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当年他也痛苦了很久。【】
“此事与文念无关,你先放了她。”
花无棋又道。
“尽力?你若对她多半分关心,就该知道她在醉烟楼里有危险,可你却只把她当办差的棋子。”
他语气森森,一杯烈酒忽然被捏的粉碎,站起身杀气腾腾的看着他。
并不是这样。
可和眼前人能解释清楚吗?
他干的那些事,根本就是个变态。
“现在我来了,你放了文念,我们俩的恩怨,不牵连任何人。”
“口口声声都是文念,到现在为止,你知道清歌是被害死,你就没想过替她报仇?”
潘然更怒了。
说着,忽然动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把利刃直刺向花无棋致命点,速度极快,身手如此敏捷。
此等身手已经完全能跟楚黎夏身边的十一名影卫相比了。
花无棋暗暗心惊,若不是闪的够快,只怕小命也没了。
两人交手数百招,潘然隐隐落于下风,再打下去,必是输的,可他要杀了花无棋的决心却从未变过,那双眼眸依旧冷冽异常。
就在花无棋胜券在握,能抓住潘然逼问文念下落时,他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声,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文念就在楼上。
“花公子,救我。”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她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
花无棋一愣,只见她身后紧跟着追来两名壮汉,她吓得匆忙逃跑。
一晃神,潘然那利刃扎进他胳膊,用力一拉,一道二十公分的血淋淋的口子,连骨头都暴露在外。
“你不是很在乎她吗?我就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在乎的女人被人欺压侮辱,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能为力。”
潘然面容扭曲,眼底只有疯狂报复。
花无棋胳膊在轻轻颤抖着,已经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可是比起这疼痛,他更在意的是楼上。
文念只是个弱女子,如何逃脱挣扎,拼命逃窜,最后还是被抓住,看到她完全无反抗之力的样子,花无棋着急又惊恐,就想冲上去,可是潘然是不惜任何代价的阻止他。
不管他怎么拼命,登不上二楼的楼梯。
眼睁睁看着文念被抓走,一声声惊恐的叫声让他心乱如麻。
“啊……”
他急红了眼,全力推开潘然,夺过他手中利刃一刀刀下去,斩了他胳膊,身上刺了无数刀,可他却好像不知疼痛,哪怕要牙齿也要死死咬住他。
花无棋利刃一刀滑下去,那颗人头往后滚落,随即鲜血溅出,尽数洒在花无棋身上。
他赶忙冲上楼,只看到两名壮汉把文念按在床上,衣服散落了一地,那瞬间头脑一片空白,他大步冲了过去,再之后的事情,似乎就失忆了。
等他再清醒时,看到的就是楚黎夏,而屋内血渍斑驳,没有壮汉,只有一地的碎肉,还有两颗脑袋在桌上放着,一脸惊恐的瞪着花无棋。
角落里,是两具森森白骨……
整个房间里,竟全是鲜血,肮脏又血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干呕。
“我……”
花无棋有气无力的要站起身,可下一秒却又跌坐在地,他身上也全是鲜血,早已看不出原来的白衣。
“她没事。”
楚黎夏神情复杂的望着他。
谁会想到温润如玉的花楼主会有如此残忍的一面呢?
当他带着南瑾进这屋时,就连南瑾那样的人都差点被吓晕过去。
花无棋用手中的匕首,把活生生的两个人折磨死了,一片片的割下,剔的只剩下一副白骨,那副画面,只怕会一辈子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她没事?
花无棋怔怔的看着楚黎夏,通红的眼眸慢慢恢复了,只是留下了血色的眼泪。
会没事吗?看到他如此残忍的一面,只怕她会被吓疯吧?
当时,他都顾不得文念,只有一颗暴走想杀人的心。
现在的脑海里,甚至不记得他杀人时,背后还有个文念在看着。
另一个干净的屋子里,文念像木偶一样,南瑾给她洗澡换了身衣服,可她依旧在轻轻颤抖着,一双眸子仿佛变成了灰色,灵魂好像飞走了。
她抱着她许久,可她还是全身发冷,一动不动,不管她说什么,文念都没听进去。
她不禁长叹口气。
别说她了,就连自己,见惯了各式各样死人,也被吓得不轻,一想起来就全身发抖,她当场真的很想晕过去,若不是看到全身是血的文念比自己还惨,她一定就倒在楚黎夏怀里了。
收到信,已经匆匆赶来了,可谁知道,会看到那样一幕。
她从不知,花凤凰是那么残忍的人。
心里对他真的多了几分畏惧。
幸运的还是巧儿,被人打晕丢在角落里,等醒来时,已经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南瑾带着文念和巧儿回文府。
而楚黎夏,自然要带着潘然的头颅去府衙交代的。
这一切是他在背后主使,有了他的脑袋,便能结案。
只是死无对证,这好像又是镇南王的一面说辞。
“王爷,文府以后……不会再出事了吧?”
王海自然是选择相信镇南王的,他说什么都对。
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又出来个凶手怎么办?
“不知道。”
楚黎夏眉头轻蹙。
文府出不出事他怎会知道?而且又关他何事?
王海这问题,简直是莫名其妙。
说完,是片刻不停留,赶忙的去找南瑾了。
知道她有胆识,绝非一般女子,但今日那血腥场面,换成是个男人都会被逼疯,别说她了。
楚黎夏担心她有阴影,无论怎么样,还是要照顾照顾,安慰安慰。
可此刻,南瑾却在忙着安慰文念。
回到文府后不久,她总算是回过神来,突然间大叫,南瑾刚过去,她就拼命挣扎着,拿起东西就砸,简直跟个失心疯似的。
等发泄了好一阵,她才安静下来。
“阿瑾?”
一双无辜又恐惧的大眼睛盯着南瑾,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我,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没事,没事的。”
她小心翼翼的道,语气极其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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