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向六六,多看了绿芜两眼,应该是在打量她到底哪里吸引了一向都冷血冷酷的镇南王。【】
“绿芜姑娘秀丽温婉,像是南方人?”
所以向六六对她极感兴趣。
她在泡茶,他就盯着她的脸看,一点儿不避讳。
“是。”
她气定神闲的泡着茶,好像完全没受到影响。
“不知是哪儿的人?早些年我也在南方待过一阵子……”
然后就跟绿芜闲聊起来了,似乎忘了来的目的。
这人,莫名其妙。
楚黎夏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向六六。
倒是坊主,一脸的意外,不都说向六六不近女色的吗?真难得啊。
现在的人都喜欢绿芜这样的吗?不仅镇南王对她刮目相看,现在向六六也是如此,难道自己需要向她学习?
想到心底那个人,坊主有些意动。
“北梁商队,坊主在那之后可还见过?”
只是才刚有想法而已,就被楚黎夏拉回了现实。
“没有,我也查了许久,不曾有踪迹。”
镇南王来找她,肯定不是为了聊天的。
所以她早就有所准备了。
“北梁商队为何会来明月坊?既然来过,坊主与他们应当是有过接触的,请你详细讲一讲。”
你能查到就见鬼了。
楚黎夏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凶手也已经明了,您为何还盯着北梁商队不放?难道是怀疑我们与北梁人有所勾结?”
坊主不悦,她觉得镇南王就是专门找理由来对付明月坊。
“不久前,向堂主发现码头一整个货船的货物都被劫走,确定是北梁商队干的。”
“那又如何?难道是我让他们去劫船的吗?”
那与她何干呢?
“坊主可知那货物是什么?”
向六六忽然插嘴。
稍微停顿了一下对绿芜的‘骚扰’。
“我怎会知。”
“我想也是,否则坊主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了,那一整船的货物是罂粟花种,若是种在京城某个地方,加以利用,能毁了整个京城。”
向六六摇着折扇,幽幽说道。
“罂粟花种?”
坊主惊愕的表情已经说明她知道这事多严重了。
“这件事与明月坊绝无关系,我的确见过北梁商队的人,可也只是接了单生意而已……”
这下,她不敢有不满了。
稍有不慎,她就要背上卖国的罪名,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那日,来明月坊的是商队队长罗先生,他带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那个女孩十六岁左右,罗先生说是他侄女儿,那两男的是他请的护卫,专门保护女孩儿,两名护卫没怎么说话,倒是女孩儿滔滔不绝,想要看表演也是她的意思,罗先生表现的很和善,对女孩儿很是宠溺……”
“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我画给你。”
坊主这会儿倒是很积极。
可刚要下笔,又犹豫了。
“绿芜,你来吧。”
她似乎是不大会。
“没想到绿芜姑娘不仅会泡茶,还会画画。”
看到绿芜动笔那瞬间,向六六一脸惊讶。
顿时,坊主和紫羽都很无语。
他的夸赞也实在太表面化,太夸张了些。
于是,坊主说着,绿芜画着,楚黎夏当然是抓紧时间品茶,向六六也不例外,两人一杯一杯下肚,好像专程来喝茶的。
除了那日,坊主就再也没见过北梁商队的人了。
“他们能出现在明月坊,我真的很意外。”
走时,坊主特别说道。
要是那些人打算在京城挑事,还来明月坊看节目,那可不就是让人十分意外吗?
“或许,这儿有人接应他。”
坊主本想说自己很无辜,可楚黎夏却来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
还是怀疑她吗?
“坊主确定,明月坊的探子都清理完了吗?”
如坊主所说,他们是悄无声息进京城,低调行事的,却来明月坊这种风月场所,实在太不合适。
如果不是真的来看表演,就另有所图了,站在楚黎夏的角度看,当然是另有所图的可能性大些。
一句话,问的坊主哑口无言,而且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王爷怎知明月坊还有探子?”
走后,向六六跟在楚黎夏身后,好奇问道。
明月坊出了个红娘已经很让人意外了,怎么可能还有别的探子呢?
“猜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猜?
“就算王爷是猜的,也定有理由,我会跟进,看看明月坊的探子到底是谁,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向六六一脸严肃的道。
要是南瑾在这儿,一定会说,堂堂令人闻风丧胆的向堂主,这会儿怎么跟个哈巴狗似的?
这么巴着他们王爷,真的好吗?
然后两人就走在了黑漆漆的街道上,拐了好几个弯后。
“我记得明武堂不是这个方向。”
楚黎夏止住步伐,向六六也赶紧停下。
“是,我……”
“难道向堂主想送我回去?”
楚黎夏眉毛轻轻一挑,透亮的眸子直视向六六。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想事情太入神了嘛,王爷,明天见。”
向六六立刻回头,加快步伐,逃了。
这人真是……看不透啊。
楚黎夏独自一人回了王府。
“王爷,南夫人说了,您一回来,就请您过去。”
才刚进门,十一就走了过来。
“有事?”
“看南夫人的脸色,不大好。”
“生病了吗?”
楚黎夏眉头轻蹙,他离开时,不还好好的吗?
“不知。”
南夫人生龙活虎的,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
楚黎夏只好换了身衣服,到桃园。
“你出门时,穿的可不是这身。”
南瑾居然备下酒菜,换上漂亮的衣裙等在屋里。
这是……要对自己施展美人计吗?
楚黎夏想了半天,才从脑海里巴拉出这三个字。
“嗯,刚换过。”
“为什么要换衣服?我不是让你赶紧来吗?”
南瑾略有些不满。
“脏了。”
他不以为意,把空酒杯放到南瑾面前,示意她倒酒。
是脏了,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去干嘛了?
南瑾心底冷笑。
假装无事,还特别贴心的给他倒酒。
“早上向堂主来过,王爷便忙个不停,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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