开免提。”吴岚玥啪地放下筷子,移开木易面前的碗快,扔手机上去。
“好好好,我接。”木易瞥了眼苗姿,见她蹙着柳眉,怀疑地看着自己,不禁暗暗祈祷茜茜找自己只是普通小事,拿起手机,接通放到嘴前。
“木易,你个混蛋,为什么一直不开机?害我天天打不进你的电话。”刚一接通,唐茜茜的气恼通过无线电波传来,喷入三人的耳内。
竟然骂无病是混蛋?吴岚玥不满地看向手机。苗姿看向木易的目光更加怀疑。
“喂,茜茜,我正吃饭呢,先挂机先挂机,有事等我去公司再谈。”木易预感到大事不妙,忙伸手想挂机。
“不许挂,你敢挂机,我跟你没完。”二十公里外华彩小区一间卧室内,唐茜茜咬牙切齿地大声喊着。曾经她可不敢对木易大呼小叫,就是怕吓跑木易,今时不同往日,因为她正握着一把尚方宝剑,一条用尿液测试后有着两条紫红色色带的早孕试条。
“好吧,茜茜,有什么话快说吧,我都快饿死了。”木易小心地应道。
“我怀孕了!”唐茜茜得意一笑,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她相信这下木易是逃不掉了,“我妈对你的印象极好,说你酒量大,酒品好,让你晚上来家里吃顿饭,顺便商量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结婚。”
什么?木易大吃一惊,怎么就那么准?难道枪法好,飞刀准,连生孩子也能一次中的?他吃惊间,故意把手机从手中滑落,再忙伸手接住,快速按到挂机键挂机。
吴岚玥黛眉倒竖,积聚着怒火;苗姿柳眉拧得连成一字眉,立即对上了号,明白到那晚的长发和唇印就是唐茜茜的。
“呵呵,茜茜就是爱开玩笑,不过这玩笑开得有点太过了,等到公司,我说说她。来来来,快吃饭,不然早餐真的就成午饭了。”木易讪笑着,手在桌下想关机。
手机突地再次响起。吴岚玥施展十年来练就的技艺,手一探,抢了手机,接通开免提,王莲花的声音传来:“木易,你总算开机了,是不是回中海了?”
不是唐茜茜?木易暗暗松了口气,看向吴岚玥,一指手机朝笑道:“是我干妈。”话落,他对着吴岚玥手中的手机大声道:“干妈,我昨晚回来的,正准备吃过饭就是去看你呢,你就打电话来了。”
“呵呵,回来就好,娇娇这些天可一直闷闷不乐,念着你怎么还不回来,现在她该高兴了。娇娇的性子随我,我昨晚考虑了很久,考虑着你们一年半的约定,我也想开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希望娇娇开开心心,我同意你们的事了,小苗那里你要是不方便说,就让我来跟她谈,就是太便宜你这臭小子了,不过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冷落娇娇。”
木易越听越心惊,眼皮更是直跳,昨晚刚让姿姐和小胡接受一夫二妻制,这会出来个茜茜,更连前些天埋下的定时一年半的定时炸弹提前爆了,快炸得自己体无完肤。
他快速左右一瞥,瞥到吴岚玥黑着脸咬牙切齿处于爆发的边缘,苗姿攥紧一双筷子似乎欲举起劈下。
雷霆暴风雨就要来临,木易双脚抓紧地板一蹬,嗤…!四椅脚跟地板摩擦,往后移了一米。他起身就逃,快速闪到门后。
苗姿、吴岚玥忙放下恼怒,惊愕地站起,异口同声问:“无病,你去哪里?”
“母老虎要发威,太可怕了!我去找个小.姐压压惊,噢,不是,我去买块搓衣板,跪到你们原谅我为止。”木边开门边回话,房门一开逃了出去。
“他不会逃了不回来吧?”苗姿心慌不已。
“敢逃?追。”吴岚玥拔腿就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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