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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木易睁眼,室内幽暗,透过两扇窗帘间的缝隙,发现天空阴暗一片,回转头来。小说苗姿枕着他的右臂,粉腮艳若桃李,不知道梦到什么,红唇微微张合着。
“姿姐,我爱你!”木易送上轻轻一吻,想抽回发麻的右臂,却怕吵醒苗姿。
他轻抚着摊在草席上的柔滑长发,挑出一缕秀发缠绕在指尖间,看到床柜上放着的沙漠之鹰,想着是不是应该带姿姐去射击俱乐部练练枪,到时再从黑市买把m36给她防身呢?
苗姿一吻即醒,对她来说木易胸怀是最有安全感和温馨的,她非常享受这份的温情,翻身搂住木易的腰,拱首到他胸前,闭着眼感受着木易那强壮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幻想着以后每晚都如昨晚。
玻璃窗响起‘啪啪啪’的声音,打破房内的宁静,打断了木易的思绪,打散了苗姿的幻想。
“下雨了!”木易转头看去,苗姿睁眸抬头,两人异口同声,彼此相视一笑。木易下床拉开窗帘,雨水织成丝从灰蒙蒙的天空垂下。
苗姿掀一薄被,穿着轻薄的吊带睡裙走来过来,看着窗外如丝如缕的雨水,轻轻诵道:“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姿姐,怎么突然诗性大发,吟起诗来了?”木易转向苗姿,目光自动扫向吊带睡裙,如脂如玉般的一对高耸一览无余,“姿姐,我是个粗人,从小没正式上过学,不懂诗词。”
“无病,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好喜欢下雨,特别是十天半个月连绵不绝的梅雨天。”苗姿笑了笑,转身抱着木易,微仰着头,眼含绵绵情意,柔声说着。
“雨天天地一色,朦朦胧胧,远山隐没,近水模糊,那一滴滴雨珠仿佛珍珠一样,串成丝淅淅沥沥地从天而下,降在河面上,形成无数个小坑;落在屋顶瓦片上,滴滴嗒嗒,奏出美妙的音符;打在门前屋后的桃树叶、竹叶上,沙沙作响。好美!好有诗情画意!经常一看就是半天,直到妈反复唤我吃饭,才恋恋不舍地去吃饭,你呢?你喜欢下雨吗?”
木易最讨厌下雨天,虽说苗姿形容的挺美的,但是就是喜欢不起来。他看向窗外,张口就道:“我也喜……唔!”
苗姿一眼即知他想骗她,伸手捂住木易的嘴,嗔怪道:“不许迎合我,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
心思被看穿,木易笑了起来,伸舌在贴在自己唇前的掌心一舔,待苗姿感到一阵酥麻缩了回去,笑道:“虽然雨很重要,下雨也很美,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小时候一个人待在观里,特孤单无聊,天晴时,还可以在山上到处走,到处耍,爬树砍柴、下河抓鱼、登山捕猎、挖笋摘果,就算不出道观,也可以扎马练武度日。一旦下雨,就只能对三清像干瞪眼,无聊透顶,再说道观年久失修,四处透风漏雨,滴嗒声不绝于耳,听得更是心情烦躁。不过现在也喜欢下雨了,你喜欢我就喜欢!”
“是真的,不许你不相信!”木易补充了一句。
“无病,我好想去你长大的地方走走看看。”爱屋及乌四个字立现苗姿心中,心里一感动,主动踮脚送上一吻。
木易心中一动:“我们的事,我还没跟师傅禀报过,找个时间,我带你去见他,到时再一起去紫杉观,我也有十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道观还在不在?希望还没被风雨折腾垮塌,只剩一下堆废墟。”
两人在窗边又站了一会,楼下小区内开始有人走动,几车辆闪起转向灯。
木易想到自己把王莲花的车开来了,又是下雨天,王家母女出行多有不便,从床柜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姿姐,都6点半了,我昨晚把王师姐的车开了出来,得赶紧把车送回去,就不陪你一起吃饭了。”
苗姿呆看着窗外,想着自己和木易就是因10天前那晚的雨才快速走到一起,闻言,轻呼道:“哎呀,这么迟了,见不到太阳不看表都看不到时间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一起去。”木易应道。
苗姿褪下睡裙换上职装,看着木易换上昨晚所购的新衣,戴上鸭舌帽,抓起床柜上的手枪,忧心忡忡地问:“无病,你把这枪带回来,万一马人渣告到警局,那不麻烦大了?”
