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没有着急进攻,只是叫苏飞带着陈氏三兄弟,领着众人进行丛林生存训练。
三个人为一组,每天就在山林里面钻来钻去,或者寻找食物,或着捉迷藏,或者在林中格斗。
整个训练计划和科目,已经事先做好,战术要点和程序也写了出来。
刘封只是做了大致介绍,就由苏飞和陈氏兄弟自己去领悟。他也不怎么检查,就采取这种放任自流的方法,任凭苏飞几个人自己去折腾。
不过,几个人倒是挺上心,整天训练的的挺起劲儿。
对于兵卒们,自然也要有个交代。刘封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等待粮草。
方伯居和方宏叔侄两个倒是挺着急,总是问刘封,他们什么时候前去金水部和银水部策反,都被刘封以等待粮草推辞过去。
两人无奈,也就只好耐心等待。
不过,刘封还是做了一件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今天一早,他叫来个各个牙将、曲长、屯将、都伯,宣布了一个消息:在军营里面设市。
也就是设立一个市场,可以做买卖。
兵卒们自己的东西可以卖,也可以买别人的东西。
在军营里设立市场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以前不少军中都设有市场,贾同理还曾经是公孙康的军市侯。
但是在战场上设立市场,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说的是真的?”
孙尚香一双美目瞪得溜圆。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她似乎晒得黑了些。原来雪白的脸,有些黑红,不过似乎更加健壮健康了一些。
徐夫人也是如此,妩媚之外,更添了几分飒爽英姿。
“自然是真的。不过,该训练还是要训练的。”
“我们不打沃沮人啦?”
“暂时不打,时机不成熟。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做生意。咱们出来一趟,回去总要发些财才好。另外,我在襄平城联系了一个好生意,大量收购黄薯藤,有多少要多少。”
“这里黄薯藤很多,可以借着训练的机会,教大伙儿挖黄薯藤。如果这里的沃沮人卖黄薯藤的话,我也收购。有多少卖多少。”
“这个……,我们究竟是来打仗,还是来做生意的?”
徐夫人不禁又开始鄙夷刘封。
别人虽然也觉得刘封这件事儿做的荒唐,但方伯居是客人,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苏飞要给刘封留面子,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
陈大狗等人也不敢说。
也就只有孙尚香和徐夫人敢于当面说出来。
“既是打仗,也是做生意。沃沮人很难对付,襄平侯给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牵制他们。只要不让沃沮人前去增援高句丽,我们就算是胜利。反正没有多少事儿,不如顺便赚点钱回去。”
“既然如此,还何必苦苦练兵,吃那些恶心的东西?”
“这不一样,练兵就是打仗,这个不允许耽搁了。好啦,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我是主帅,就如此定了。”
刘封摆出了主帅的谱,人们也就不好说什么。
别人都走了,只有苏飞留下。
“太白,我知道你一定另有深意,难道跟我也不能说吗?”
“哈哈哈,知我者羽凡也,好,我就跟你说说我的详细计划,不过目前仅限于你我知道,你不能过早跟他人透露。我的计划是……。”
刘封大概说了自己的计划,就见苏飞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他。
“羽凡,怎么啦?”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太白奇思妙想,简直匪夷所思。飞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打仗的。”
“现在咱们研究一下详细的计划。你先看看这个。”
刘封拿出一沓纸。,递给苏飞。
“原来你早有谋划?”
“这么大的事情,哪能没有谋划呢?否则怎么能以三千人马,平定沃沮?”
“你真的打算用这三千人平定沃沮?”
“自然是真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将近一个时辰后,苏飞从刘封的大帐中出来,一脸兴奋,乐颠颠地走了。
往河边走的时候,遇到了孙尚香。
“苏将军,太白到底有何谋略?”
“哦,没有什么谋略,他不是都说了么。郡主也知道了。”
“不对,我总会觉得他不会就这么放弃。难道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赚钱?”
“襄平侯也没打算让我们平定沃沮,何必跟他们硬拼呢?赚些钱回去岂不是更好。好啦,我走了,不过,练兵不能停下,还要加强戒备,以防沃沮人偷袭。”
苏飞急急忙忙走了,徐夫人过来。
“苏飞怎么说?”
孙尚香就把经过说了一边。
“嫂嫂,你觉得刘封到底有何打算?”
“我也想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做事看起来荒唐,但背后都有深意。我怀疑这是他的骄兵之计,故意制造假象,让沃沮人上当。”
“可他为何要开设军市呢?这也赚不了什么钱啊?”
“他一定另有所图。对了……”。
徐夫人突然一拍大腿。
“我明白了。”
“嫂嫂明白什么了?”
“关于黄薯藤的事情。”
“黄薯藤怎么啦?”
“郡主,沃沮人平常吃什么?”
“什么都吃啊,黄薯藤也吃,还是他们的主要食物。你是说,刘封要断绝沃沮人的粮食?”
孙尚香终于说到了关键之处。
“对,太白是想把沃沮人的黄薯藤都收购来,让沃沮人断粮。”
“此举倒也有道理。不过,怕是难以如意。一是沃沮人的黄薯藤很多,二是他哪里有那么多钱来收购黄薯藤?三是没有了黄薯藤,沃沮人还可以买粮食,或者出来抢粮食啊。四是他们还可以吃别的东西。”
“也有道理啊。”徐夫人又迷惑不解了。
“这个该死的刘封,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呢。可我看着苏飞,分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啊。难道他真的不想有所作为?”
“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啊。”
“唉,算啦,不用费力去猜,到时候就知道了。”
“她可以在这里得过且过下去,可是我们不能无所作为啊。否则早晚被公孙康消耗一空。”
“唉,也不知鲁子敬和甘兴霸那边怎么样了。家里那边也不知到底作何打算。”
两人核计了半天,终究也没有什么结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