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天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春日清晨的风带着阵阵寒意打在脸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刘大明也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道:“今天东家应该换种跟总督大人交流的态度。昨天太强硬了,得让总督大人下的来台,毕竟那是三品大员啊。”
陈乐天想了想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总督大人胡子都气歪了,今天我得说点好听的话。其实我这人很会夸人的,不然也不能在大将军手底下活下来,哈哈...”
虽然一夜没睡,但陈乐天还是雷打不动的打坐了一会,然后再下楼去打会太极拳和李家拳又耍了一套李家枪。
自从上次跟夏境杀手一战体内真气暴涨之后,陈乐天能清晰的感觉到真气的巨大变化。
一池浑厚的真气自然是不消赘言的,而且太平心法的小金球慢慢的也越来越臣服于陈乐天了。
到现在陈乐天每天仍然会服用三师叔给的稳固太平心法的丹药,再加上太平心法本身对陈乐天不再那么抗拒,甚至越来越听话,所以流失的太平心法已经非常非常少。
从一开始的时候陈乐天在做的就是避免太平心法流失,陈乐天可以接受它暂时在自己身体里不理会自己,但不能接受它的平白流失。
所以现在这种状态是陈乐天很满意的。
现在无论是打太极拳还是李家拳或是李家枪,都能深切体会到能算的上浑厚的真气附着在拳脚枪身枪尖上的那种感觉。
如果说刚刚踏入修行境是小孩子让手里的弓箭头一回有了丁点除了拳脚蓄力之外的丁点真气,那么现在的春境末端就是让这弓箭具备了一里之外还有杀伤力的驾驭真气的能力。
陈乐天常常想,现在要是回到北军那就牛了。
可以装模作样的带着前锋营兄弟们去黄沙漫天的荒漠里转悠,然后碰到至少得有五百骑以上的马贼,然后在兄弟们的目瞪口呆中,一个人杀掉五十个马贼,然后追着剩下的四百
五十骑再杀五十个,然后勒马而回。像个神仙似的,从此在袍泽们眼中不只是文武双全的陈伍长,更是天下第一的陈仙人。
哈哈哈...简直太痛快了!
不过正如大将军所言,以后混得不好了就回来,北军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只要我李戎生在北军一天,就能跟你保证一天。
临走前,大将军这番话让他差点落下泪来。
大将军对他太好了,虽然平时常常打骂,但关键时刻,大将军对所以将士都真的视若己出。尤其是对他陈乐天,常跟他说很多道理,很多心得。不止把关于军伍打仗的心得跟他说,更是毫不吝啬的把人生感悟为官做吏等等知识,都跟他说。
“道理其实很多你都听过,但你不一定懂,懂和听过是两码事,你要记住多想多做多复盘,即便现在不懂,在不远的将来也会懂了。”大将军说的道理总是那么的深刻而又朴实无华。
而大将军说,混得不好就回来。则注定了陈乐天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北军出去的,混的不好的,谁还有脸回去呢。这不是丢北军的脸吗。
所以陈乐天希望自己如果有一天回去,一定是功成名就,去给北军带去更多好处的。比如说受到圣上嘉奖派去犒赏北军取得了某某大捷,那倒是可以的。
练完功吃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应胜说了件事情,昨天晚上,他跟自己在成都的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朋友们对东家做的事情都非常佩服,不过他们也有疑虑,既然是状告巴中城县令,县令应该来这里应诉,不能还继续在巴中城没事人一样啊。
陈乐天说先不急,才刚刚开始,起码要让总督大人无法反驳的时候,证据都说的差不多了,再提出让总督大人去吧曹县令请来。
到时候,离开了巴中城的曹县令就是离了水的鱼,就任凭我们宰割了。
应胜便没有再多说了。
而于厚昨天也跟朋友喝酒了。这是
陈乐天前几天就跟他们交代的,让他们在下了公堂后就各自去找在本地的朋友喝酒聊天,问问在他们心中对这件事的看法。
于厚说得是关于成都城百姓对于这件事可信度的考量。
说曹县令在成都百姓们那里其实并没什么名气,也就之前二十官吏通匪之事,让蜀地百姓们知道巴中城县令治下居然有那么多通匪的官吏,那么县令恐怕也没什么真本事,否则也不会被蒙在鼓里。
所以百姓们现在对曹县令不熟悉,之事对这件通匪的事情本身很感兴趣。因为县令跟土匪合着伙来抢百姓的钱,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贪污受贿再怎么说,那都是在拥有的职权的框架里做的事,可以说是利用了一部分官府授予的权力来换点银子花花。
但是曹县令这事儿,可就是用职权来抢钱而不只是换钱了,仔细追究起来性质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
“对事情本身的重视大过对曹县令这个人的在意,倒也未必不是好事。正好跟咱们对事不对人的暂时方针不谋而合。”陈乐天下了个结论。
于厚还说了些那些朋友对陈乐天都是很好的评价,说陈乐天是京城来的热心人,不顾自身安危以白丁之身跟县令对着干,这是英雄所为。
陈乐天听了笑道:“这话我爱听,不避生死就是干。”
应胜于厚因为生意原因,在成都有不少朋友,所以从他们的关系网里打听打听,可以说是比较有参考意义了。
众人收拾完毕,陈乐天今天改法子了,让应胜于厚他们不用跟着一起上堂上,让侍卫头子带着一个侍卫,两个人拿资料跟着就行了,没必要全都跟着,杵在总督府大院里太引人注目了。
所以这第二天往总督府而去的时候,就只有陈乐天刘大明还有捧着资料的侍卫头子和一个侍卫。
而今天早早地,总督府的外面就都围满了好几千百姓,府门外被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