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着楚黎夏的面咬耳朵,偷偷交流着什么。【】
只见宇文景表情浮夸的在放大。
“老夫人,您此举到底何意?”
下一秒,砸了那奏折,怒了。
老夫人脸色微变,但还是强装镇定。
“民妇惶恐,不懂陛下的意思。”
她低着头,余光瞥了眼镇定的镇南王。
“你不懂?苏贵身为朝廷侵犯,你竟敢劫囚,窝藏罪犯,该当何罪?”
宇文竟恼极了。
苏老夫人脸色极其难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楚黎夏似乎也听懂了。
“陛下,可是抓到了苏贵和红娘?”
他直接问道。
“没错,就在他们要回台州的队伍中,真是胆大包天,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宇文景很生气。
竟是在回台州的队伍中吗?
楚黎夏看了看跪在那儿的老夫人,看来,阿瑾是误会老夫人了。
她并不是不管自己的儿子,相反,还很尽心尽力。
“不知陛下可否把人传召上堂?”
“一个死刑犯,镇南王你见他做什么?”
带过来?
这是小事。
但镇南王好端端要见他做什么?宇文景觉得他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必须小心些。
“苏家的案子,臣觉得有疑,想再问问苏贵。”
他淡淡道。
“不是你亲眼见证,苏贵是凶手的吗?这会儿又有可疑了?”
宇文景不悦,你这不是找麻烦吗?
“是。”
他点点头。
就是这样,所以要再查,一点儿要也不惧怕陛下的怒火。
“小叔,这都结案了,您……”
博弈一听这话,赶忙要劝他。
可话没说完,一冷嗖嗖眼神射过去,他便不敢再开口了。
镇南王要求,他能怎么办?
宇文景也只能生着闷气,将人带上来。
苏贵和红娘,穿着苏家家仆的衣服,跪在地上。
当看到老夫人那一刻,明显能看到苏贵含着泪光,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说不尽道不明。
“哪里可疑?你问。”
宇文景背着手走下大殿。
他倒是要看看,当着他的面,他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苏贵,当着苏老夫人的面,本王再问你一次,苏满舟可是你杀,苏老二可否是你派人绑走?”
楚黎夏当然是要问了。
只见苏老夫人抬头望着苏贵,含着泪光,极力隐忍着,不要随便哭泣。
苏贵呆呆的看着,半响,还是点了头。
“是我。”
两个字如千斤重。
“你看,真的是他,小叔……”
博弈又冲了过来。
“你闭嘴。”
楚黎夏冷冷蹙眉,还用冷酷的表情威胁他,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很好,本王再问你,你所做这一切,你的女人红娘可知情?”
“不知,红娘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赶忙摇头。
“苏贵,你想清楚再回答,切勿多一条欺君之罪。”
“她不知道。”
可他却是想都不想。
也许左右都是一个死,他不怕。
“红娘,本王问你,苏贵所做这一切,你可知情?想清楚再说,若你只是知情不报,还能免一丝,若欺君,只能跟着苏贵被砍头。”
说着,他眸光淡淡瞥向苏贵。
他脸色微变。
红娘泪眼汪汪的望着苏贵,最后那眼神仿若诀别的眼泪。
她突然重重的磕头。
“陛下,王爷,民妇有事禀奏,苏满舟一案并非我夫君所为,绑走二叔的也并非夫君,这一切……都是民妇做的。”
“红娘……”
苏贵急的叫住她。
“夫君,事到如今,我真的不要你再为我顶嘴了,你若死了,我也不想活。”
她哭着道。
“是你?你可别为了保护你夫君,在圣上面前撒谎。”
博弈赶紧站出来,一脸的惊诧。
“民妇不敢,民妇句句属实,做这一切的都是我,是我夫君傻,想替我顶罪,求陛下和王爷明察。”
“你所说这一切,可有证据?朕也同样可以怀疑你为了救自己的夫君,甘愿一死。”
宇文景冷着脸表示。
该死的镇南王,这肯定是你搞的鬼吧。
“劫囚那日,出现的黑衣人都是我的人,在树林要带走林远山的也是我,林远山是我义父,当他被抓后,我第一时间假借夫君的名义给他好吃好喝的,不想他受苦,我还曾想办法要救他出来,那天,王爷去过监牢,说隔日要将我义父处死,他慌了神,找人给我传信,那人是我安插在牢中照顾我义父的,招他上殿,便能证明他当日找的是我,不是我夫君。”
红娘淡淡道。
“那为何去天牢救人的是苏贵呢?”
“因为夫君发现了我的秘密,知道了真相,他猜到这是个局,便打伤了我,自己去了,等我醒来,已成定局。”
所以那晚南瑾见到的红娘受了伤,而在之后,楚黎夏在红娘房间里还搜到了血衣。
竟是苏贵为了阻止红娘下的手。
“林远山是你义父,那小芍?”
“她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当日,江氏拿着珠钗来问我,我便知事情可能败露了,所以要推个人出来顶罪,好在江氏单纯,并未多想。”
“那她为何不喊冤?”
“我威胁她,若她敢乱说话,我便杀了我夫君,小芍对我夫君用情至深,自然舍不得他死。”
事实上,她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夫君,但小芍不敢赌,所以只能闭嘴。
“可在树林里,林远山一口咬定小芍是他的义女……也是你们商量好的?”
宇文景眉头轻蹙。
这女人说的那么逼真,还有人证……怎么都不像是撒谎的。
“没错,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已经跟义父串通好了,若事情有变,就推小芍出去做替死鬼,反正她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红娘一脸冷酷的道。
她一直都是个温柔女子吧……
现在看来,又是看走了眼。
“王爷,当晚南夫人和博弈世子在我夫君房中找到的虫子,本是在我房间,后被我夫君匆忙移到他的屋内,您只要细看,便知道那盒子乃是我屋子里的梳妆盒,还有,密室里放那虫子尸体的地方,还有残留的毒液。”
总之,这一切都是她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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