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不解地看着凌意可,还有什么喜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正疑虑着,凌意可却跪下了,奉直愕然:“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和夫人面面相觑:“可儿,你不是有喜事吗?如何却是这幅模样?奉直,还不快扶你媳妇起来话!”
奉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扶凌意可,她却坚持着不肯起来:“请让意可把话完!”众人无奈,只得眼看着她跪在地上。
凌意可哽咽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意可无能,进门一年尚未有孕,幸得云妹妹有喜,赎了意可的罪过,才让我有颜面留在府中。可是除了云妹妹,我们凌家出来的几个丫头至今也都没有身子,即使云妹妹生了,二房子嗣也太单薄。大公子儿女双全不,一个姨娘即将临盆,一个刚有喜讯,到时儿女满堂,人丁兴旺,岂不更显得二房冷清?”
奉直不解地:“娘子,你到底想什么?”
凌意可泪盈盈地:“原来公.子还有七个屋里人,如今去的去死的死只有五个了,通房丫头就不了,大房尚有两个出身清白的姨娘,公子只有云妹妹一个正经的姨娘,而且我们这房去年起太不安宁了,是该冲冲喜了,以免孩子出生后沾了晦气!”
老夫人和夫人也听糊涂了:“可儿,.你一向是个贤良人,有什么话就直吧,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凌意可坚定地看着她们:“可儿.想为公子再纳一良家女子为妾!”
三个人都愣在那里,奉直先醒悟过来,指着凌意可.:“你这不是胡闹吗?那院里人还少吗?孩子能有一个就能有两个三个,这么着急做什么?”
老夫人和夫人不解她的意思,她们知道凌意可是.个表面贤良,内心厉害的人,今天这么做是真的为奉直考虑,还是另有用意?
凌意可坚决地:“同样的是庶子,可是正经姨娘.生的又比通房丫头生的身份要高许多,我那几个陪嫁至今没有身子不,就是有了,将来总被人是奴才生的,孩子平白矮人一头。如果公子能纳几个象云妹妹一样清白人家的女子为妾室,虽是不比嫡出,却也差得不多!”
奉直彻底无语,.老夫人和夫人听得连连头,也听明白了她是不服气若水一个人生子独宠而已,不过无论她什么目的,给奉直纳良家女子妾,却是好事!特别是于夫人,最怕奉直有不如奉纯的地方,听了更是喜上眉梢。
凌意可看看他们三人的神色,又:“给公子纳妾,一为冲喜去去晦气,二为我们这一房人丁兴旺,祖母和娘勿怪意可擅自做主,我已经物色好人选,是个秀才的女儿,算是出身书香门弟,人生得端庄清秀不,也知书达礼,听还是宜男之相呢,也满心愿意服侍公子,纳为妾室再好不过,意可用心良苦,公子万勿推辞!”
奉直想起以前为了不使若水招人妒忌,他处处把她和别人一样看待,不敢宠她,更不敢对她好,甚至还要送她去外祖家养胎。只有几个通房就争宠成这样,好不容易若水身份高于她们,若纳个身份相当的妾室,再是个厉害有心机的,岂不是又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他叹了一口气,拉凌意可起来,苦苦相劝:“娘子,你正当青春妙龄,现在不生,不等于以后也不生,再琴音她们虽是通房丫头,但若有子,总是我的骨肉,我心里是一样看待的,哪分什么嫡出庶出?到时再来求了老太太和娘升她们做姨娘,不是一样吗?妾室也好、通房也好,只要是奉直的女人,我就该负责到底,可是我分身无术,顾不了太多的人,院里的女人不少了,不要再添新人了!”
“奉直!你媳妇的句句在理,人丁兴旺乃家之根本,她的好意就不要辜负了,难得她如此贤惠,肯处处为你着想,你要惜福!我们若大的侯府,你堂堂一个贵公子,难道养不起一房妾室?你是怕她越过云姨娘吗?你放心,我们先晋了云姨娘,晚几天看个好日子再纳她进门,如此她就排在后面,我看云姨娘也是个温顺宽容的性子,不会不容的。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勿再相驳!”
于夫人一幅不容反驳的样子,老太太也苦劝:“不就是一房妾室吗?,纳了她大家都欢喜,于你更是好事,你为什么要让我和你娘都不痛快?还要驳了你媳妇的好意?此事我做主了,不许推辞,若违背就是不孝!你先去国公府告诉云氏升姨娘的事,让她高兴高兴,回来后我们再找人看个好日子,你媳妇挑的人,我和你娘放心,你就更放心吧!”