“枪上有我的指纹,不带回来同样麻烦,而且带回来了,马人渣不确定我会不会把枪扔掉,而且我手中有枪他会更加顾忌,更加不敢乱来,所以我料定他不敢报警。”木易把枪插入腰间,盖上衣摆,“走吧,姿姐,晚了王师姐都去公司了。”
两人下楼,一人一车,一前一后,回到梁山小区,把王莲花的车停回固定车位。木易打着折叠伞抬头看了眼6楼王家,这里以后来得就少了,虽然只住了短短几天,恋想着王家母女对自己的好,真心有些不舍的,幸好不是离开中海,彼此还能经常见面。
他转身进入苗姿车内,一起消失在雨中。苗姿忽有感怀,不知觉间,开车来到当两人相遇的肯得动店。停好车,两人挽臂来到廊下。木易在门口收好伞甩掉湿水,一起入店,此时正值早餐时间,只是下着雨,比往日清冷了少许。
吧台还是那个吧台,店员依旧是那几个。两人来到吧台前,木易笑着打招呼:“小兰,小丽,欢欢,小琪,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们!咦!你们这么吃惊地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又变帅了?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老婆苗姿,感谢你们上次帮我送画!”
四女俱惊讶不已,当初都认为他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前脚刚走苗姿就来了,说明他跟苗姿是有缘无份,此时见亲密地出在眼前,更连老婆都叫上。
李兰率先反应过来,笑道:“木易,你有没有变帅了我是没发现,不过你的脸皮变得更厚了!难怪让你得偿夙愿了,恭喜啊!”
木易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脸颊,惊喜道:“啊!真的厚了耶!多谢小兰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小丽落在苗姿身上的目光,充满嫉妒,挑拨道:“木易,当初你说要追我和兰姐,才20天不见,就另寻新欢了,真令人伤心!”
木易眉毛一挑,厚颜无耻地道:“没想到小丽对我用情这么深,不过你也别伤心,就算我现在有老婆了,若是还有免费的5个巨无霸吃,我还是愿意吃滴!”
李兰轻啐了木易一口,“你这人也恁不害臊,而且又小气死了,每次都想吃免费的,现在有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应该大方点,什么贵就点什么,这样才能彰显出男子汉的豪气!”
“姿姐,你可别让李兰把我看扁了!”木易对正在宋欢台前点套餐的苗姿来了一句。苗姿微笑着点头。
“男人都是一个得性,老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小丽不挑拨得苗姿打破醋坛不罢休。李兰暗底下踢了她一脚,她恍若不知:“木易,你就不怕红旗倒了,彩旗跑了,到时变成竹篮盛水空欢喜一场?”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要怕了就不是男人。”木易笑看着小丽,这架式是非要把姿姐从我身边说跑了才甘心呢?跟李兰一比,虽然她长得漂亮一些,但为人却差太多了,还真以为凭她的一张嘴,能自己和姿姐的关系说断了。
“好了,木易,别打扰小兰她们工作!”苗姿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木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不管到哪里都喜欢跟女人打趣说笑,也不知是不是从小一个人在山上待太久了,没见过女人,长大了要加倍补回来。
“好勒!”木易应着声,接过苗姿手上端着的两个餐盘中的一个,找了个空座位,相对而坐,对付着盘中餐,时不时地相视而笑,看得李兰四女羡慕不已,窃窃私语。
木易兜里的手机响起,是陈静来电,本不想接,怕了陈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按下接听键。
“木易,你什么时候到公司?”
微弱的女声传来入苗姿细心的双耳,低下了头的她瞄了木易一眼,捏着吸管在牛奶杯中优雅地缓缓搅动。牛奶早已温热不烫嘴,她却嘲杯中轻柔地吹着气。
手机放到耳边,木易道:“20分钟后吧,我正吃饭呢,有事赶紧说,没事我就挂机了!”
“不许挂!昨晚我跟茜茜逛街时,见到一条裤子很配你那件新衬衫,就买了下来,你到公司后,来试穿一下,看合不合身!”
木易一阵头痛,陈静占有欲太强,一旦真要跟她勾搭上,甩都甩不掉,只怕到时姿姐会离自己而去,有必要跟陈静摊清牌了!决定已定,回道:“这事等我到公司再说,我先吃饭,拜拜!”
美眸离开杯奶,投向木易,苗姿轻声问:“是陈静?”
木易放下手机,解释道:“是陈静。”
两人异口同声,木易笑道:“有关陈静的事,我想说一下,陈静她……!”
“我知道。”对木易能主动说出来,苗姿心喜面却露难色,毕竟陈静是她的远房表妹,这些年相处得比较好的少数几人之一,“你刚进公司时她为你说好话,我就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也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了我们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想。”
“纸包不住火,我们的事终究有一天会人尽皆知。”木易咬下炸鸡腿上的最后一块肉,朝苗姿一挑眉毛,口齿含糊不清道:“她生气也好,祝福我们也好,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当然姿姐要是同情她,愿意把我拿出去跟她分享,我当然是不会介意的,嘿嘿!”
“美死你!”苗姿嗔看木易,拾纸巾轻柔地擦拭掉木易唇上的油迹和粉渣。她以为是木易在开玩笑,却不知其实这也是木易对她的一种试探,试探她对一男二女或多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