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没事,哈哈。【】”
他那蠢模样,也没人太当回事。
这就是场鸿门宴。
半夜结束时,大伙儿精疲力竭离去。
文念和南瑾也由禁卫军亲自护送回府,一切仿佛这样结束了。
可是当天微微亮时,两黑衣人突然闯进逍遥王府,直接把熟睡的博弈世子掳走,他只是睁眼看到人,下一秒就被一掌劈晕。
醒来后,在一个暗室。
“救命啊……”
他立刻扯着嗓子大喊,急的又跳又蹦跶。
然后黑暗中,南瑾走了进来。
“小婶子?”
博弈一脸惊愕。
“小婶子,你……你干嘛抓我呀?这是哪儿?”
他一脸无辜。
“我为何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南瑾目光清冷,极其失望。
“婶子,我不知道啊。”
他一脸的茫然,装的可像了。
“不知?真没想到你装的这般像,一个不学无视的世子爷,从未有人怀疑过你会是出卖燕国的人吧?”
南瑾冷笑。
“婶子,你可别乱开玩笑啊,这怎么可能?”
博弈受到了惊吓,尖叫。
那一脸的惊恐,好像在说自己真的很无辜。
戏演的真是好啊。
“我不懂,逍遥王府可以世袭爵位,一直享受荣华富贵,远离朝廷纷争,不用努力就是人上人,为何要做燕国的叛徒,为何要帮北梁?为什么?”
南瑾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眉头紧锁。
她是真的不懂,所以当博弈有可疑时她惊呆了,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是啊,我们有什么理由叛国呢?婶子,你是不是搞错了呀,我怎么可能嘛。”
“那些探子,现在在何处?”
不管你怎么否认,反正现在就是你了。
“婶子?”
“我觉得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信你这么做有苦衷,所以逍遥王府上下,我们没动任何人,只要你告诉我那些探子在何处?打完仗,再处理你的事。”
南瑾跟着道。
博弈真不像是坏人。
“婶子,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真的是好人,所以你误会我了?你为什么认定我是坏人呢?”
他一脸感动,还有些伤心委屈。
“你是知道的,宴席上那些酒都没毒,倒下的那几位大人也没死,你表演的那一出,的确像你的风格,可你一点儿也不怕,为什么不怕?为什么能那么轻松还表演一出戏呢?别的大人都怕的在颤抖了,为什么你不怕?因为你聪明,你知道我们不会抓到所谓的叛徒,你欣赏着我们的表演,为了配合我们,你也演了一出,很自豪是吗?”
南瑾淡淡道。
文念说的没错。
不管他隐藏的多好,都会露馅。
博弈世子不学无术,但不可能不怕死。
可宴席上,就他一人淡定,全程还吃了那么多东西,尽显轻松。
“婶子,你真的误会我了……”
“你知道文太师找到那些探子的基地了吧?可知那是谁的地盘?”
误会?
“苏家。”
她淡淡道。
“苏家?难道苏家人是奸细?”
他一脸惊恐的道。
谁是奸细,你心里没点数吗?
南瑾真是想揍他。
“的确是苏家的产业,但却是你在趣楼斗蛐蛐,输给苏贵的。”
“我输掉的?我输掉的产业可多了,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宅子?”
他眨巴着眼,一脸无辜。
“所以你真的不肯说?”
“我就不是,婶子你让我说什么啊?”
他一脸无奈的道。
“所以,你也没打苏家产业的主意?”
“没有。”
“那红娘没死,也不是你救的?”
“当然不是。”
他否认的那叫一个快。
都不是是吗?
南瑾微眯着眼。
博弈愣了愣。
“你说……红娘没死啊?”
他一脸惊讶问道。
可这个时候才惊讶,不是太假了吗?
“你说……我打苏家的主意?为什么?我又不是缺银子花。”
他又道。
南瑾淡淡望着他。
“不说是吗?”
他真的要一装到底了。
“婶子,我……”
“别再叫我婶子,我对你很失望。”
她有些气恼,因为博弈如此不配合,说明他背叛燕国的决心很足,没有一丝丝的动摇。
“婶子……”
博弈望着她的背影,淡淡道。
眼中,其实是有那么一丝丝挣扎的。
“他不肯交代,怎么办?用刑吗?”
人就关在镇南王府,此刻,文念和南瑾正对着婆婆雷姣。
三个女人,一台戏。
“需要用刑吗?”
南瑾看向雷姣。
让她对博弈用刑,当真有些难。
可明明燕国情况危急,她不该犹豫的。
“用刑太残忍了,我看,还是我去找找逍遥王,阿瑾,你和清河郡主不是相处的不错吗?你去找她。”
用刑受的是皮肉之苦,诛心来的爽快些。
他至亲之人也就这两位了吧。
“可……我们怎会知道王爷和清河郡主与此事是否有关呢?倘若他们一家人都是……”
南瑾眉头紧锁,这后果,她不敢想啊。
“你就都抓回来,严刑逼供。”
那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若是整个逍遥王府都反叛,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也许京城内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危险因素。
南瑾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她必须收起自己那不必要的怜悯之心。
只是在去见清河郡主之前,南瑾去了趟寺庙,见了苏贵。
他代发修行中,穿着和尚服敲着木鱼,俨然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南瑾到了,也没打扰,只是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磕了三个头。
“苏公子这是要假装不认识我吗?”
良久,苏贵依旧只是闭着眼敲木鱼。
她说的话,好像被当成空气了。
“若你诚心皈依佛门,要这头发做什么?”
南瑾没好气的道。
先前觉得他是个可怜人,可如今,她却觉得他十分自私。
“你出事入狱时,我去找过老夫人,当时她的反应很冷淡,我还为你抱不平,想着,你怎会有如此冷血的母亲,但现在……我发现我太肤浅,看错了,原来冷血的是儿子,老母亲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南瑾淡淡道。
他不为所动,继续敲自己的木鱼。
“老夫人经历过很多,的确心里强大,经得住打击,可她到底是你母亲。”
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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