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现在状态其实不太清醒, 就像是被鬼压床一样。
昨晚他出一个不是很紧要、但是很麻烦任务,凌晨零点才回家。傅沉俞居然还睡,就在客厅敲代码, 让季眠觉得非常不好思。
傅沉俞好像有这个夜猫子习惯, 不管季眠多晚回来,他都要等。
太晚了, 两人也温存,季眠当就赖在傅沉俞身上不起来,一点儿也有“兔子”警察威严,想让傅沉俞帮他洗澡。
上回,季眠尝过一次不用自己洗澡甜头之后, 今上班累了,回到家就往傅沉俞身上滚。
昨晚上洗澡洗到一半他就睡了,明明订了闹钟,闹钟却响。
季眠敏锐感觉到不对, 因为傅沉俞不会不叫他。
而且, 他睡得方似乎也不像是床。
更像是……睡在上?
他现在睡姿有那么差了吗?大半夜掉到上去?
季眠努力想清醒过来, 但是鬼压床感觉依旧很强烈,季眠明明感觉自己脑袋已经开始有识了,但四肢依旧一动不动。
他尝试发出声音也不, 像是被捂住了嘴。
而且,头痛。
痛得就跟炸开了一样, 仿佛自己喝了三天三夜酒有睡觉那么痛。
迷迷糊糊之间, 他感觉到有几个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 脚步声,应该是几个中年男人。
季眠能看到一虚影,一个又胖又矮, 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特别壮实,总共三个人。
他们声音也断断续续传到季眠耳朵里:
“操。有钱人真他妈爽,养个兔子都舍得花这么多钱。”
“猴子,你别乱摸,老大只要人,带东西。”
“我们偷偷带一点,谁知道?”
然后,季眠感觉高高瘦瘦那个人蹲到了自己身边。
自己下巴被一双指甲很手给捉住,戳他脸蛋有点疼,估计被划出血了。
“胖子,你别啊,你看这只兔子得还真是不错。”
“废。要不然能让厉决被迷得神魂颠倒。”
“你,不然咱们兄弟爽爽?”
“你小心点。万一老大知道了,不弄死我们?”
“我随便嘛。老大果用不上他了,就让我爽爽。反正我看那个厉决也不是很中他,今天不是还在面跟其他人约会吗?”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哪儿能这么快得手啊。
季眠得稀里糊涂,到了厉决名字,更是古怪。
但毫无疑问,他现在能判断出来,自己多半是被绑架了。
而自己感到头晕原因,就是因为绑匪用了迷药。
季眠回忆起最近接受几个比较大案子,在心里一个一个排除寻仇对象。
那三个人在房间里——或者是别墅里巡逻了一圈,最后挑了值钱东西走,然后把季眠往肩膀上一扛,大摇大摆走出了别墅。
季眠胃被顶得难受,他想趁机醒过来,但想到绑匪给他弄得药性还挺强烈,就这么折腾都醒。
他似乎是被扔到了车后备箱里面,周围一下暗了下来,季眠也因为药性缘故,再一次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季眠察觉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而且药性也在渐渐消失,只是他嘴被毛巾牢牢堵住,双也被黑布层层缠绕。
绑架手法非常娴熟,季眠想用舌尖把毛巾弄出来,但毛巾塞得很紧,完全做不到。
他双手被一条很粗糙绳子反绑在背后。
用力摩擦,手腕已经有一点湿乎乎感觉,是出血了。
季眠只好暂放弃把绳子挣脱想法——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感觉自己身体有气无力?!
怎么回事啊……
季眠锻炼还是很勤快,虽然有像刑侦队其他同事那样个个都有大块肌肉,但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人设好吗!
现在这种喘不上气感觉是什么?
难道是受了迷药影响?
不至于啊……
季眠是有过抗药性训练,只要剂量不是特别大,他都能在段间只能恢复自己神智。
而不是现在这样……
季眠只好转而观察起周围,睛不能看,手不能摸,只能用耳朵。
周围寂静一片,有虫鸣鸟叫,稍微远一点方有水声,音色来看,应该是从面传进来。
季眠初步判断自己是在室内。
他是坐在凳子上,季眠用脚在敲了一下凳子,到了比较空灵回响声,又缩小了自己心中猜测。
这种回响声一般是在空旷大型仓库、工厂才会有,加之周围有一股淡淡铁锈味儿,脚踩在上,能踩到不少他分不太清楚小石块之类,组合起来看,季眠应该是被关在了一个废弃仓库。
作为一名刑侦支队实习警察——半年前才被选中进桐城公安刑侦一队。
季眠判断能力和心理素质要高于大部分人,即便是被绑架,也有显得特别慌张。段间之内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起自身情况,
受药物影响,季眠刚醒来那一段记忆变得十分模糊,只记得自己是被人从房间里带走。
仔细一想,那房子装修格局也不想自己家。
他昨晚明明是睡在自己床上。
为了工作方便,季眠跟傅沉俞结婚之后,就搬出了别墅,在靠近公司方买了一套平层。
家里装修都是自己盯,每一个方他都烂熟于心。
根本就不记得他们家平层,什么候还能下楼梯了!
