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引着蝎子往水坑方向跑去,没有小恩干扰,这些大块头蝎子爬行速度丝毫不比我们慢。退到离水坑不远的时候,为了能一鼓作气灭了蝎子,我们四人,外加小恩集中在一处,直到把蝎子跟格罗姆人带到水坑下方。
吴天昊见时机成熟,大吼一声呼应同伴,掩藏起来的伙伴们收到信息,从石柱后跳出来,并且迅速的将事先准备好的石块往水坑里推,石块滚到坑里,大量的水从坑中涌出,顺着地势朝下方奔流。
对方想不到我们还有同伙会在此埋伏,先是一怔,直到见他们把石块往水坑里推。驯蝎人,哪能不懂蝎子的弱点,当即明白我们企图,立马大呼小叫的指挥蝎子撤退,但水势速猛,汹涌而去,格罗姆训练师的口诀还没念到一半,水流已经涌向蝎子群,漫过蝎子整个身躯,蝎子遇水后,慌了阵脚,用爪子死死抓着地面,水流漫过它们腹部,进入呼吸道,如于兴旺所猜测那样,这些蝎子过不了多久都变的奄奄一息。
大头见水漫蝎子奏效,欢呼着冲下去反击敌人。淹死蝎子后,我们总算出了口怨气,吴天昊更是仰头长啸,大声吼道:“小李兄弟,看哥怎么给你报仇。”
顿时士气大振,所有的兄弟杀了出来,局势顷刻间发生逆转,阿克巴多憋屈着祖祖辈辈的冤屈,更是眼冒怒火,赤眼呲牙,举起自制的砍刀,见人就砍。格罗姆人之前都无法在我、大头和杜利军三人身上占到便宜,此时人数倍增,如何挡架的住我等凶怒,被我们反打得措手不及,惊慌逃窜,他们一边撤退,一边念咒叫唤血蛾。等血蛾飞来时,对方多半人不死已伤,残余的一批人,躲在血蛾后面,苟延残息。
血蛾出来后,拉古布拉利用自身优势,举刀挡在前面,血蛾源源不断的飞过来,王九见血蛾来的多,喜道:“来的好。”手臂一挥,接连甩出两个液体**,**一碰到血蛾的身体,立马引爆,溅散的液体碰到血蛾,燃起了绿色火焰,火焰瞬间吞没了血蛾。王九将**抛出后,人迅速退了回去,保镖跟着上前,一手直接甩出四把飞刀,刀刀命中血蛾身体。转眼三十多把飞刀全都甩完,三十多只血蛾应声落地。
保镖飞刀表演完毕,杜利军双手使枪,动作洒脱,只听“砰,砰”声响,一只只血蛾往下坠落,经过他们轮番射杀,剩余的血蛾,为数不多,直到杜利军表示子弹发完,我与大头马上冲出去协助拉古布拉,只把它们杀的一只不剩。
格罗姆人见自己精心培育的毒物,陡然间被我们消灭的一干二净,惊惶又怒不可歇。大头带头一吼,反攻过去,阿克巴多眼冒怒火,把祖辈留下的怨恨都积聚在手中的自制砍刀上,每砍出一刀都是呼呼带声。简直就是遇佛**,遇神杀神,只把对方杀的心惊胆魄。
除了两位女同胞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子,所有的人都杀出去了,吴天昊单臂舞刀,颇有武松气概。大头见状开玩笑说:“等下就由吴哥来个单臂擒邪神。”
在我们的反击下,对方溃不成军,大头与我一连砍下好几位使者的头颅,我瞄准时机,如幻影般闪到骗我的尊者跟前,一手揪住他的衣服,道:“现在叫你往哪里跑?”
尊者被我揪住,只好拱手哀求:“你看这不是我把你们带到这里吗,只要英雄不杀我,等下再带你们出去如何?”
我一个巴掌甩过去,骂道:“王八蛋还想给我来这一套,事不过三你不懂吗?”