奉直看着她们态度坚决的样子,回过头,凌意可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头出去了。
凌意可看着他走了,方才跪下磕头:“意可谢老太太和娘不怪我私自做主!”
于夫人笑吟吟地扶她起来:“这孩子,的什么话?你刚进门一年,就肯为奉直纳妾,打着灯笼也难找这么贤良的人,我和老太太高兴还来不及,我们于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不仅是奉直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
凌意可不好意思地笑了:“就是不知我物色的人你们可满意!”
于老太太喜得哈哈大笑:“满意!满意!又是书香门第,又知书达礼,还有宜男之相,听着就满意!还能不相信你的眼光?”
凌意可挨着两人坐下:“我托了几个人物色,挑来挑去,就这家最满意,也是机缘巧合,合该服侍公子!这家人姓卢,听祖上还做过翰林,不过儿孙只知读书不懂经营,家道才慢慢衰落,所以才高不成低不就,误了女儿姻缘,但家教却是极严。他家女儿闺名静娴,年方十六,正值妙龄,不瞒你们,我私下见过,人如其名,清秀娴雅,言谈举止极规矩,老太太和娘见了保准满意,我看呀,天生就是服侍公子的。”
老太太和夫人喜得连连夸她行事稳妥,当下商议明天就派于管家送去买资,并商议好进府的日子。
凌意可目的达到,高高兴兴地告辞回去。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脸色一沉问于夫人:“看来她也怀疑只有云氏有孕一事有蹊跷。你派人查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云氏做了什么手脚?”
于夫人摇摇头:“查不出什么。云氏有孕前,每天都由厨房派人送饭,送什么吃什么,厨房也没发现和她有来往的人,而且凌氏常常传她们一起用饭,若她做了手脚,岂不是自己也逃不掉?如果她是家生子,日久根深,做什么手脚还得过去,她一个外乡女子,带来的丫头又去了瑞王府,在府无依无kao的,保全自己都困难,何谈做什么手脚?”
老太太头:“你的也是,她就是想做手脚,也没巡
于夫人看着她,试探着开口:“老太太勿怪,如果真有人做手脚,媳妇倒怀疑是仙儿做的,云氏恰好躲过罢了。不过死者入土为安,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即使凌氏主仆不能有孕,难得她肯为奉直纳妾,何况还愁儿女?只可惜只是庶出。”
提起仙儿,老太太一愣,脸上浮起几分痛惜,可很快又变得阴冷起来:“这么起来,倒真是她的嫌疑最大?若是真的,她也该死!”
于夫人看着她阴狠的脸色,再想仙儿一家的离奇灭门,初夏的季节,却生生的打了个寒颤,面上依然波澜不惊:“那样晦气的人,娘别再提了,凌氏的也对,那院里是该进新人冲冲晦气!可别等云氏回府生产时被晦气冲撞了!”
老夫人意识到自己失态,掩饰地:“放心吧,这个孩子定会平安出生的,再有卢家女子进了门,那院里也就热闹起来!你也不再膝下荒凉了,句真心话,奉纯有再多的孩子,对你来,总不是奉直的。你这些年受委屈了,这满满一大家子全kao你撑着,如今总算慢慢好起来了,我心里有数,将来世子的位子,既有嫡子又怎能轮得上庶子?”
于夫人眼泪差下来,这么多年,老太太虽然孙子里最疼奉直,却直到今天才吐lou真心话,倘若有她的支持,世子的位子谁也无法从奉直手里抢去,于文完再想立奉纯,也不能强违母亲的意思。
她侧身谢过退下了,刚走到门口,却被老太太喊住试探着:“其实,文远早就明白了你付出的一切,只不过他陷在自己设下的局子里太久了,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即使明白是坏习惯,也已经没法改了。提起你他的眼神和语气都柔和亲切了许多,依赖你已经成了习惯,只是拉不下脸而已!”
于夫人淡淡地看着她:“时间太久了,他成了习惯,我也成了习惯,也不愿改了,如果换另外一种方式,受不了的不是一个人,我如今心里只有子孙之事和侯府大计,至于和侯爷,就那样了。不过母亲放心,媳妇明白您对我和奉直的好,我永远忘不了安靖侯府当家主母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