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全部拿着一个盛饭的钵,等待着开饭。
“这个年轻人是从哪里来的,怎地做菜味道如此之香?”
一个和尚走到亦空身边,小声问道。
亦空:“我也不认识,走半路上捡的呗。”
和尚们小声谈论时,楚唐已经关火。
上半个和尚不顾礼仪地疯狂抢夺,跟从来没有吃过罗汉斋似的。
亦空瞪着眼睛骂了半天,那些和尚才排成长队。
他站在锅前,用勺子敲敲锅沿,一个和尚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张欠条,放到碗里。
楚唐小声问千叶:“你爸这是做什么?”
千叶同样小声道:“我爸平时喜欢打麻将,手臭得紧,欠了不少同门钱财。”
原来这样,楚唐觉得亦空倒是蛮可爱的一个住持。
一个和尚在盛过菜后,对亦空道:“师兄,你欠了我十万块,能不能多吃几顿?”
亦空不耐烦地敲着锅沿:“只此一顿,你是吃还是要钱,自己选择,没见到后面有很多人排着队吗?”
听闻亦空如此说,那个和尚急不可奈地道:“我要吃这罗汉斋。”
转眼之间,锅里的罗汉斋涓滴不存,碗里的欠条却放得满满当当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亦空摸了下光头:“哎,我的罗汉斋呢?”
想到自己没吃上罗汉斋,看着各个师兄弟将头埋在钵里,亦空悔得肠子都青了。
楚唐上前道:“只要你能助我找到了烦大师,那么,我再给你单独做一次罗汉斋!”
亦空当即答应下来,取出身上的山竹令,带着楚唐向了烦大师的住处而去。
“弟子亦空携山竹令拜见了烦师伯。”
亮出山竹令,亦空在门前吼了一嗓子。
大门应声而开。
连楚唐都在奇怪这门为何没人自开。
亦空得意道:“你不知道吧,其实这门一直是开着的,很多人下意识地以为它是锁着的。”
进入到院落里面,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荒草,在小径两边,一半是枯黄,一半是丛绿,不以天气的变化为转移。
这样奇异的景象使得楚唐大为奇怪。
突地,他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恍惚间,了烦大师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间里面传出:“能来到我的屋门前,你就可以进来。不然,居士还请自回吧。”
霎那间,楚唐身上的压力更加大了,每走一步路,都能感觉到凌厉的杀气。
这股杀气在不断地激增着,飞起的草叶攒射,有如利剑。
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以意念控制杀气的方法,犹如身处在一片刀山火海当中,身上的每寸肌肤,每根血管,似乎随时都会暴裂开来。
反观亦空,他则轻松自在,浑然没有受到这股气场的影响。
楚唐把宋鹃交给亦空:“烦请大师带着我的朋友先行到了烦大师的居处等着。”
亦空点了下头,先生背着宋鹃前往了烦的居处。
楚唐举起一小步,艰难地前行,走了二米不到的地方,小腿肚子直打哆嗦,仿佛有千斤的巨力压在身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