尊者屈身道:“这不还没到第三次嘛。”
另一位尊者听到自己人居然如此献媚讨饶,怒吼道:“我真是耻与你为友。”朝他身上吐了口痰,只把向我求饶的尊者说的羞愧难当。我亦不再多羞辱,一刀戳进他的心窝,当场令他毙命。
邪神见自己这边大势已去,转身逃跑,下面的人看头头率先逃走,更是无心恋战,跟在他后面撤退。此时若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我们跟在格罗姆人后面追了上去。
格罗姆人见我们穷追不舍,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开始分散逃遁,我们不敢逐个追击,所谓追击穷寇时最忌讳就是在不熟悉的地形分散自己的力量。我瞄准邪君,对其余分逃而去的人等一概不视。可到追到最后,我们连邪君也给跟丢了。不得已,在杜利军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暂时放弃追逐,准备先去寻宝,之所以答应杜利军,一是顾及到他与王九的心情,毕竟大家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千年珊瑚。二是寻宝寻人,现在基本上属于一个概念,谁都不知道往哪边走,不管是寻宝还是寻人,路线上可以说毫无区别,只是在行动上要加倍小心,毕竟敌人随时会躲在哪一块伺机袭击我们。而且我们也不敢断定,他们已经把所有的毒物都使唤出来了。
对于这种错综复杂的地势,我可以说脑子里没有什么线路概念,刘旭手腕上的航海表上带有指南针功能,他说刚才一路追赶时,我们走的是东南方位,孟蕾根据刘旭对方位的描述,冥思半响后,肯定的说我们应该选择走西南方向,这时不管孟蕾说的有多么肯定,还是虚张声势,对我来说,只要有人拿出方位,哪怕是建议,我都毫无异义。我环视一圈,除了孟蕾一人在阐述为何会选择西南,其余的人都如同我一般,毫无主见。
既然没人异义,那就听孟蕾好了,大头跟胖子给孟蕾护航,一伙人朝西南方向而去。这个方向并非我们过来时的道路,也不是于兴旺进来的方向,走着走着,我们面前神奇的出现了一条人工修建的台阶,石阶往下延伸,因为照射不到底部,谁也不清楚这条台阶能有多长,又是通往何处,正在孟蕾踌躇要不要下去探视,大头已是朝下而去,我出言提醒不可鲁莽。
大头满不在乎的说:“不管是谁修建了这条石阶,总有它的用处,不试怎知道下面是什么,大不了折回便是。”
拿他没办法,但也不无道理,在这种地方遇到这么一条石阶,不管是谁总会多了一层好奇心。
石阶很长,我们走了一百多级,探照灯还是没能照射到底部,石阶并非垂直往下,二是盘旋往下,我展开双臂想试试它的宽度,但要再加上于兴旺与刘旭三人拉直的长度才能碰到两侧的石壁,石壁凹凸不平,很潮湿,我拿手在上面摸了一把,整个手掌都湿漉漉的。我把湿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继续走路。
于兴旺拿着手电筒走在我前面,转身想跟我说话时,惊呼道:“你衣服上怎么都是血?”我低头望自己身上看,只见刚擦过的地方一片血红,我忙伸出自己的双手,掌心残留着血迹。怎么会这样?我大惑不解,又拿手往石壁上摸了一把,把手放在手电筒光照,天哪,整只手都是血红血红,血珠子顺着指缝里往下流。太不可思议了,我拿过于兴旺手中的手电筒,朝石壁上照去,光线所到之处,都是血红的液体。
“石壁在流血?”我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我的叫声让他们全都停止了下来,大家对眼前这种如血般的液体充满疑问。我问于兴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于兴旺神情严肃的说:“闻所未闻。”
连这位拥有百科知识脑袋的人都说自己闻所未闻,那再问别人怕也是徒然。
既然谁也猜测不出来石壁上如血般的液体是什么玩意,那我们只有继续往下走,约莫又走了百来级石阶,耳边隐隐传来水流的声音,再往下走,石阶没有了,地面也变平坦了,只是脚下变的越来越泥泞,走过这片泥泞地,我们来到了一个水池旁边,通过探照灯,我们更神奇的发现整个,水池的水都是如血般的颜色。
大头惊叹道:“这要是真的血,那果真是血流成河。”
我让大头把探照灯照射过去看看,顺着水流声,光线逐渐往上移动,我终于看到了水声来至哪里,原来在水池的左侧上方,有个龙头式的雕刻物,水流正是从龙头微张的嘴中往下流,落在池子里产生哗哗声响。大头拿着探照灯四处照看,在对面的正中间,我们还发现了一座类似蟾蜍形状的祭坛,蟾蜍做匍匐状,头部微扬,像是睡朦中让外人打搅时的神态。神坛上面摆放着一样东西,凝视一看,正是珊瑚。
珊瑚似乎聚通灵性,刚进来时都是暗淡无光,在我们发现它的那一刻,霍然发出夺目的闪光,把祭坛四周绚亮。大家一见珊瑚,精神都抖擞起来,王九更是兴奋的摩擦起双掌。
历经千辛万苦,如今千年珊瑚就在眼前,如何叫人不喜,除了拉古布拉与保镖不为所动,其余的人脸上均是洋溢着喜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