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白雪瑶,也是靖王府小郡主。【】”
楚黎夏当然不能光看戏了,看误会差不多了,解释道。
顿时,文太师一脸惊讶,好像一口吞了一个鸡蛋。
阿渔回到明月坊后,刚上了妆,带上面纱要去见宇文景,紫羽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坊主,镇南王来了。”
阿渔微愣。
“他不是在关禁闭吗?”
“不仅他,还带了位女子,约了文太师见面。”
紫羽又道。
顿时,阿渔一脸震惊。
“看来他是把我这儿当成私会的好地方了。”
宇文景关他,虽然都知道关不住,但要这么明目张胆吗?居然约在明月坊见面。
阿渔觉得自己应该现身,表示一下立场。
“去告诉大人,莺歌生病,不宜出行,不见。”
阿渔摘下面纱,卸了那精致的妆容。
坊主和莺歌当然是不一样的。
片刻后。
宇文景得知见不到心上人,心情就更低落了,不过既然都见不到,也没有留下的道理,他喝了两杯酒,起身准备走人。
却在岸边,看到一蒙面女子从阁楼出来,上了船。
宇文景微愣,那背影……怎的那么像阿渔呢?(莺歌也经常跟你见面,怎的不见你说莺歌像阿渔呢?)
不,肯定不是阿渔,就阿渔那小丫头,哪儿能跟眼前的人相比呢?一身白衣,出尘不染,宛如刚下凡的仙子。
如此人物,难道是明月坊坊主?
一时好奇,他便追了上去。
这一追,整个人都不好了。
遥远的画舫,四处无人,远远的看到坊主的船停下,从里边走出来的居然是镇南王……
宇文景当时就气的追了过去,愤怒让他失去理智,等坊主才刚上船,他就拿棍子敲打着镇南王所在的那艘船。
“你给我出来。”
气势汹汹,好像个来找茬的恶霸。
刚上船的坊主微愣,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楚黎夏。
然后,两人就都齐刷刷走了出去,都以为外面那人是在叫自己。
楚黎夏丝毫没有被识破的慌张,简直跟没事人一样。
而阿渔的内心就复杂了。
他这样冲过来,是发现自己是阿渔还是莺歌呢?走出去那瞬间,她一直都想着该怎么解释。
可宇文景真的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聪明。
愤怒的眸光只是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就瞪着楚黎夏了。
“你不是应该在镇南王府的吗?”
宇文景吼道。
自己让他禁闭,结果他来这儿风流,果然没把自己的旨意当回事,也没把自己的人放在眼里,派去的那些人看不住镇南王,只能看他的房子了,一想到这儿,宇文景就好憋屈。
“您也不该在此处。”
可楚黎夏什么人呢?一点儿不心虚,甚至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如此理直气壮的顶撞宇文景。
可偏偏没做错什么的宇文景心虚了。
被这么一说,气势都弱了几分。
“我心情不佳,出来散散心。”
他乃一国之君,的确不该来这种地方。
“我有要事。”
楚黎夏淡淡道。
宇文景愤怒了,你这什么意思?是在说我玩物丧志,你勤奋努力吗?
阿渔默默看着本该向镇南王问罪的宇文景越来越心虚,被完全带跑偏,十分无奈。
但她此刻当真没立场说什么。
“什么大事值得你冒着被治罪的风险来这儿?”
宇文景冷哼一声。
“您上来,自然知晓。”
楚黎夏倒是大方,还光明磊落,似乎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上就上,谁怕谁啊?
宇文景大步一迈,可当进了船房内,看到文太师时,还是有些不淡定。
自己最忠心的老臣居然跟镇南王私会?什么意思?叛变了?也对,文太师可是镇南王老丈人,他们是一家人啊。
宇文景突然觉得那门亲事太草率了,而且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赐婚的吧?
所谓眼不见为净,他也只能把目光转移向别处了,这船房内,还有另一名女子。
“这位是?”
楚黎夏总不会是来找姑娘的吧,毕竟这儿有文太师。
“小女……”
“你来的时机也刚好,我想告诉你,这位是靖王府小郡主白雪瑶。”
白雪瑶话都没说完,楚黎夏就道。
一旁文太师垂着头,内心忐忑的同时还有些许尴尬。
想起刚才见面的误会,他的老脸实在挂不住。
刚做稳的宇文景差点儿没从上边掉下来。
“你说谁?”
一定是自己耳朵不好,听岔了。
“靖王府小郡主。”
楚黎夏又再次重复道。
顿时,宇文景惊诧的目光紧盯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从哪儿找来的?我瞧着这人很眼熟。”
他下意识问道。
“先前她一直都住在镇南王府,是我的侧妃,只是我并不知她的身份,她为自保,一直隐姓埋名,如今为靖王府喊冤的便是她,小郡主找到了很多有力证据。”
楚黎夏一本正经的道。
白雪瑶内心险些崩溃。
以王爷光明磊落的做事风格把一切照实脱出是很正常的,可她万万没想到会遇到当今圣上。
自己的身份现在被他知道了,往后想要脱身,很难。
而宇文景的目光深沉的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会儿。
“所以想为靖王府翻案的是你?”
他半响后,才问道。
“是,小女不能忍受家人蒙冤,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找线索,如今有所发现,便请求王爷为小女一家翻案,求陛下恩准。”
事已至此,她也真的没什么办法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可是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宇文景表示怀疑。
顿时,白雪瑶大大的眼睛看向楚黎夏,脸微微泛红。
“臣已经证实,她腹部有一个蝴蝶胎记,这是小郡主的特征。”
楚黎夏淡淡道。
白雪瑶就更抬不起头来了。
宇文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所以你们今日见面是为了想办法替靖王府洗脱冤屈?文太师,稍后你是不是要入宫面圣?”
宇文景突然就开窍了,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正是。”
文太师赶忙点头。
“可您已经来了,老臣也没有再进宫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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