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唐好似一无所觉,对方的拳头距离他不过一寸,一旦打实了,他焉有命在。
在拳头要落向楚唐身上之时,力道突然消失,宋博心中确定楚唐确实不懂一点儿武功。
楚唐转过头来,不动声色地看着宋博:“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我就是来厨房里面看看。”
宋博在厨房里面呆了一会儿,这才悻悻地走出厨房,回来后对同伴道:“我刚才去试探了一下,楚唐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
宋天义点头道:“我们还是不要让对方参与到我们的事情当中为好。”
四个人认同地点点头。他们去到宋超的房间,对方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这使得他们对楚唐的医术更为敬服。
宋超为了表现他现在能自主活动,还专门将杠铃举起,同伴们尽是白眼。
“你还没有痊愈呢,这么剧烈运动不怕牵扯到伤口?”
“我看你好了还不如在床上躺着呢,要不然真得不知道又要给我们惹出什么事。”
宋天义一叹:“这次你能好起来,全靠楚唐帮忙,你抽空得感谢他。”
宋超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感谢他?就他那缝针的水平,害得我把一条毛巾都给咬烂了,恨不得给他来老王卖瓜!”
宋鹃附和道:“看着他的样子,我也想把他的头塞到裤裆里。”声音很大,好像故意说给隔壁的楚唐听似的。众人大笑起来,似乎并不把楚唐放在眼里。
楚唐没有睡着,听到隔壁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
正在众人说话的功夫,大街上传来阵阵的摩托轰鸣之声,灯光打在二楼的玻璃上,将房间里面照得雪亮一片。
宋鹃吼了一声:“是这么没有素质,不知道大晚上这么做,让老娘没法睡觉吗?”
宋天义拉住她的手:“快往后退!”
话音刚落,只听啪啪几声清响,窗户的玻璃被打碎,几个装满汽油的瓶子扔进房间里面,刹那间房间里充满烟气,熏得人眼泪和鼻涕直流。
人爱这么欺负到头上了,宋天义知道此事绝难善了,闷着语气道:“咱们全部跳下去,手脚利落点儿,一个不留!”
“我们要不要叫上楚唐?”宋鹃快速地问上一句。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窗户打开,同伴们都已跳了下去。
宋鹃打开楚唐的门,对方发出长长的鼾声,还好他们只是集中将燃烧瓶扔到了隔壁的房间,没有波及到楚唐。
“真是个死猪!”宋鹃骂了一句,关上门。
楼下,几个飞车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家伙,正在等待着他们。
见到五个人跳下来,带头的汉威留嗫嘴发了一声长啸,那些年轻人跳上摩托车,飞驰而去。
“追!”宋天义果断道。他跑起路来,先是将从不离手的拐杖向前一点,再两只脚跟着往前一跳,形如三只脚的袋鼠,看起来笨拙,实则速度极快,后面的四个同伴还跟不上他的速度。
楚唐等他们远去之后,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将隔壁屋里的火浇息,正想着要不要去救那些人。
“叮,恭喜宿主获得碎石拳一级!”
“叮,恭喜宿主获得疾风步一级!”
“叮,系统发布任务:援求你的同伴,宿主,尽情地浪去吧。”
楚唐这次没有看错,他的碎石拳和疾风步是永久的,但在威力上面没有之前临时使用的碎石拳实力强劲。
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之后,他沿着两拔人的方向向前面追逐着,疾风步的速度不算特别快,勉强能和宋天义的身法持平。
好在波落镇上的这条大街是直通通的,沿着这条街,只能到达一个地方,那就是一座废弃的公园。
跟着小流氓们来到公园里的一块空地,蓦地前方有数个大灯照射过来。
宋天义下意识地驻步,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小流氓,刚才的小流氓与这些等待在这里的同伴汇聚在一起,大约有数十人的样子。
一个坐在公园石凳上的年轻人将嘴中抽剩下的烟头扔在地上:“我的名字叫做麦迪,是波落镇上的扑克党首领,你们杀了我们两个同伴,总要给我们些交待吧。”
宋天义知道此事不可能再瞒下去,傲然道:“杀了就杀了,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们说我能把你们怎么样?”麦迪说着,尖声大笑起来。
跟在他身后面的小流氓也跟着大笑起来。
宋天义同情地一叹:“如果你们不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么我们或许能够相安无事。现在你们自己要送死,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他低喝一声:“动手!”
在他身边的宋氏四人,身形快到连他们都还没有看清,就有四个小流氓倒在他们面前。
麦迪被如此迅速的身法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道:“这就是武术吗?”不过,他不是那种认怂的主儿:“所有人向我这里集中,用手枪攻击!”
手下们很快集合到一块儿,拔出手枪来,朝着五人射击。
砰砰的声响络绎不绝,宋天义将拐杖舞得风雨不透,子弹打在他的拐杖上,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
宋天义带来的宋氏四人也没有他这么精深的修为,躲在宋天义的后面,被火力压制得根本无法欺近过去。他打算等对方一轮射击过去,将麦迪制住,结果麦迪倒腾出一箱的子弹来,还搞了一个把那种连发式的机枪,对着他们又是一轮扫射。
接边的舞动拐杖使得宋天义的手臂越来越沉重,他渐渐感觉到力气不支。
宋鹃看到宋天义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偷着空儿洒出一把细小的柳叶飞刀。因为被数辆摩托车的大灯照着,飞刀的收效甚微,只是轻伤了几名小流氓。
再这样下去,他们极有可能将命交待在这里,这哪里是一群小流氓能做出来的事情,分明是一伙有纪律有组织的恶人!
宋天义低声道:“如果我撑不住了,你们就快点离开,千万不可恋战!”
一分心之下,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肩膀,带下一块皮肉,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