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醒来时,已是正午,阳光格外的好。【】
“公子醒了?这都游两圈了,可还继续?”
船停留在岸边,进船舱的还是那个让他不太满意的渔家女。
他忽然有些尴尬,自己这也睡得太沉了些。
“方才,可是你在唱歌?”
方才梦里的声音,和她的倒是极像。
“是啊,看公子有些苦闷,给您解解闷。”
渔家女笑道。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才艺。
“嗯,你们这儿可有会武的女子?我想跟她切磋切磋。”
渔家女微愣“公子的喜好倒是奇特,有是有的,不过……”
“抓起来。”
渔家女话没说完,岸边忽然出现一群官差,其中两人直接上手,把渔家女给抓了。
“你们干什么?”
渔家女被吓到了,一脸惊恐。
“有人指认你是澎湖女尸案的凶手,现在,跟我回府衙一趟。”
为首的官差冷冷道。
“我……我……我没杀人,官差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杀人呢?”
渔家女一听,慌了。
“什么案子?”
宇文景一看这情形,一听这话,知道是朝廷办案,身为一国之君,当然要管。
“你是何人?”
他突然插话,官差的态度并不太好。
“我……”
“死……死人了。”
宇文景正准备自我介绍一番,一大妈的声音从阁楼上传来,叫的就跟杀猪一样,十分刺耳。
又死人?
宇文景怔愣,等他回过神时,一群官差已经浩浩荡荡的冲向了阁楼,就连渔家女也被带走了,只剩下他。
又死人了,他怎么可能不跟上去看看呢?
只是上去一看,阁楼里乱糟糟的,一群女人站在门口,再进去就是官差,还有一个化的跟鬼似的老婆子,正捂着嘴控制自己不要尖叫。
看样子,她就是刚才发出杀猪叫声的阿婆了,毕竟这儿年纪大的也只有她一个,其他的都是妙龄少女。
死掉的是个女人,还未梳洗打扮,倒在铜镜面前,后颈处插着一只发簪,一看就知道她是被那发簪插死的。
“阿婆,你何时发现的死者?”
官差头领杜九,是个三十岁的中年男人,留了两撇小胡子,一脸严肃。
这可是澎湖的第三起案子了,最近在频繁死人。
“就……就刚才,我本来是进屋看看姑娘起了没,可一进来就发现她死了,然后我就大叫,我……我没碰过姑娘。”
阿婆那张鬼脸在被吓以后,更加的生动了。
“今天有谁见过……阿婆,死者叫什么?”
杜九刚要问话,才想起自己连死者叫什么都还不知。
“珠……珠儿。”
“有谁今天见过珠儿的?站出来。”
杜九发话,大伙全都沉默了。
“今天见过她的,立刻站出来,交代清楚,若是之后让府衙查到,便是重罪。”
没人动,杜九语气冷了些,气势森严。
“官爷,白日里是姐妹们休息时间,都是各自关起门来睡觉,极少出去,想必今日是没什么人见过珠儿的,不过昨晚民女倒是看到珠儿招待了一位姓文的公子,那时候她还活着呢。”
又是沉默了一阵,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说话的女人一身红衣,无论声音,样貌都极其妩媚,好像狐狸精转世,而且还是大胆的狐狸精,别人都闷声不吐气,她倒是敢跟官爷说话。
这女人叫红娘,明月坊中,也算是出挑女子了,略有些名气。
“那边从招待文公子开始说起,在这之后,可还有人见过珠儿?”
杜九拧着眉,继续问话。
“大概……是匆匆看见了一眼,民女在寅时左右,看到那位公子离开,珠儿姐姐便从船上离开,回了阁楼里。”
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看了看周围,忐忑的看了口。
她们明月坊女子,招待客人都是在船上,招呼完了,便回阁楼休息。
“之后呢?”
等了许久,便无人再说话了。
“既然你是最后见到珠儿的人,你便有嫌疑,跟我们到府衙一趟。”
杜九再次看口。
把那娇滴滴的小姑娘吓坏了。
“官……官爷,民女没有害人,民女只是远远的看见珠儿姐姐回阁楼。”
小姑娘家青衣,是明月坊中年纪最小的了。
“带走。”
但杜九显然不想多废话。
青衣吓坏了,眼泪狂飙。
“官爷,青衣只是个小姑娘,和珠儿无愁无怨的,怎么可能动手杀人呢?再说了,她要是凶手,怎么可能坦言说见过凶手呢?请官爷放了她,青衣胆子小,你把她带去府衙,会吓坏她的。”
宇文景正要出面,阻止这个乱抓人的官差,没想到渔家女会突然站出来抱不平。
“你也是嫌犯,这会儿怎么轮到你在这儿说话了?”
杜九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嫌她多事。
就是啊,自己都没洗脱嫌疑呢,帮什么忙?
宇文景默默的嘀咕。
“捕快大哥,您何不问清楚再抓人呢?若是有人能证明青衣没有机会杀珠儿,您就不用白抓着一趟了。”
他终于是能站出来了。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打算隐瞒身份。
“是你啊,刚才就问你是谁了,为何青天白日的来明月坊?还有,现在是官差办案,你一闲杂人等,靠边站。”
杜九冷脸道。
已经是第三起案件了,他们家大人愁眉不展,而他们也很烦躁,不想有人多管闲事。
“我只是一书生,听说了明月坊,便来闲逛……”
“所以是不相干之人了,那就走开。”
杜九一听,摆摆手,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宇文景脸一黑,难道不表明身份他就那么没存在感吗?
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官府就是这么办事的?”
他气的眉头紧蹙。
“官府怎么办事,与你何干?再啰嗦,把你也抓了。”
杜九头疼了,你一书生在这儿瞎掺和什么呢?
“我问你,可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从昨晚到刚才,你在哪儿?”
杜九看都不看宇文景一眼,质问青衣。
“民女……民女昨晚没接客,一直在阁楼内,看了会儿书就睡了。”
青衣被问的更紧张了,大眼睛频繁落泪,很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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