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久没有上班了。”
距离医院有一个公交站点远的奶茶店里，黎雪和许婧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这家奶茶店的装修很温暖，各种摆设装设都很少女心。事实证明，这里的受众也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自觉已经是一个老阿姨的黎雪有些惭愧地看着周围，说：“坐在这里我都觉得我老了一样。”
“可不是吗？”许婧仿若察觉不到黎雪的心思一般，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都是当妈的人了。”
“…......…”直男发言警告。
黎雪说：“你这个人真的很不会说话哎。”
“什么才叫会说话？”许婧不客气地笑：“像张心怡那样吗？长点心吧你，再来一个花言巧语骗得你团团转的张心怡，我看你干脆都不要活好啦。”
“突然**腔什么鬼。”
两人都笑起来，其实刚才的话谁也没有放在心上。许婧有些感叹说：“和这些小姑娘比起来，我们可不就是老了么？”
黎雪难得见到她这幅模样，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了，还在为宋凛的事烦心？”
“没有。”许婧坚决否认，为宋凛动心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宋凛的。“你想太多。”
“哦。”黎雪却不相信。
许婧这个反应明显是她没想太多，这事多半和宋凛有关了。或者再四舍五入一下的话，还与冷皓辰也脱不了干系。
黎雪还猜不出冷皓辰是怎么教“徒弟”的也白瞎她这双眼睛了。心里想着冷皓辰干这事得有多缺德，许婧的性子一看就不像是能激出来的，指不定宋凛以后能不能追的上人家还难说。
事实证明，冷皓辰给宋凛出的主意确实好好地坑了他一大把。以至于很久以后宋凛回过神来找冷皓辰算账时后者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我只是给出了建议，决定权在你。”
现代人说话都是带着一定的艺术色彩的。一句话能理解成多个不同的意思。宋凛仔细一想，确实冷皓辰也没有说一定让他听他的话，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里看上去蠢的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而冷皓辰？
......
两手一甩，他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就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何况许婧自己也很清楚冷皓辰怎么会参与进来做这种事呢。黎雪围观他们扯皮，笑都要笑死了，又不好直接对宋凛说，是的，皓辰就是故意要坑你的。只能每每对宋凛投以一个同情的眼神过去。
总是被用这种目光看着的宋凛一头雾水，也不好直接问黎雪是什么意思，只能怀着满肚子疑问去找冷皓辰解惑。
冷皓辰怎么可能告诉他。
…......
不说以后，回到现实。
刚好说到张心怡，黎雪沉默了很久。鉴于张心怡已死，遗体现在还被冻在医院太平间无人认领，她现在的心情也复杂极了，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