那分明是别墅才有装潢。
季眠眉头紧锁在一起,果他不是在自己家被绑走,这件案子就让人深思了。
……比自己想象中麻烦啊。
季眠动了一下手腕,试图恢复自己战斗力。
但药效还残留在他身体中,让他四肢有绵软。
突然,仓库里传来响动,季眠顿警惕模拟出放松身体假象,显得自己无害。
然后耳朵动静,判断出哪里是开门方向——那声音像是开门,而且是双开,较为沉重大门。
脚步声在仓库中响起,季眠默默数,心中大概有了个人数,加上之前三个人,一共是四个。
这第四个人,应该就是他们老大——从他被绑架候,在谈中来。
季眠等了一会儿,领头男人扯出了他嘴里毛巾,季眠条件反射干呕片刻。
那人也不管他,季眠兀自用衣服擦干净下巴唾液,闻到了一股食物香气。
只惜,不是给他吃。
绑匪通常不会给人质吃东西,否则人质要上厕所,容易引发变量。
但是他们会给人质少喝一点水,免得人质缺水太久,出现许多——当然,这能是跟他们那个药有关系,吃完之后会让人觉得干渴。
季眠现在嗓子里就像在烧一样,渴得都疼了。
但那个叫做猴子绑匪把水瓶喂到他嘴边候,季眠还是不敢喝。
他不能确他们会不会在水瓶里下第二次药。
“老大,他不喝,怎么办?”猴子喊了一声。
“你不会嘴对嘴喂给他啊?”胖子在一旁边吃边笑:“你不是挺喜欢这兔子吗?”
猴子猥琐笑了一声,还真喝了一口,准备嘴对嘴强灌给季眠。
刚把季眠下巴捏起来,季眠就抬起脚,找个他肚脐下三寸用力一踢,力道不是盖——季眠就是朝把他蛋踢爆目标来踹。
猴子被一脚踹出了三米远,手中塑料瓶在空中划出一条靓丽弧线,然后瓶子咕噜噜滚到上。
吃饭三人目瞪口呆,看前一幕,几乎每反应过来。
脑袋里齐刷刷只剩下:卧槽??!!
什么玩儿???
操???
猴子怎么就??怎么就飞出去了???
特别是老大,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们接到上面那个人要求,只要绑架这个人,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男人。
是厉决养在家里金丝雀,菟丝花,让人看不起兔子。
猴子跟胖子见到季眠第一,也确实这么认为。
只是稍微打了个几下,那男人眶就红了,吓得在上瑟瑟发抖。
胖子还吐槽,自己从来做过这么轻松任务,直接把人就给扛走了!
但现在前这一幕,实在刷新了他们三观。
猴子惨叫声在仓库里绕梁三日,双手捂自己裤.裆,来回打滚,仔细一看,上都见血了。
剩下三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不自主合拢了双腿,似乎感同身受……蛋疼了!
操,这他妈是菟丝花?这他妈是食人花啊!!
还是食人花中霸王花好吗!!
加钱!必须要求加钱!还要求陪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
“操!”老大终于反应过来。
胖子跟刀疤先去把上打滚猴子扶起来,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别别别别别别!!别他妈碰我!!我疼!我疼疼疼疼疼!!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胖子双腿一夹,睛红了,立马走到季眠边上,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他妈!你敢踹老子兄弟!”
然而,巴掌还落下来,仓库大门再一次打开。
胖子吓得手一抖,那巴掌落偏了,但还是落到了季眠身上,直接把他连人带凳子给掀翻了。
季眠摔在上,也痛了一阵。
主要是被椅子给硌,他倒吸一口冷气。
正冷静下来,他却到,仓库里面有声音了。
这位老大和他小弟们,像是见到了什么很恐怖人物,一句都讲。
季眠到了一个油腔滑调男人声音,是他不认识:“我去,你们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把人关在这种方。”
季眠脚步,进来应该还有一个人,但是他有。
老大弯腰,喊了一声:“连总……”
然后紧张看另一个男人,不敢叫他名字。
“操。脏死了。”那个叫连总掀起拍了拍价格昂贵西装裤,问:“人呢?在哪儿?”
“带来了带来了。”老大指了指上:“就这个。”
连总嗤笑一声:“厉决那个小情人?”
季眠得云里雾里。
连总道:“把他睛上面黑布给我弄掉,我倒要看看厉决养这个小情人什么样。宝贝跟个什么似,让他带出来也不肯带。”
他像是想起什么好玩,侧过头跟一直,和他一起进来那个俊美男人开口:“哎,狐狸,你不好奇?”
季眠睛上遮挡物瞬间就被解开了。
强光让他双模糊了一瞬,然后下一刻,他下巴就被男人皮鞋鞋尖抬了起来。
“哟,是个小美人。”连总饶有兴趣。
季眠侧过头,躲开了他鞋子,冷冷盯他。
连总更有兴趣:“怎么跟传闻不一样,这神还挺辣。”
季眠正想开口,却在看到连总背后那人,遭雷击,愣在原。
站在这位连总背后人不是别人,俊美无俦,正是傅沉俞——他老公。
只是,和平他不一样,这个傅沉俞,鼻梁上还架银边镜。
气质似乎,有点儿……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