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呀?”
见秦嬷嬷一脸蒙圈儿状,刘衍急忙追问。
“这..小世子还这般小,怎会有便秘呢?”
秦嬷嬷不解,为何刘衍会提出此番疑问。
“有礼从出生到现下,这都快一日了,为何还不见其如厕?”刘衍凝眉问道。
“小世子有如厕呀!这尿布都换了好几张呢。”秦嬷嬷笑道。
“咳!本王是问为何不见他屙矢?”刘衍又道。
“哦。”
秦嬷嬷顿悟,随即道:“回王爷,兴许是因为小世子喝奶喝得晚,又加上有些起疹子上火,这屙矢的时间便会推延一些。”
“不会影响其身体状况吧?”刘衍担忧道。
“不会的,小世子能吃能睡,身体好着呢!”秦嬷嬷又笑道。
“本王来抱吧,你去歇息一会儿,辛苦了。”
刘衍从秦嬷嬷怀中接过刘成后,向其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直至刘衍走远之后,秦嬷嬷才返回偏室,倒腾自己。
当食母不能涂脂抹粉,但简单的梳洗还是需要的,自昨日刘成出生起,至现下,她便一直未曾料理过个人之事,趁着刘成被刘衍抱走,秦嬷嬷便赶紧打来清水梳洗一番,又换了件里衣,这才回榻小憩。
“有礼呀,你不会像你父王一样,亦有便秘吧?”
刘衍抱着刘成,在梅珍的寝卧外来回踱步,碎碎念个不停。
“唔...”
睡梦中的刘成,被刘衍的动静吵醒,小眉头一皱,便缓缓睁开了双眼,略带不满地看向其父。
“醒了?可想屙矢?”刘衍轻声问道。
“嗝儿!”
刘成打了个饱隔儿后,便复又睡去,不过,神情却变得惬意,甚至,亦有些窃喜。
“小家伙,你在偷笑啥?”刘衍笑着问道。
“呼...”
不过,回应他,只有刘成的浅吸声。
“咦..哪儿来的臭味儿?”
刘衍吸了吸鼻子,感觉一股尿丨骚丨味儿扑面而至,紧跟着,环抱刘成PP的左手忽觉凉意。
“你丫尿了?”
感觉左手愈发湿润,刘衍随即恍悟,刘成这是“洪水泛滥”了。
“果儿!灵儿!快来,给有礼换尿布。”刘衍急忙喊道。
“是!王爷。”
二人随即赶来,从刘衍怀中将刘成抱走,准备带去偏室换尿布。
“咳!本王去打个下手吧。”刘衍说道。
反正自己的手已经脏了o(╯□╰)o。
闻了闻左手染上的尿味儿,刘衍双眉微蹙,随即掏出手帕来擦手。
跟随果儿他们进入偏室后,刘衍便立于一旁,仔细观察着二人为刘成换尿布,打算学习。
“这尿布是何物所致?为何这般不经用,总在换?”刘衍好奇道。
“额...”
果儿与灵儿对视一眼后,说道:“回王爷,此乃上等的帛所制造,只是在里面加了些草木灰,用以吸尿防臭,但总体来说,尿布乃帛,因此,被尿湿后,便只能换新的。”
“哦..让本王来试试吧。”
刘衍点点头,便挽起衣袖,打算亲自给自己的儿子换尿布。
“王爷,您会吗?”
身后的阿福见状,面带质疑。
“本王现学现做,不成?”刘衍挑眉。
“成成成!”阿福急忙点头。
您说成,那便成。
“王爷,像这般...”
将换下的尿布拿走后,果儿上前,递与了刘衍一张新尿布,并立于一旁,协助其为刘成换上。
“咘!”
睡梦中的刘成,忽然小腿儿一蹬,便放了个响屁。
“这是...”放屁了?
“咘咘!”
在刘衍还未反应之时,刘成又放了两个屁,并伴随着一股臭味传出,熏得在场众人皆急忙捂鼻。
“呀!有礼屙矢了。”
看着榻上,以及自己手上沾到的“黄金”,刘衍又惊又喜。
终于屙矢了,看来,你没有便秘。
“王爷,让奴婢为您擦拭吧。”
灵儿揉了揉鼻子,将帕子打湿后,打算为刘衍擦洗。
“不用!你们将此处收拾干净即可。”
语毕,便举着染上刘成第一泡屎的右手,兴奋地跑了出来,并向着梅珍的寝卧奔去。
“王爷这是怎得了?”
众人见状,皆讶然不已。
“你还愣着干嘛?去看看呀!”
见阿福一脸傻气地立于一旁,果儿随即大喝。
“哦哦!”
阿福挠了挠头,亦转身出去。
“小世子,瞧你多有本事,一泡矢便让你的父王喜出望外,不能自已。”
果儿一边笑着打趣,一边与灵儿一道,为刘成继续换尿布,并将弄脏的床榻清理了一番。
“果儿姐姐,你与肖侍卫成亲亦有些时日了,为何还不见你..那啥?”
灵儿瞥了一眼果儿平坦的小腹,试探而问。
“我不太想要孩子。”果儿说道。
“为何?”灵儿疑惑道。
“若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到时定会分心,便没法好好地照顾王妃的孩子了。”果儿笑道。
“果儿姐姐,你真不必如此,若是王妃知晓此事,定会内疚不已,况且,你问过肖侍卫的想法吗?”灵儿凝眉问道。
“我自然与他谈及过此事,他说随我,有孩子便是锦上添花,没有孩子,亦不会对我俩的关系有任何影响。”
语毕,便情不自禁地微微扬唇,面露幸福之意。
“你俩真是鸳俦凤侣,羡煞旁人矣!”
