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就失去了某些动力,项愈明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里引以为傲的相片。
一张张纯美的笑脸,一个个不同的姿势,轻轻的放嘴边一吻……
“少爷……振作点我们还有一次硬仗要打!”
看了眼刘强,项愈明淡淡的笑了。
“那场硬仗我已经输了。”
“少爷还没有输!”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丝凶狠的微笑“我们的天宇集团足以和项天昊的公司相抗衡了,另外在美国上市的公司也发展的相当好。”
“强叔,”项愈明望着他“跟在爸的身边多年,你原来如此厉害。”
“常年做一只走狗,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项天昊的做法自然略知一二。”
“那我还是要防着你。人是善变的,尤其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
放人之心不可无。这是项天昊教他的。现在他拿来对付他。
“项总”李秘书阿娜多姿的走了进来,“水寒微人间蒸发了。”
搂上她的腰,项天昊靠近她,在她脸上吐着烟圈“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么?”
“自燃是办好了。项总要不要给点奖励。”
狠狠的吻上女人,项天昊在她耳边呢喃“相片一曝光,那个女人就会尸骨无存,到时候你如愿以偿的嫁我。”
女人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眼睛却是转个不停,从她涉世很深饱经风霜的眼神。
项天昊看着她转流着的眼神淡淡的笑了。在他的心里女人就和衣服一样,远远比不过权利带给男人的地位,和那种爽快的欲望。
“张子皓,”项愈明冷冷的看着他“时机该成熟了。”
“还没有。”他看了眼表笑道“待会市长会从这里经过,我会实行撞击行动。”
“你疯了吧。”
“我没有!这是最好的方式。他办公室里的重要文件被盗,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是她干的,是不是?”项愈明笑了“她的资料你有,我也有。”
“不是!”张子皓淡淡的笑了。
“项愈明,”杜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跟我走,快点!项天昊找了警察要抓你!”
看着她,项愈明笑了。出乎张子皓预料的是,项愈明竟然如此的淡定自若。
项愈明急冲冲地离开了清风楼,他又把车开回酒吧街,在附近慢慢地兜了几圈,他在等,在等一个回归的人。
心里一惊,他以为失误撞到人了,赶紧下车查看那人是否受了伤,他把摔到地上的人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试图推开他自己站稳,项愈明才看清他面前的人正是让他一等再等的何向峰,他并未有伤,只是很急地灌了几瓶酒,让身体一时受不了以致眩晕和飘忽。
项愈明又问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何向峰显然也认出了项愈明,他更是抗拒他的帮助,倔强地说道:“不用你管!”何向峰忍着喉咙里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弯着腰扶着膝才勉强支撑发软的身体。
项愈明知道此时强烈排斥他的何向峰劝是劝不了了,他把何向峰强行推到车后座上。
何向峰不愿任何人窥见他此时的软弱,怎奈他再怎么硬撑也恢复不了一丝力气,他干脆放弃挣扎,瘫软在后座上听天由命。
“告诉我,姚依雨在哪里!”
“死了!”
“何向峰,”项愈明怒吼“咱两还是不是朋友?”
“不是!”
他望着项愈明,露出坚定地眼神。
“罢了,我不为难你。”项愈明叹口气“易烨卿带走的不是依雨,真正的依雨被一群黑衣人强行带走了,这是相片。”
何向峰一怔,看着那叠相片。千万般的保护她还是让她受了伤。
“她在新加坡!”
看着他项愈明笑了,拍着他的肩膀,“我欠你的,我会记住。”
最快的航班到了新加坡时已经是凌晨了,按照何向峰给的地址,项愈明依旧没有找到她。
但是他没有怀疑何向峰,他知道何向峰的性格,绝不会骗他的。
大桥中间,汽车急刹的尖锐声音骤然响起,站在护栏边呆立的水寒微猛地抬起泪痕未干的苍白脸庞,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辆气势汹汹的越野车上跳下三个面目狰狞的凶狠男人,他们迅速冲上人行道团团地把她围住!
水寒微的心惧怕地狂跳起来,她往后退了半步却跌到了护栏上,她侧过头往桥下看,桥下是湍急涌动的黑色河水,而凄厉的夜风也并未怜悯向南雪的无助,被风吹得秀发凌乱的她瞬间感到冰冷而僵硬,她声音颤颤地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她对面那个留着海盗头的男人冷冷地一笑说道:“想请向小姐乖乖地帮个忙!”
“我……我不认识你们!”水寒微惊恐地望着这几个犹如从地狱里冒出来带着凶残冷笑的恶魔,她紧紧地贴着护栏却已是无路可退。伸平右手用力地抓紧护栏,恐惧让她用力得感到指尖生疼!
此刻她的浑身无力。心里咒骂。该死的,这迷药的药性好强。
“我们也不认识你!”海盗头瞥了一眼她挣扎的指尖,冷酷地说道,“只是有人请我们替你拍几张相片。”
“是……是谁?”水寒微突然用手里的包向海盗头仍去,她想跃上护栏,却被左边的刀疤脸男人拦腰拉下,早就看穿她心思的海盗头不恼不怒,他把她拽近身边,从背后紧紧地钳制住她,在她耳边狠狠地说道:“等我们做完了事,想怎么死随你!”
