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撼树,自不量力!”杜雨等人看到周舒两人发动攻击后,顿时嗤笑出声。
若说余明延的实力让他们还有些担心的话,那周舒两人是一点都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的。
不说这两人现在身上的伤势,就是两人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周舒你们两个躲在一边,这几人交给我就行了!”余明延低喝出声,手中的碧海潮生笔挥动,一道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迅速被绘制出来。
这道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被余明延绘制出来的刹那,周围的一道剑气就自动和这道残缺的符纹烙印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攻击更加强横的剑气。
这道剑气在余明延的控制下,直接迎向了杜雨几人的攻击。
周舒和石斛的实力虽然不弱,可完全不是杜雨几人的对手,仅仅承受了杜雨几人的几道攻击,他们身上的伤势就又严重了一倍。
两人身上的伤势本就不轻,现在身上的伤势又加重后,根本就没有剩下多少战力,现在听到余明延让他们退到一边,也只好向远处退去。
现在他们不求能帮助余明延,只求能不拖余明延的后腿就行。
余明延绘制残缺剑道符纹的速度极快,周围的剑气在融炼了余明延绘制的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后,攻击力机会增强了一倍。
这些融炼了残缺剑道符纹烙印的剑气,攻击力和杜雨等人发出的攻击也相差不了太多。
“杜雨,余明延怎么会这么邪门?他用的是什么攻击手段?”
“他好像能调动周围的剑气攻击?”
杜雨等人越是和余明延交手就越是心惊,不是他们自夸,他们每人都是筑基层次的顶尖战力,即便余明延的实力再强横,可也顶多和他们不相上下罢了。
但是现在余明延面对他们几人的围攻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落败的迹象,这就十分恐怖了。
“不管余明延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今天都一定要死在这里!”
杜雨看向余明延的双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疯狂杀意,他声音落下的刹那,一杆血色长幡在他手中出现。
“落血云河!”
杜雨口中发出一声低喝,他挥动手中的血色长幡,一条浓郁的血色河流从长幡中奔涌而出。
血色河流中传来阵阵诡异的叫声,河流中蕴含着恐怖而又诡异的力量,呼啸着向余明延倾压而下。
“血海宗的落血幡,这下余明延死定了!”
“就算余明延再强,也不可能在落血幡下活命。”
落血幡是血海宗的镇宗宝物,它是一件五阶灵器,杜雨现在取出的落血幡自然不是血海宗的镇宗之宝,而是落血幡的一件仿品。
即便如此,这件仿品的品阶也达到了三阶下品,杜雨以筑基九层的修为催动落血幡,释放出的攻击力已经丝毫不弱于金丹初期修士的攻击。
余明延在感受到那条血色长河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后,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翻手间从储物灵器中取出一张灵符。
龙甲符三阶下品的防御灵符,可以挡住金丹初期层次战力的三击。
杜雨还是筑基九层的修为,即便依靠落血幡能打出金丹层次的攻击,可这种力量也破不开龙甲符的防御。
“三阶符篆我也有!”杜雨看到余明延取出三阶符篆挡下自己的攻击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余明延这种出身金丹小宗的修士竟然敢和他们比拼财力,那他就让余明延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差距。
杜雨声音落下的刹那,就从储物灵器中取出一张三阶下品的攻击灵符。
同一时间,杜余的几个同伴也各自取出一张三阶攻击灵符。
三阶下品的攻击灵符对于杜宇这些出身元婴大宗的筑基修士来说虽然也十分珍贵,但珍贵程度却并不高,他们每人身上携带的这种品阶的符篆都不下于五张。
杜雨几人将三阶下品攻击灵符取出的刹那,就立即催动了灵符的力量,向余明延攻击而去。
三阶下品攻击灵符释放出来的攻击完全就是金丹初期修士的攻击,余明延现在就相当于同时遭受到几位金丹初期修士的联手攻击。
龙甲符这种三阶下品的防御灵符可以挡住金丹初期修士三次的攻击,之前已经消耗掉一次,现在绝对挡不住这么几张三阶下品灵符的攻击。
余明延极力保持镇静,这种情况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挡下这些三阶下品符篆的攻击。
“龙甲符最多只能再挡住两道金丹层次的攻击,剩下的符篆的力量,就只能依靠周围的剑气了!”
余明延深吸了一口气,翻手间将那杆从金丹洞府中得到的三阶下品的符笔,之前余明延担心取出三阶下品的符笔容易遭人觊觎。
只是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危机的关头,若是被杜雨几人联手杀死,那这杆符笔再放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余明延现在已经有筑基九层的修为,三阶下品的符笔他已经可以使用,不过毕竟是三阶下品灵器,催动这种灵器所需要的灵气也是海量的。
以余明延现在体内的灵气储量,短时间内最多也就只能催动两次三阶下品符笔。
“三阶下品的符笔,没想到余明延身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杜雨几人看到余明延取出的三阶下品符笔后,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
他们费这么大的精力对于明延出手,其实是亏本买卖,只是现在余明延拿出一杆三阶下品的符笔,就已经将他们的损失降到最低,甚至还能让他们赚上一些。
周舒两人也是震惊的看着余明延,三阶下品符笔的价值极高,这种灵器的价格往往要高于其他相同品阶的灵器许多。
而且余明延手中的三阶下品符笔,一看就质量极好的样子。
余明延深吸了一口气,手掌挥动,施展九灵玄妙笔法开始绘制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
余明延催动手中的血玉火尾笔,顿时感觉到体内的灵气蜂拥的进入血玉火尾笔中,他手掌轻轻移动,一道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顿时凝聚成型。
余明延明显感觉到这道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的力量更加强横,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余明延也十分震惊,他看到同时有三道凌厉的剑气融炼进这道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中。
三道剑气和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融炼成功的刹那,余明延就控制着这道剑气迎向了杜雨几人释放的三阶下品灵符的攻击。
轰!
