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喜欢?”
她把夜明珠放过去,他要是喜欢,给他就是了,反正在自己手里,也没什么用处。【】
“绿桑见的黑衣人,是宫廷禁卫军。”
谁知道他转换话题如此之快,猝不及防。
南瑾愣了愣。
“谁的人?”
禁卫军啊?她还以为是查不到身份的人呢。
“不知。”
他淡淡道。
逼问出禁卫军的身份,那人就死了,他有些后悔,都怪下手太重,当时的火气太重。
“皇城的禁卫军,表面都是陛下的人,可要是他的话,不就说明绿桑也是他的人吗?这不太合理,苏贵妃就是为陛下办事的,绕来绕去,绿桑和苏贵妃还是一伙儿的,可王凝芝的死,苏贵妃事先的确是不知情,所以哪怕他是禁卫军,也不该是陛下的人。”
南瑾自己分析着。
绕着绕着,只怕她自己都晕了。
“禁卫军一共三万六千八百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进入皇宫,身家背景明面上的清白的的,但若有心之心想安排探子在内,也不无可能。”
但楚黎夏却听的明白,暗道,这人的确是不蠢。
“所以,王爷怀疑他是谁的?”
心怀野心之人,又有这个能力的,在京城总能筛选出几个。
似乎,他的确是有人选,沉默了一阵,也没告诉南瑾。
这也能理解,她什么身份,怎能随意说呢?
“不如王爷再逼供一番,也许还能问出点更有价值的线索。”
她道。
“人死了。”
楚黎夏看了看她,道。
难道他不知道该继续逼供吗?
“死了?”
南瑾因为惊讶,声音有些变调。
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就死了呢?不对,应该是在问,王爷,那可是重要人证啊,您怎么就能让他死了呢?
“这些人骨头硬的很,不用非常手段,问不出什么。”
楚黎夏被盯得别扭,那眼神好像在说他很无能似的,所以多嘴解释了一下。
“那绿桑呢?”
好吧,死就死了吧,人都死了,她还能怎么办?
“暂且昏迷。”
黑衣人惨死时,绿桑也企图自尽,还好他阻止的够快。
南瑾松了口气,那就还好。
眼下,也不可能把绿桑放出去了,所以只能破罐子破摔,强行逼供。
“王爷,不如让妾身去试试?”
逼供吗?她最擅长了。
大概因为是法医的缘故,对人身体的构造极其熟悉,也知道哪些地方最痛,最不致命,以前的警察同事,总喜欢带着她去逼供。
“你?”
可在这儿,却被楚黎夏鄙夷了。
“您不是把人逼死了吗?再差也不过是这个情况,若妾身有办法让她老实交代呢?”
她忍不住怼他。
楚黎夏脸色一寒,她真的很讨厌。
“这些人都是最顶尖的探子,不像你,一有生命危险就卖主求荣。”
他也忍不住怼她。
听上去,极其幼稚,根本不像堂堂镇南王说出的话。
都说了,那是缓兵之计,南瑾默默翻一白眼,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大概是都不信了。
可最后,还是把她带去小黑屋了。
当花凤凰看到南瑾与黎夏同行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俩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了吗?黎夏还真是宠爱她啊。
不过细想也是,毕竟是他第一个女人嘛。
花凤凰看着他俩走来的画面,脑海里拂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瑾一言不发,也没跟花凤凰交流下,径直走进小黑屋,带着她准备了一早上的小箱子。
门上锁,俩大男人在外等着。
花凤凰有些发蒙,这什么情况?
但见黎夏面色淡然,他也就不多嘴了。
南瑾进屋先点了蜡烛,照亮小黑屋一切,血渍斑驳,还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屋内绿桑坐在凳子上,两只手被链子高高挂起,手腕被磨破了好几层皮,许是因为挣扎,满是污血。
除了脸色过于苍白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看来,楚黎夏还没审问过她,这屋里的血应当是黑衣人留下的。
“是你?”
绿桑看到她,微诧后,笑了。
似乎在说,我应该想到的。
“嗯,听王爷说,你嘴巴太硬了,我来看看。”
她笑道。
不必多说,这会儿见面就什么都名明白了,她就是镇南王‘派去’的探子。
“杀了我吧,就算死,我也不会说,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她冷冷道。是如此坚定的要死。
“你连死都不怕,对你的主子,那么忠心吗?”
南瑾不着急,打开她那小箱子,摆放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蜡烛,火折子,银针,蜂蜜……
简直跟个百宝箱似的。
绿桑冷哼一声,闭口不言。
落入他们手里,她已经想好了结局,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死的无声无息,没人会在意,但那又如何?
“我觉得我也很忠心,但还是怕死,更怕生不如死,你这身子骨,没之前那位大哥硬朗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点了一排小蜡烛,好像是要祭奠人似的。
目光淡淡的瞥了眼旁侧流下干涸血渍的地方。
她这么一提,让绿桑想到了昨日,镇南王残忍凌厉的手段,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一片片割下肉,流血过多而亡的。
至今,想起来就一阵哆嗦。
下一秒,一块抹布就塞到了自己嘴里,还有股刺鼻的味道。
“为防你咬舌自尽,我先堵住你的嘴,上面我加了点药,保证你一会儿会非常清醒,不会痛的晕过去。”
南瑾咧嘴一笑,似乎在说,看,我多贴心。
屋外,花凤凰眼巴巴看着,一脸莫名。
“黎夏,她到底想干嘛?”
一排蜡烛看的花凤凰直皱眉头,难道她真是在祭奠死人啊?
可问了也白问,楚黎夏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句话没说。
绿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南瑾取出银针,不,细看的话,那应该是钢针,一根比一个粗。
她放在火焰上,烘烤着,颜色越来越红,越来越鲜艳……
也不着急,盘腿坐在绿桑面前,开始跟她聊天,顺便整理一下盒子里的小刀片。
坦白说,她有些嫌弃,要是能配备齐全她以前常用的解剖刀就好了,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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