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儿媳,雷姣是十分尊敬的,哪怕很好奇苏婉君的来意,也没有叫人去扒墙角偷听。【】
什么叫规规矩矩?这话说的,是在嘲讽她吧?
“我与南府有些不可说的缘分,你若实在好奇,去问阿瑾。”
苏老夫人可没有满足她好奇心的义务。
“在京城住多久?”
她接着问道。
“不长,也就半个月。”
雷姣淡淡道。
“苏姨一向不喜京城,应该这两人就走了吧?”
“我家老三孝顺,非要留我在京城多住些时日,可能要待个一年半载吧。”
苏婉君微笑。
两人以为颤抖着脸皮就是笑容了,淡淡的看着她们,好像在比较谁在京城住的更久一些。
“是啊,小三倒是个游手好闲的,所以总有功夫操心这些事,我家小夏是个苦命的孩子……”
雷姣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秒钟的功夫居然就切换成了为儿子操碎心的老母亲。
这要是被南瑾看到了,会惊呆的。
两个无比强大的女人撞到一块,怎么就那么幼稚了呢?
西郊一片荒地,皇宫侍卫正在拼了老命的挖坑,上百人劳作了一天一夜,终于出现了一巨大的坑。
然后宇文景亲自指挥着侍卫把几吨的罂粟花粉扛进深坑里。
“陛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是否现在点火?”
林潜就是侍卫主力。
奉镇南王为偶像的御前带刀侍卫,也不知道宇文景怎么想的,居然重用他。
“朕亲自动手。”
宇文景点点头,然后就拿着火把大步往前走。
差点毁了他天下的东西,他当然要亲自烧毁。
“陛下,数吨的罂粟花粉烧起来,火势会非常猛烈,您拿着手帕,点了火,赶紧退后。”
才走了几步,阿渔突然冲上来,把浸了水的手帕递给他,面露担忧。
宇文景微服出巡,就只带了她,足见对她是何其宠爱。
“好。”
他有那么弱吗?这阿渔真是多管闲事。
宇文景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但看到那绣着小金鱼的手帕,到底是没拒绝。
随后,火势冲天,数吨的罂粟花粉就这样被销毁了。
那一刻,宇文景觉得自己是这天下最英明的王。
直到楚黎夏回归,知道罂粟花粉被烧尽时,黑了脸,进宫训斥宇文景。
数吨罂粟花粉被烧,简直是暴殄天物。
完成了一件大事,宇文景心底的大石头算是没了,所以他也不急着回宫,需要透透气。
“去明月坊吧。”
宇文景打发了侍卫,只留下林潜和阿渔陪着。
可一听他这话,两人都是一惊。
“林侍卫没去过?”
宇文景眉头轻挑,内心是一万个不信。
你都到了娶亲生子的年纪了,没去过明月坊?鬼信。
再说了,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何必藏着掖着呢?
“回禀陛下,家父管的严,而且微臣醉心武学,所以并未去过。”
可想不到林潜居然脸红了。
只是一瞬间,脸就跟刚烧红的炭火一样。
要不是他的表情如此真实,宇文景一定会怀疑他欺骗自己。
“那今日朕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他说的好像是常客,但实际上呢?都没正正经经的玩过一回,都是来查案的。
一旁的阿渔心中鄙夷。
“陛下,奴婢……”
“你不想去?”
宇文景轻挑眉。
一个做侍女的,居然那么多要求,谁给她的胆子呢?
“您是知道奴婢来历的,若是跟着您去明月坊,只怕会引来诸多猜忌,扫了您的兴致。”
你要去我的地盘逛,我怎么能不提前准备一下呢?
阿渔在心底道。
“那随你吧。”
宇文景不耐烦的摆摆手。
一个两个的,脾性都那么大。
但林潜为了陛下安危,还是跟去了。
反正是陛下要去那儿,他没办法,父亲总不能因此家法处置他吧?
这一去,林潜从此以后的爱好便不止武学了。
宇文景可是记得镇南王来时,是四个美人相陪的,所以他也要。
可不想,被人拒绝了。
眼前的白衣女子正是他来明月坊初次见到的那位,也只有她还站在自己面前。
“其他人呢?”
蓝亦是奸细,北梁公主,不在就算了,那其他两位呢?难道这又是看不起他的表现?
“回禀大人,紫羽姐姐武功极好,坊主把她调去当护卫了,至于绿芜姐,她前些日染了风寒,至今未好,已经许久不接客了。”
白歌行礼,很恭敬,但就是眼底没他。
这么不巧吗?
宇文景眉头紧皱。
“大人若是嫌弃妾身伺候的不周到,妾身可以唤其他姑娘来。”
话虽这么说,但白鸽其实不想跟他打交道。
“不用了,就你吧。”
宇文景没好气的道。
看这不情不愿的,像是来寻欢作乐的吗?
“那妾身为您弹首曲子吧。”
白歌也不能表露真实情绪,只要离他远远的就好。
宇文景孤独的喝着酒,这和自己想象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熟不知,阿渔正在做准备,打算惊艳他,让他对自己念念不忘。
一身红衣,眉宇间点缀红色花蕊,妆容艳丽,镜中的她妖艳无比,完全不像是清尘脱俗的坊主。
阿渔对自己的形象还是非常满意的,无论做怎样的装扮都是那么自然。
不知不觉,宇文景竟然是喝多了,头有些晕眩,琴声不知在何时停了,又突然响起,似乎是换了个人弹。
难道是觉得他喝醉了能随意忽悠吗?他竟然看到白歌起身离开。
“站住。”
宇文景冲了上去,可一红衣女子忽然进来,他没刹住脚,居然抱住了她。
淡淡的花粉香味,她额间的花蕊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大人,妾身斗胆,想为您献艺。”
阿渔也有些紧张。
他居然那么莽撞,抱了她,而且就这样抱着也不松手。
“你叫什么?”
因为白歌离去的不满淡了许多,宇文景只觉得这女人的腰很软,摸着很舒服。
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那么猥琐的想法。
许久都未牵动起的心思,在此刻喷出,他竟是有些意动。
“妾身莺歌。”
两人隔得那么近,阿渔真想一掌把他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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