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直闻言上下打量着书香的肚子,凌意可嗔到:“这才几天呀,公子就想看出来?”
奉直呵呵一笑:“我是心急了些。不过书香只有一个丫头服侍,是不是少了些?不行再派个中用些的嬷嬷跟着,身边一时也不能离了人!”
凌意可不经意见看了一眼书香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和不甘,可她很快掩饰了过去,笑着:“公子放心,你一个爷们就不操这种心了,服侍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再拨一个细心能干的嬷嬷和丫头过去,保证每日寸步不离地跟着!”
正着,老夫人和夫人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后面跟着丫头婆子抱着许多东西,大都是些补品衣料。
老夫人一进门先感叹一番:“我们于家今年喜事连连,先是奉纯再得一子,接着奉直升职、得子,现在又有喜讯传出,真是祖宗保佑!”
青姨娘笑着:“翼儿是个.福星,他大惊无险不,刚一出生就给二房再添喜讯,老太太以后可要多疼他一!”
于夫人嗔怪地:“还嫌老太太不.够疼他?一天三趟地跑过来看,若不是年纪大了,都恨不得自己抱过去养着,满府上下谁不道偏心眼!”
大家都闻言都笑起来,书香大.概从未被这么多人如此关注过,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于夫人连忙拉她坐下,上下打量一番书香,拉着她的手疼爱地:“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地,我都没太注意过她,没想到竟是个有福之人,不过你千万要心,不可出什么意外,可儿派人吩咐厨房,每顿她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候想吃了就什么时候做,不可懈怠,有身子的人挑嘴的很,反应也重,一定不能亏着。”
凌意中忙不迭表示都安排好了,书香却有些惶恐.不安,别人什么就一一应了。
老夫人和夫人坐了一会儿,再三叮咛几句叫上奉.直一起又看翼儿了。
凌意可送走她们,感到累得慌,就令各自散了,自.个回屋躺着,过了一会儿,书香轻轻地进来了,诚惶诚恐地跪在凌意可面前。
“香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可不敢伤了身子!”凌意可急得慌忙下床拉她起来,然后又轻轻地扶她坐下,嗔怪到:“你是自幼跟着我的,有什么话直好了,动不动就跪,若伤了身子,让我如何对夫人和公子交待?你的嬷嬷和丫头也真是,都了让她们寸步地跟着,怎么让你一个人过来?”
书香怯怯地:“是我想找少奶奶话,不让她们跟着。”
凌意可一愣:“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跟我,以后千万惜身子,不许动不动就下跪!”
书香头:“书香惶恐,竟然先少奶奶有孕,请少奶奶先记着,等生了一定责罚书香!”
“香儿!你这是什么话!你有了身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责罚你?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善妒之人?”
书香吓得差又跪下,流着泪“满府上下谁人不知少奶奶贤良大度,我打服侍少奶奶,更知你是一个善良宽容之人。是奴婢自己觉得越了少奶奶,心里难受,才来给你请罪!”
凌意可拭去她的泪,内心倒吃了一惊,原先是看书香忠心老实,生得又好,才选她做陪嫁,如今看来竟是个心里明白之人。
“傻丫头,你也不看看,云姨娘抢先生下长子,卢姨娘新进门颇得公子的宠,如果我们凌家来的都无生养,如何在于家立足?我自己命不好,暗地里药不知吃了多少,就是怀不上,心里已经日夜惶恐不安,就盼着你们四个谁有了身子,也好让我在人前抬得起头来。你有了身子算是解了我的难堪,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怪你?”
书香连连头,含着泪:“少奶奶待奴婢好不,还厚待我爹娘,能服侍少奶奶,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份。奴婢的身家性命都是少***,想要什么奴婢都不会舍不得,只求能够在少奶奶身边服侍一辈子,也好报了少***恩情!”
凌意可暗自吃惊,不动声色笑着:“四个丫头里,你是最忠心老实的,怎么净傻话呢?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要你的身家性命?放心吧,能有你一辈子在身边服侍,我求之不得呢!”
书香连连头,诚惶诚恐谢过退下了。凌意可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极不是滋味。若水生子后,她确实有过夺过来养在自己名下的心思,后来一想且不别人,若水死也不会答应,若闹起来反倒不好看,让人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夺别人的。
可书香就不同了,她是自己带过来婢子,有了孩子养在自己名下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外人还会夸自己疼爱庶子,就象奉贞养在于夫人名下一样,好歹得了嫡女的名份。当然如果书香这个生母不在了,这个孩子可不和自己亲生的一样?
自己确实存了夺子除母的心思,没想到看起来老实的书香竟然看够了,提前求活命来了。她也心知肚名自己若想要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让她养着,干脆主动提出把孩子送给自己,只求留一条活命。
凌意可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的,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后又一想,这才刚刚有身子,能不能平安生下还很难,若是个男孩还好,若是个女孩值得这样做吗?还不如等等再吧,想办法再让娘找些神医诊治,自己生养才最稳妥。
过了几天,凌意可借口看望母亲,除了有孕的书香之外,带着其他几个通房回凌府了。
若水除了孩子之外,什么也不再关心,觉得只要能够母子相守,看着他平安长大,这一生就心满意足了。
这天刚吃过早饭,奶娘给翼儿喂了奶、换了尿布,看着出生不过二十余天的他睁着乌黑的眼睛,躺在床上挥舞着胳膊腿,心里喜爱的不行,难得这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的家伙能清醒一会。
旁边的严妈和奶娘也乐呵呵地逗着她,这时凌意可的陪嫁丫头书香突然进来了,满脸羡慕地看着这一幕,行了礼后就一直满脸喜爱地盯着翼儿看,却并不多言。
若水虽然笑着让坐,心里却戒备起来,凡是凌意可的人她都是百般提防,虽然貌似这个书香是最老实沉默的一个,也是欺负她和虹儿最少的一个,可是自幼在凌意可身边长大的人,爹娘皆在凌府为奴,也许她天性不坏吧,但也已经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