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这么说了,宇文景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便拿去给镇南王看吧,问问他,想怎么处置。”
反正这也不是大事,他说过给镇南王一个交代,也就是随便说说的,要是按照真实想法,他还想封赏唐门老门主呢,这人,有胆识,有魄力,很不错。
“是。”
李成开拿着口供,退下了。
“陛下,若这一切都是唐门老门主指使的,为何镇南王抓了他,却不杀呢?”
镇南王的手段,他们都清楚。
没理由刑部能审出来的东西,镇南王不行。
宇文简还没走,听到刑部尚书的汇报以后,表示疑惑。
别他这么一提醒,宇文景也觉得疑点很大。
“但他此刻承认了。”
只要承认了就是个死,宇文景不明白,若他是被冤的,为何要承认。
宇文简被说的一愣,他也想不通,这是为何。
“皇兄,待我走后,您小心。”
然后突然非常严肃的道。
眼底,脸上,表现的都是对皇兄的担忧。
毕竟从今往后,就只有他孤军奋战了。
一时间,宇文景也很是怅然,突然觉得自己登上皇位那几年,提防亲弟提防的太过了。
楚黎夏回府后,便活蹦乱跳的,没过一会儿,带着几名亲卫又离开了。
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许久,让他受伤别乱跑,可一点儿用没有。
倒是南瑾,这次一点儿不担心,安心待在桃园里,细心打扮自己。
这日,刑部尚书登门拜访,却被拒了。
理由是镇南王不在。
刑部尚书那叫一个气,人才刚刚从皇宫被抬出来,他能去哪儿?不在?不想见他就直说,撒什么谎?
他极度愤怒,便去文府,找他的好友文太师下棋喝茶去了,他们是同一阵线的人,一定有共同话题。
隔日的清晨,大好的天气,南瑾从未像今日这般精致过。
天还未亮就起了,然后抓着琳儿给她打扮。
“琳儿,眉不要瞄的太黑了,要自然点儿……”
还一边打扮,一边指挥。
琳儿苦着张脸。
“夫人,您不是说要打扮的精致一点儿,让琳儿用尽全力吗?您一会儿不让抹粉,一会儿不让涂胭脂的,现在又不想画眉,奴婢到底要怎么打扮?”
她停下手,一脸无奈。
……
有那么夸张吗?
南瑾愣了愣,她只不过是不想让楚黎夏看出来她有用心打扮而已,想在随意中找到一份精致,有这么难吗?
不过细看铜镜中的她,好像真的不精致。
“那你随意吧,只要好看,不浮夸就行。”
南瑾笑了笑,大概是她太紧张了。
“夫人,浮夸为何意?”
琳儿一脸不解。
知道主子今天兴致极好,要极度漂亮,所以她也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南瑾笑了笑,没做任何解释。
因为此刻脑海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城郊西边某一处是一片绿玉葱葱的小竹林,竹林里有两间小竹屋,本来是灰蒙蒙,没人用了,这会儿却是焕然一新,还挂着大红灯笼。
十一领着南瑾一步一步走进,她特意挑选了一身红色长裙,虽不是正红,但在这么个喜庆的日子,也算是搭配了。
她知道,是来这儿和楚黎夏拜堂的,可看到这个地方,还很是惊喜。
这就是他花费一整日弄出来的吗?这个地方,难道是他的秘密基地?南瑾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浪漫情节。
连那门打开似乎用的都是慢镜头,里屋的楚黎夏一身红衣出现,他的长相本就是妖孽级别,如今换上红衣,南瑾真的看呆了眼,这要是放在她那个年代,轮到她吗?只怕自己排队都排不上吧。
南瑾忽然有些庆幸,还好这里只有她,否则,怎么抢得过呢?
他一步步靠近,南瑾紧张的不断在深呼吸。
“你穿成这般,我站在你身旁,真的很不起眼,太过分了。”
她尝试着开个玩笑,缓解心底的紧张。
“跟我来。”
楚黎夏却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不给她一个笑容。
只是牵着她的手,往里边走。
屋里的桌椅和床都铺上了红布,很是喜庆,而床上放着一套新衣,颜色和楚黎夏的一模一样。
“这是……”
“新人都该穿这个。”
一套红色喜服,不华丽,但却感觉那么真实。
楚黎夏拿起,在她面前摊开。
“我帮你换。”
“不要,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南瑾一听,赶忙夺过衣服,脸不争气的红了。
楚黎夏都没来得及说句话,已经被推出门外,还听到了关门声,把他和阿瑾隔离开了。
让她害羞,真是难得啊。
楚黎夏不由得勾起嘴角,抬头望着远方。
南瑾肯定没看出,他也是紧张的,就连手指头都有些僵硬。
一套喜服,点缀红妆,一对新人,在无人打扰的小屋内拜了天地。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楚黎夏的夫人,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他淡淡道。
说不来什么情话,所以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嗯,我也一样。”
南瑾一脸娇羞。
“所以从此刻起,你要听我的话。”
“啊?”
他突然道,南瑾发愣。
他却伸出手,摸了摸她头,一下又一下,跟顺宠物一样。
所以接下来,应该是要洞房了吧?
南瑾在紧张忐忑中等待了许久,不断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作为女人是一定要矜持的。
可是,就这样做了快半个时辰了,也没一丝丝的动静。
“咱们……不睡觉吗?”
她终于是忍不住了,非常委婉的问道。
“时辰还早,你若是困,便睡会儿。”
若是其他人,一定秒懂南瑾话中之意,可惜的是楚黎夏的脑子,似乎不大会儿转弯。
大喜的日子,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这榆木脑袋。
南瑾有些郁闷。
可谁知,他竟还要站起身往外走,说是不打扰自己休息了。
“你站住。”
南瑾被气的不轻。
“我的意思是,拜过堂,礼也成了,是不是该洞房了?”
委婉的话他听不懂,那就直接一点的好。
她提着裙摆,气势汹汹的走向他,好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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