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只黑色的蛊突然出现在紫扬手心,南瑾吓得立刻后退了三步。【】
紫扬一愣,竟是笑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不用怕,它不咬人的。”
不咬人没错,可它会杀人。
以前南瑾对蛊很是好奇,可因为接二连三的事,现在倒是有些怵了。
看她还是躲得远远的,紫扬无奈,只好把它收起来。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一个人,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这原本是食人蛊,可不知怎的,我养着养着就变异了,它不会吃人五脏六腑,但如果没有吃的,会让人心脏骤停,冻结全身血液,如果这个时候受到外力攻击,气血往心脏涌,必死无疑,所以我给它取了个名字,食心蛊,要不要送两只给你玩玩?”
紫扬好像知道她想问什么,认真的回答了她。
只是南瑾一个外行,对蛊的事情没那么了解。
“所以,就像冻结起来的冰,突然受到外力撞击,会立刻破碎?”
她想了想,问道。
“聪明。”
紫扬一脸赞赏的看着她。
“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啊,一点就透。”
他还跟着感慨道。
谁要你看中了?
南瑾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如此的话,如果拿了食心蛊作为证据,紫扬就跑不掉了。
所以,她擦了擦手心的汗,一步步的靠近,看着那黑漆漆的小虫子,又怕,又想要。
紫扬哭笑不得,从身上取了个拇指粗细大小的绿竹子,把那蛊装进去,递给她。
那一刻,他坦承的跟个孩子似的。
如果南瑾拿着这个当证据指正他,是不是太卑鄙无耻了呢?
接过的瞬间,她竟生出了几分愧疚。
“没关系,就算你们没有证据证明这是我干的,镇南王也不会放过我的,不必愧疚。”
谁知道,他居然还笑着安慰她,就跟没事人一样。
而这话说的也没错。
这证据,不过是交给陛下,还镇南王一个清白而已,而紫扬只是被人雇佣的杀手,幕后主使者才更惨。
“你就这样背叛了你主子?”
若紫扬供出宇文简,就算陛下再不愿意,也要给镇南王一个交代吧?
“主子?我主子不是你吗?”
紫扬一愣,笑道。
南瑾正想纠正,却听他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对你可忠心的很,绝不认第二个主子。”
他突然靠近,用无比暧昧的口吻,道。
难道不是?
“我只是帮他办事而已,此事一过,我和简王就再无瓜葛。”
紫扬又解释道。
就宇文简那德行,真的还不配当他的主子。
若不是这次他俩目标一致,若不是他想给镇南王一记耳光,若不是让南瑾这么深刻的记得他,他才懒得答应他去杀人呢。
和他合作,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恰好要这么做而已。
而且,做完这一切,还有人帮他背锅,有什么不好的呢?
当了解到紫扬的真正想法后,南瑾觉得自己可能需要重新认识这个人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又不受约束,不被控制的人,还有一身本事,是非常恐怖的。
因为他无论做什么,都只是想不想而已。
在她那个年代,这么有本事又不受约束的人,一定会被上头想方设法的关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她正发着呆,紫扬忽然凑近,问道。
“感动什么?”
问的她一脸莫名。
“堂堂的简王我不要,选了你,你不感动吗?”
“谁要你选了?”
南瑾没好气的道。
她倒是宁愿他离自己远远的,这个男人,讨厌的很。
可紫扬却连连摇头“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然后,忽然在她额头敲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站起来,生怕被南瑾揍,赶忙跑了。
“我过段时间再回来,等着我。”
什么叫过段时间,他这是要逃跑吗?
南瑾赶忙的追出去,可是却早已不见人了。
溜这么快,难道还怕别人收拾他不成?他不是打败镇南王,天下无敌了吗?害怕什么?
南瑾默默吐槽着,拿着那竹筒,去找了楚黎夏。
于是,这是就难办了。
宇文简已经来向楚黎夏坦白,杀害那三人的凶手是紫扬,而紫扬在南瑾面前承认了,还把证据交给了南瑾。
现在只要把证据上交,紫扬是跑不掉的。
可宇文简呢?
现在紫扬先逃了,谁指证他呢?
难道到头来,只是让陛下给紫扬定罪?他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就算成了朝廷侵犯,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所以,楚黎夏当即做了个重大决定,便是命他不曾现身过的暗夜军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人找回来。
传闻,镇南王手底下有十一名死士,不仅武功出神入化,还各有技能,只需一人,便能轻易扭转战局。
但也只是传闻,无人见过。
而南瑾有幸,和传闻中的暗夜军中的十一,相处了很久。
三天后。
文太师奉旨入宫,心中很是忐忑。
因为北郊猎场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据传镇南王把藩国王子打的屁滚尿流,还威胁恐吓他,不准娶文念,否则就举兵攻打藩国,藩国王子当场就投降了。
所以,文念的婚事,只怕是黄了。
虽然陛下还没赐婚,但京城达官贵人,朝中重臣都是知道此事的。
可现在,陛下就当着他的面,毁了这门亲事。
尽管文太师一开始并不愿意,不希望女儿远嫁和亲,但此刻,陛下反悔,他倒不开心了。
因为阻碍这门婚事的是镇南王,他一定是居心不良,别有所图。
所以,耿直的他当场就跟宇文景告状,让他三思,绝不能让镇南王得逞。
“太师,此事就此作罢。”
宇文景暗叹口气。
突然觉得文太师也太啰嗦了,若是能让两国和亲,益处多多。
可惜的是现在鲁达王子不娶,而他们的镇南王也不同意,他能怎么办呢?
“陛下……”
“听闻太师极宠这个女儿,现在她不用远嫁,也极好。”
宇文景打断他,因为实在听不得他继续啰嗦了。
闻言,文太师微愣,仿佛在此刻才意识到,方才他好像是要逼着女儿远嫁似的,当真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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