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季闻夏打完点滴, 慢慢就退烧了,降到了三十七度多。
沈听河开车载他回了月山湾。在车上,季闻夏发了条微博报平安。
季闻夏:没事了, 大家早睡。
粉丝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提醒他好好休息, 换季小心着凉。
沈听河知道季闻夏的体质本就怕寒,之前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他握住过季闻夏的手,冷冰冰的,要握好一会儿才能暖起来。估计是这几天飞去录制现场,冷热交替, 季闻夏才会着凉生病的。
金影奖颁奖典礼已经顺利落幕。
微博上满是金影奖的获奖名单,季闻夏拿了“最佳男主角”的事打了环娱时代网的脸,要知道环娱时代网提过今年《梧桐树》所有奖项都陪跑, 由于前半场的奖项都被《既往生来》收入囊中, 大家早就潜意识里把环娱时代网当成了风向标。
谁知道, 获奖者从季闻夏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逆转, “内定风波”不攻自破,此后的大奖全部被《梧桐树》收了,譬如最佳编剧奖、最佳故事片奖以及最佳导演。
【《梧桐树》其实本来就是适合拿奖的片,让我没想到的反倒是它当初票房能飚这么高,十几亿】
【是啊, 对比《既往生来》那少得可怜的一两个亿票房, 真的是今年的大黑马了】
【我现在好期待《玩家》上映】
【???这片子还能上, 殷败不是精神分裂都自杀了吗】
【但他不是主演啊, 到时候风波过去就能上了, 不然剧组砸的钱打水漂, 沈听河季闻夏白浪费时间演】
【我有个朋友,在剧组工作的,她说《玩家》今年就会上映】
【我靠,这才杀青几个月吧??】
【后期 过审快就可以做到】
【虽然季闻夏在里面演的是配角,但据说演好了很加分,到底能爆到什么程度,就看今年《玩家》的票房了】
一部电影火了,还能说是运气,两部电影接连爆了,那就是实力。
回到月山湾后,季闻夏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就进主卧爬上了床,腿一横,抱住整张被子。
可能是身上还有点热,体寒怕冷,他情不自禁把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霸道地占着地盘。
“困了就睡吧,”沈听河说,“我帮你把灯熄了。”
季闻夏满怀困意,眯起了眼睛,懒洋洋抬起手,下巴侧了过去,朝沈听河勾了勾手指。
沈听河会意,挑了下眉,就不明白季闻夏烧了一晚上怎么还不忘撩拨他。他弯下腰,拨开季闻夏额前的碎发,唇角勾起,亲了一下。
季闻夏特意问他:“还烫不烫。”
沈听河说:“没感觉出来。”
季闻夏说:“那你再感觉一下。”
沈听河被他抓住了衣领,不肯松手,不得不用嘴唇在他额头又碰了一下,笑说:“挺烫的,还烧着呢。好好睡觉,睡一晚上就好了。”
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然,能够顺利退烧主要归功于医院那吊瓶。
要不是当时烧得太高,季闻夏怎么着也不可能上医院挂吊瓶。
早上醒来的时候,季闻夏手机铃声响了。
沈听河醒得早,已经在跑步机上运动了半小时,进厨房做好了早餐。听见主卧里的手机铃声响了那么久,不由得走进房间,视线落在他身上,总算确保他是一时懒得接,而不是反复发烧神志不清。
“闻夏,有人给你打电话。”
季闻夏眯了眯眼,浑身骨头架子都松了似的,不想动,懒洋洋地低声道:“帮我看下是谁,要是是于冬你就顺手接了吧。”
沈听河伸手拿起手机:“李戴。”
季闻夏觉得不管是于冬还是李戴都一样,开口道:“你接。”
沈听河接起电话,就听见对面的李戴道:“闻夏啊,你那个发烧……”沈听河在他说出这句以后,无奈地笑道:“是我,沈听河。”
电话沉默了会儿,随后李戴卡壳了下,声音变得非常正经,跟电视台新闻频道主持人的播音腔有得一比:“原来是沈老师,闻夏在你旁边吧……他烧退得怎么样了?”
沈听河摸了把季闻夏的额头:“没烧了。”
“哦,”李戴说,“我原本是想让他看看今天能不能抽空来一趟公司的,《歌王争锋》节目组的原班人马找我,想跟他聊聊,结果昨晚突然出了发烧这档子事,我刚跟节目组说好了,闻夏要是不舒服,我就让他们改天。”
沈听河看见季闻夏那懒恹恹的样子,直接回了句:“让他们改天吧,给他多休息几天。”
以季闻夏现在的咖位,不愁接不到工作。
何况他之前还在《歌王争锋》拿了总决赛冠军,如今在影视界、综艺节目都积累了人气,涉猎范围非常广泛,节目组要是诚心邀请他,不差他生病的这一时半会儿。
接下来的几天,季闻夏都被迫喝粥吃清淡菜,要不是沈听河照顾他的样子都戳在了他喜欢的点上,性感成熟到可以让他忽略眼前的清汤寡水,他怀疑自己随时会想打包走人,叫上张权出去吃顿火锅,重口味的菜都吃遍了,再回来被沈听河“管”。
季闻夏一边吃饭的时候,一边说:“大少爷混到我这份上,没谁了。”
沈听河笑了一声:“要不是你生病,我也不会管你这些。”
季闻夏:“那我现在都好了。”
沈听河:“听不出自己嗓子还是哑的?”
季闻夏笑骂了声操:“我这是性感的嗓音。”
沈听河想了想道:“是挺性感。”
到了晚上,季闻夏被沈听河推去睡觉,因为他沉迷新游戏,还企图拉沈听河下水,一起深夜打游戏。
奈何沈听河自制力很强,玩到十二点就停下了,非但不陪他熬夜,还不让他通宵打游戏。
季闻夏就不明白了:“哥,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对象,还是找了个爹?”
沈听河:“对象。”
季闻夏垂下眼皮,轻轻啧笑了声,拖着音说:“既然是对象,那我这日子怎么还跟以前过得一样清汤寡水啊。”
他说着,多动症似的往沈听河的腹肌上一摸,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闲庭信步,从沈听河旁边经过。
沈听河没料到他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他轻抬了下眼皮,趁季闻夏爬上床的时候,来了个敌袭,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是想要多不清汤寡水,总是跟我提,是不是以为我会把这种话当耳旁风听过去。”
季闻夏轻轻愣住,直到沈听河用手臂锢住了他的腰才反应过来,挣扎了两下,都没能让沈听河松手。
靠,来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