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孝敬我一块真的劳力士啊。”
许江北忍不住又多看几眼手中的手表,那温柔痴迷的眼神,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会以为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老树开花,爆发第二春了。
“咳咳咳,说正事。”
许冷看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提醒道。
“嗯,你最近跟冰泉有没有来往?”
许江北这才收回深情款款的目光,换回一本正经的表情。
周冰泉是许冷的发小,比许冷大一岁。那个时代的孩子都是独生子。他们俩没有兄弟姐妹,就将对方当成自己得亲兄弟了。后来周冰泉父母做生意发达了,在城东新区那边买了房,便搬离了这个老校区。
现在周冰泉继承了父母的公司,成为了一家小型贸易公司的老板,过得逍遥自在。每逢周末的时候,他仍然经常开车来找许冷玩,请许冷吃饭唱歌什么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有了贫富差距而疏远。
“最近两个月工作比较忙,一直没空联系他。他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许冷看自己老爸严肃的表情,觉得不是什么好消息,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这两个月真的没有跟他出去玩?”
许江北有些不信,再一次确认道。
“骗你干嘛?他这两个月真的没有找过我,正好我最近工作也比较忙,也没有时间联系他。”
许冷见老爸不相信,有些急了。
“那就好。”
许江北见儿子没有骗自己,松了口气。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门铃响了,有人敲门。许冷跑过去打开门,原来是隔壁的老王头来了。
“冷子在家呢,我来你家借点醋。”
老王头见到是许冷开的门,笑呵呵的说道。
“是老王头啊,快过来,给你看一个好玩意儿。”
许江北刚说了要向老王头炫耀自己新到手的这块劳力士,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老许也在家啊,你今天没上班啊?我家正在炒菜,一会去我家喝一杯去?”
老王头一看徐江北也在,更乐呵了。
许江北和这个老王头是几十年的酒友,那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老家伙一遇上便铁定会醉倒一对。
“过来,看看我儿子给我买的劳力士!”
许江北老远就举着手中的那款手表。
“我看看,不会是冷子买了个假货糊弄你的吧。”
老王头知道许冷家里的情况,虽然也算得上小康之家,但也不会富裕到无缘无故话几万块钱买一块劳力士手表。他将信将疑的接过手表,认真的查看。
“吆!还真是正牌的劳力士啊!这得值几万块吧,冷子可真孝顺。我那龟儿子如果有冷子一半我就知足了。”
老王头发现手里的这块手表竟然是货真价实的劳力士,不由得赞叹一声,羡慕的左看右看。
“哈哈哈哈,肯定是真玩意儿,不然我怎么会好意思拿给你开眼。话说你个老小子怎么认出这是块真货的?”
许江北自豪的大笑,他早就做好了被老王头怀疑以次充好的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老王头一口认定这是个真玩意,搞的他心里又没有底了。
“前段时间我们老板的劳力士坏了,让我拿到商场找师傅修理。正好咱也喜欢这个,就顺便请教了修表师傅辨别劳力士真假的窍门,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你说巧不巧?”
老王头也是个爱表之人,提起手表来,口若悬河,唾沫星子乱飞。
过了半小时,老王头的媳妇拿着笤帚上门催了三遍,老王头才依依不舍的将那块手表还给了许江北,回家了。
老王他一走,原本一团和气的氛围立马冷了下来。许江北又开始板起老脸,眯着眼睛盯着许冷,好像要用目光给许冷用刑。
“说说吧,就你那点工资,整天大手大脚花钱,那里来的钱买一块真的劳力士的?你是不是堕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