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渐渐地放空了自己的内心,心随刀动,感受着天锁斩月内部那活跃的灵压,一护将目光完全放在其上,双手紧握用力地将其挥动。
随着天锁斩月的挥动,一护再度回到了灵王大内里当中,不转太杀陵所制造的能够吞噬一切分解一切的黑暗此刻已经完全将一护包裹。
但是这一切,随着一护斩魄刀的舞动,全都被瞬间粉碎掉,而且粉碎的不只是在一护周围的不转太杀陵,就连一兵卫所制造的结界也从内部被一护顷刻粉碎。
与此同时,一护手中天锁斩月的表壳也随着他的挥动簌簌落下,一把让一护最为熟悉的斩魄刀模样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如同西瓜刀一般的大砍刀,一护刚刚掌握始解时的样子。
斩月,既是一护最初始解时的样子,又是一护真正掌握斩魄刀力量并将其解放后的最终样子。
仅仅只是轻轻一挥,一护前方由一兵卫所制造的结界便被分作两半,刀压随后去势不减地将冬狮郎所制造的冰雪也一并逼退,在他面前直接留下了一道空无一物的通道,而在通道的对面正是一护需要优先解决的敌人,日番谷冬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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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这边,在战斗之前他就已经对一兵卫的不转太杀陵有所提防,毕竟这是一兵卫最为强大的招式,而他之前被剥夺名字碎落在地的那些冰龙所化的大量冰块,便是冬狮郎所留下的后招。
境界到达了斩魄刀融合地步之后,一兵卫的剥夺名字的能力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了,虽然能够在一瞬间剥夺名字,但通过与斩魄刀的融合,冬狮郎在下一刻便被冬狮郎重新呼唤了名字,然后找回了自己的力量。
冬狮郎所化的冰龙之所以被击碎,一方面是为了迷惑敌人,一方面就是为了此刻。冬狮郎第一时间通过灵压恢复了自己的身形,冬狮郎将地上的所有冰块中所富含的灵压引出,配合着自身的全力释放,极短地时间内将自身的灵压最大程度地爆发了出来。
冰蓝色的灵压顷刻间夺回了被不转太杀陵的黑暗所吞噬的部分空间,将所有人安全地包裹其中,而蓝染、友哈巴赫以及哈斯沃德等人也最大程度地解放了自身的灵压,一时间抵抗住了不转太杀陵的攻击。
亚斯金、佩尼达、杰拉德以及利捷全都按照之前冬狮郎所做的作战计划,趁着冬狮郎他们与不转太杀陵形成微妙平衡之际,潜入到了影子当中,暂时地退出了这次的战场。
现在的战场已经不是他们的能力所能够左右的了,虽然他们的能力或许还能在这战场上起到一点波澜,但这与他们所需要承受的风险完全不成比例。灵压与场上剩下的人有着极大差距的护卫队们,如果继续留下的话,稍有不慎将会直接丢掉性命。
而这也是冬狮郎在战前就做好了让他们退场的计划的原因所在,现在的战斗他们已经不能够再继续参与其中了。原本,葛雷密也应该在这退场的人当中。
但葛雷密此刻依旧坚持站在这里,他并不甘心自己只能起到如此小的作用。他的兜帽下的双眼不再微眯,而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冬狮郎的背影。
在他想象力的作用下,冬狮郎自身的灵压竟然又有了小幅度的增长,但可惜的是依旧未能突破这个境界,但是原本保持平衡的蓝紫色灵压与黑暗的对决,随着这一点加码而有了小幅度的倾斜。
蓝染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快速地咏唱起了他最为熟悉,也是最为喜欢的鬼道。漆黑的棺木向着被黑暗笼罩的浓郁天空用力撑去,冬狮郎也是分出了一股淡蓝色的灵压盘绕其上,与它一同对着黑漆漆的四周发起了冲击。
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的处境已经渐渐占优,只要在继续这么坚持下去,那么一兵卫是必败无疑的。不过,冬狮郎并没有太过乐观,因为他并没有忘记还有一个人仍没有出招。
黑崎一护,他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对他们发动攻击呢?是直接无视不转太杀陵发动攻击,还是在不转太杀陵结束的瞬间抓准时机进攻攻击呢?
很快冬狮郎便有了答案,一道仅仅只是将目光瞥到上面便会心惊不已的灵压斩击划过黑暗与蓝紫色的灵压直冲冬狮郎而来,虽然勉强用手中的斩魄刀接下了这一击,但冬狮郎的心里却紧接着产生了一个极为可怕又不得不信的感觉。
这一击并非一护的全力一击,甚至有可能仅仅只是随手一挥的斩击,真正的攻击还在后面。冬狮郎在不转太杀陵发动之时,便已经站到了众人的最前面,因为他在这些人里面的实力最为强大,由他来承担敌人攻击的第一时间的冲击是最为稳妥的方式。
而现在,他直面着黑崎一护的这道斩击,以及一护紧接着以极快速度,宛若鬼魅般到来的身影与劈砍。
起初在手中的斩魄刀与一护碰撞在一起时,一护的力道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灵压虽然比起冬狮郎还要略胜一筹,但还在可以抵挡下来的程度,但随着一护手中的斩月与冬狮郎碰撞之后的时间一秒一秒的向后推移。
一护手头的力道以及自身的灵压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增长着,不过十余秒钟冬狮郎便看起来要无法再抵挡住一护的斩击,手头的斩魄刀有了要被击碎的感觉,身后的蓝染友哈巴赫以及哈斯沃德虽然想要上前帮忙,但全都被一护与冬狮郎灵压碰撞所产生的余波影响到,而直接被限制在了原地。
即使是蓝染,也同样无法以灵压突破这种限制,而且两人的灵压碰撞所产生的波动,似乎还在不断地变强,不只是一护,冬狮郎这边似乎也在十余秒后突然灵压长了一截,又再度追了上来。
与此同时,一直没有离开的葛雷密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口齿有些模糊地遗憾说道:
“抱歉了,日番谷,我只能坚持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