伴随着一道滔天巨响传出,凌厉的剑气直接破开两道灵符的攻击,剩下的两道攻击余明延却未能挡下。
这两道攻击落到余明延的身上,狂暴的力量横泄而出,龙甲符支起的防御灵光虽然挡住了这两道攻击的大部分力量,可还是让余明延受到了十分严重的伤势。
余明延一口吐掉翻涌进口腔中的血水,速度极快的再次绘制出一道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
和上次的那道一样,这道残缺的剑道符纹烙印凝聚出来的刹那,顿时融炼吸收了三道剑气的力量。
“余明延果然有问题,他可以借助天剑峡谷中剑气的力量进行攻击!”
“谁都不要再留手,快点杀了余明延!”
这个猜测让杜雨等人感觉到十分震惊,仙魔古战场开启那么长时间,他们都是出身元婴大宗,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有哪个筑基修士可以调动天剑峡谷的剑气进行攻击。
这间事情若是泄露出去,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而且他们现在对余明延下杀手本就是犯了忌讳的事情,他们一定不能让余明延活着从这里离开。
杜雨的同伴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原本还带着玩弄心态的几人,顿时改变了态度,对余明延发动的攻击也更加凶猛起来。
余明延两次催动血玉火尾笔后,体内的灵气就已经接近耗尽,再次面对杜雨几人更加凌厉的攻击,很快身上的伤势就严重了一倍。
“余明延你没事吧?”周舒接住余明延被打得高高飞起的身体后,十分担忧的问道。
“这次不骗你们,我是真的有事了!”余明延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之色,声音落下的刹那,他喉间一阵发痒,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余明延现在身上的伤势极为严重,这么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要从身体中咳出来,实在是难受得厉害。
杜雨几人慢慢向余明延靠近,等到距离余明延还有不到十丈的位置时停了下来,他们目光沉沉地看着余明延,冷声问道:“余明延你刚刚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怎么可以催动周围的剑气?”
余明延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想要试着从余明延逼出他调动天剑峡谷剑气攻击的秘密,若是余明延死不松口的话,他们就要采取其他手段了。
“你们都是出身元婴到大宗,一向瞧不起我这个出身金丹小宗的筑基修士,现在却来问我是如何调动周围剑气攻击的,不觉得有些丢人吗!”
余明延靠在周舒怀中,双眸轻蔑的看着杜雨几人。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态度,杜雨几人今天都不会活着让他们回到天剑峡谷外面修士驻扎的地方。
与其这样,他们也没有必要去讨好杜雨几人。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调动周围的剑气进攻的,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否则就让你尝试一下我们折磨人的手段。”杜雨冷声说道。
“随便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可能将你想要的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余明延对着杜雨微微一笑,他已经传讯给宁缺。
宁缺所在的灵素宗和血海宗本就有旧怨,杜雨等人这件事情做得再干净,可怎么都不可能瞒得过元婴修士。
这件事情一旦被灵素宗的元婴修士揭穿,不管杜雨几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他们背后的宗门肯定要被灵素宗扒下一层皮。
不管杜雨现在在各自的宗门中多么受到重用,可一旦因为他们给宗门带来损失的话,那他们以后在各自宗门的日子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
“你不怕折磨,可你就不管这两个舍命救你的同伴了吗?”
“周舒是吧,你所在的宗门是四季宗,那你应该要比余明延两人更加清楚我们折磨人的手段!”
杜雨的同伴将视线落到了周舒和石斛的身上,这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但现在却被当做威逼余明延的利器。
余明延听到杜雨几人提起周舒和石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他可以忍受杜雨几人的折磨,但是却不能看到周舒和石斛被这几人折磨。
尤其是周舒,之前周舒就已经救过他一次,这次杜雨对他下杀手,说起来和他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余明延你不要因为我们受到杜雨的威胁,我们修道这么多年,什么痛苦没有经历过,大不了一死罢了!”
周舒和石斛挡在余明延的前面,目光嘲弄的看着杜雨几人,冷声道:“你们这几个渣滓,你们今天所做的事情迟早有一点会被暴露出去,到时我们今天所承受的,你们必定要承受百倍千倍!”
“呵呵,既然你们这么嘴硬,那我就看看你们的骨头到底像不像你们的嘴巴一样硬!”杜雨口中发出一声冷笑。
翻手间取出一根一指长的血色钢针,血针释放出一股浓郁的恶臭气息。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此针名为秽血针,打进修士体内后,半刻就会将修士全身的筋脉腐蚀干净,再半刻修士全身的血液都会被秽血针毁坏,再半刻修士体内的骨头会和坏掉的血液一样磨灭,再半刻修士才会痛苦地死去!”
杜雨看着掌心悬浮的秽血针,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余明延三人,冷声道:“余明延,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呵,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