灵儿见状,艳羡不已。
“珍儿,你瞧!”
单手推开梅珍的寝卧后,刘衍便举着右手,行至梅珍的榻前,并将其唤醒。
“额...”
随后赶至的阿福见状,呆若木鸡。
王爷这是要..拿矢与王妃嗅闻?
“唔..什么味儿?好臭呀!”
很快,梅珍便被刘衍手上的矢给臭醒了,随即便睁开双眼,娥眉微蹙。
“珍儿,快看,这是咱们有礼人生中的第一泡矢!”
刘衍兴奋地举着右手,递与梅珍一看,随即便把后者给熏得直往后躲。
“呕...咱们有礼终于屙矢了?”
梅珍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询问。
“对!我还担心,他有便秘来着。”刘衍兴奋地说道。
“咳!那..那你这是打算将此物保留下来,用以纪念?”
梅珍皱了皱眉,神情囧然。
“当然不是!只是想拿与你瞧瞧,咱们儿子的第一泡矢。”刘衍笑道。
“呵呵!我瞧着,亦与常人所屙之矢无甚区别嘛,一样的臭。”梅珍尬笑道。
“谁说无区别,你没发现,咱们有礼的矢要稀一些吗?”
说着,刘衍再次将右手递与梅珍细瞧。
“呕...”
梅珍一阵作呕,将口鼻捂得愈紧,“那是因为有礼喝的是奶呀,屙的失自然要比旁人稀一些。”
“哦..原来如此。”
刘衍点点头,随即恍悟。
“阿福,你还站那儿作甚?还不快来给轩之哥哥净手!”
瞥到仍旧立于门口的阿福,梅珍急忙大喊。
“是!”
阿福躬身而入,急忙打来一盆清水,为刘衍洗去粘附在右手上的“黄金”。
“咳!王爷,有些干了,恐怕,要用点劲儿才能彻底清洗掉。”阿福凝眉道。
“用劲儿便是,本王没那般娇气。”刘衍冷然道。
“是!王爷。”这可是您说的哟!
阿福偷偷勾唇,加重了力道。
“嘶!你还真用劲儿?”刘衍倒吸了一口气。
“是..是您让小的使劲儿的。”阿福嘟嘴道。
“赶紧洗!洗个矢而已,磨磨蹭蹭的,还嫌不够臭啊?”刘衍不耐道。
“是!”
阿福瘪瘪嘴,不敢再多言。
刚才您怎不嫌臭?还拉着王妃与您一同闻臭呢!
尽管,嘴上不能抱怨,但阿福的心里仍在小声逼逼。
“嘻嘻!”
榻上的梅珍见状,掩口葫芦,窃笑不已。
“怎么又拉了?这一天都拉了三四回了,快让温大夫过来看看,有礼是不是身子出问题了。”
自从刘成顺利地拉出人生中的第一泡矢后,这菊花便悄然绽放,拉个没完了。
“回王爷,小世子的身子无碍,不用请温大夫。”秦嬷嬷随即道。
“那为何吃完便拉?”刘衍不解。
“回王爷,婴孩皆是如此,奴婢家中的孩儿亦是如此,待到他们再大一些,便不会如此了。”秦嬷嬷说道。
“你家中的孩子亦是如此?”刘衍随即问道。
“是的,奴婢的女儿未满月时,亦是吃完便拉,每日要换五六次尿布呢!”秦嬷嬷笑道。
“哦。”
刘衍摸了摸鼻子,转头看了一眼刘成后,便行至榻前,对梅珍轻声道:“珍儿,有礼没事,莫要担心。”
“哈哈..轩之哥哥,这担心之人恐怕只有你一个吧。”梅珍大笑道。
“嗯?”
“这小孩子与成人不同,你不要总是以己度人,拿有礼与你自个儿相比。”梅珍又道。
“珍儿,你似乎在笑话与我?”
刘衍微微挑眉,故作生气。
“哪有?我说的是事实。”
梅珍拉过刘衍的手,说道:“你这是初为人父,太过紧张所致。”
“呼..确实有些忐忑,毕竟,有礼那么小,我从未接触过那般小的孩子。”刘衍吁了一口气,点头道。
“湘湘小时候亦是这般过来的,因此,我算是比你有经验一些。”梅珍说道。
“嗯,看得出来。”
刘衍点点头,甚为赞同。
除了刚产下刘成,见其满脸红疹,又不好好喝奶时,梅珍有些紧张不安外,其余时候,皆泰然自若,哪像自己,慌慌张张,毫不淡定。
“所以呀,我才不会因为沾上了有礼的矢而兴奋得忘乎所以。”
梅珍握着刘衍的右手,笑着揶揄。
“珍儿,你就是在笑话与我!”
刘衍随即抽出手,伸向梅珍的胳肢窝,不停挠痒。
“哈哈..没有!没有!”梅珍大笑着摇头。
“咯咯咯...”
似是被二人的欢愉气氛所感染,被秦嬷嬷抱在怀里的刘成亦咧嘴直笑,面露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