海盗头用力把水寒微拖向一旁的车子,雪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极度的恐惧让她连求救都叫不出来,感受到身后粗野的男人不可反抗的力量,她绝望了!
刀疤脸跃上车转身接应海盗头,最后的大胡渣发现后面有一辆银色的车子向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他急忙叫道:“动作快点!要被人看见了!”
可惜大胡渣侥幸的想法并未得到眷顾,那辆银色的狠狠地撞向他们的车尾,越野车竟向前窜出去,车上的刀疤脸重重地摔倒,撞得脑袋直冒金星,司机的脸也磕到方向盘上,嘴角迅即流出血来!
四个劫匪乱了阵脚,他们这一路上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一辆车子经过,怎么会突然窜出这么一辆凶狠的车来!
水寒微认出了项愈明的车子,她想叫他的名字,可她惊怕得发不出声音,只是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来了。
项愈明跳下车冲到海盗头对面,毫不畏惧地瞪视着他命令道:“放开她!”
海盗头镇定下来,露出了凶残的本性,他向大胡渣使了个眼色说道:“解决他!”
“喂找到没有?”何向峰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语气。
电话的那头似乎有激烈的打斗声,他蹙眉。
项愈明一脚一个解决掉扑上来的人,想去拉她,却遭到大胡渣的攻击,他左手按住大胡渣打过来的直拳,右手顺势扳过他的手肘把他按倒在地。倒下的大胡渣并未死心,拽住项愈明的右脚脚跟,一拳打向他的右膝内侧,他右膝一软,半跪在地,他扫了一眼被拖上车子的水寒微,无心与大胡渣恋战,狠狠的一拳砸到大胡渣的脸上!
大胡渣痛得五官挤到了一块,却又辨不清是哪里疼痛,他明白惹上了这个意外的麻烦,海盗头绝对会丢下他顶罪,他绝望地叫道:“哥哥!”
项愈明转身站起来,却迎头被一根木棍重重地砸到头顶上,他眼前一黑,感到头晕目眩,身子不由晃了晃。
刀疤脸望着项愈明流到脸上的血迹打了个寒颤,可是哪里有让他后怕的余地,他丢下木棍,把因为害怕瘫在地上发愣的弟弟拉扯上车。
项愈明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意识清醒,在海盗头迅速拉上车门的一刹那,他们望见了彼此,项愈明鲜红的血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让水寒微完全傻住了,在车门合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声之后,她终于声嘶力竭地叫出了一声“明”!
项愈明望着极速逃离的车子心急如焚,他想回到车上追出去,可才迈了半步,他被大胡渣打伤的右膝便传来钻心的疼痛,额上不由渗出细密的汗来。
深知附近路况复杂险峻的项愈明清楚,此刻再不追上去就很难找到劫持她的车子了,他强忍着头上和膝上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回到车上。
项愈明踩下油门,可受伤的右膝让酷爱与人斗车的他明白,原来有时候踩油门是件多么痛苦的事!他不甘心她如此被人从他眼前抢走,她需要他,依雨在唤他!项愈明攥紧方向盘恨恨地吼道:“痛又不会死!”奥迪7就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越野车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那辆犹如鬼魅般可怕的车子,他的双手抖动起来,车子也跟着左摇右摆。
海盗头厉声骂道:“抓好你的车!”
小司机战战兢兢地说道:“他……他追……上来了!”
“慌什么!开快点甩掉他!”海盗头往后视窗扫了一眼,又转过头盯着水寒微凶狠地说道:“你果然是个多事的女人!”
水寒微不敢正视海盗头穷凶极恶的目光,她深深地忏悔,虽然她知道此刻能救她的人唯有锐,可是她宁愿身负重伤的明放弃追逐!
此刻才知道心里最在乎的那个是谁了……
只是她放不放弃并不由她愿或不愿,随着车尾“砰”的一声巨响,车上所有的人都感到强烈的晃动,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越野车又被项愈明的车强烈冲撞!海盗头对小司机命令道:“往左避开他!”
小司机飘移般地换了车道,可车子还是被撞到了,只是换了受力点而已!
海盗头恨恨地叫道:“从左边的岔路口开上山路陪他耗,他已经头破血流了,我不信他真不怕死!”
她看得出来越野车司机对周围路况的熟知程度绝不亚于他,虽然他身上的伤已经痛到极限让他麻木了,可他抵抗不了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再这么拖下去他会支撑不住的,那么她怎么办?
被绑匪困住的水寒微觉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都在扯痛她的心扉,一路的颠簸和未知的危险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祈求锐不要再理会她了,她不要他为了她受到伤害,况且还是致命的伤害!
他其实不可以那么傻的……真的不可以。
向往着一样的他,不可以在因为她受到任何伤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