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儿。你还想着吃啊。”一看妹妹的表情,不用双胞胎感应,陆飞羽都知道妹妹的小心思在转悠什么。
他们两个都被吃的坑坏了。一个吃蛋糕差点噎死,一个吃到肚子里犯了病要住院。
陆飞愉立马转回小脑袋:“哥哥,不是不可以吃,人不吃会死的。”
陆飞羽当场再次哑口无言:说到吃的,他貌似怎么说都说不过妹妹。
“好了。”林潇潇在旁边插话,提醒两位宝贝儿,尤其宝贝女儿,“你们爸爸在前面坐着呢。”
还吃吃吃,不怕死!她要当个温柔的妈妈,所以教育宝贝儿的事,拿棍子教育的事,交给老公最好了。
陆启昂坐在前排副驾上,听到老婆后面那句话时,登时额头一排冒出来的黑线。
这个可以的话,他其实也不太想做个太严厉的父亲的。毕竟已经很多人用眼神说他太严厉了,对孩子简直是个暴君。
罗亚斌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听他们一家四口说话,小声对陆启昂说:“不是挺好的吗?雨过天晴了,心情放松点。”
至此,两个宝贝儿才发现,爸爸和妈妈的神色实际上带着肃穆,挺正经挺严肃的。
不是回家回王宫吗?
陆飞愉的小脑袋趴到了的车窗上向外看,向哥哥汇报着:“哥哥,不是回王宫。这条路我不认得。”
妹妹这段日子到医院陪他,来来往往王宫到医院的路好几次,早熟悉了。谁让他这个妹妹和他一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听说都是遗传了他们的妈妈。
“不是去王宫,是去哪?”陆飞羽问。
只见爸爸妈妈都不急于回答他们的问题。对于宝贝们的教育,林潇潇和陆启昂都坚持着,不是宝贝问什么问题就回答什么问题,最好是,能培养孩子的好奇心,让他们先自己尝试寻找答案。
陆飞愉的小眼睛火眼金睛,果然不负爸爸妈妈的希望,瞅见了一个三岔路口的指示牌。对于指示牌上的字母,她是看不懂,但是,指示牌上图文并茂画的图案,她是聪明到一眼就读出来了。
小嘴一张:“教堂。”
陆飞羽回想了起来,是听王宫里的人说过,说妈妈当初是在教堂里变成女王陛下的。
陆飞愉望着望着,那双小眼睛望到了在教堂门口屹立的白色身影,她的眼珠子瞪了瞪:“原来他在这。”
那天和她说完话后,朱杰明就走了,又是在她面前消失了,没有主动和她联系。她原以为,他这是跑回他的地盘上去了。
没有什么事,哥哥好了,她也就不找他了。
这明显不是一个普通孩子看到谁就爱粘着谁。朱杰明偶尔心里也在想,多希望她变成再普通一点,或许能稍微的粘他一下。
感情,她每次找他,想到他,不过是因为她家里人有人病了。
这个理由貌似对于他而言,有一点点的,不是很可以接受。毕竟他不是只想在她面前只是作为一个家庭医生存在,那对于他未来的计划没有帮助的。
王宫的车驶入了教堂大门。
林潇潇这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和老公孩子一起来,那是绝对的第一次。
老公也来过,在她登基的时候。
回想那天的场景,林潇潇却不是记得很清楚。应该说,那个记忆对于她而言不见得有多幸福。因为之后,她就难产了。两个孩子差点都死掉了。
为了权力牺牲身边的人,不,这绝对不是她首选。虽然,权力也是需要的,一旦她需要它们来保护自己身边最亲的人。
这点,她老公和她一样。
只看爸爸妈妈表情严肃,两个宝贝儿下车后,一块小脸蛋的表情跟着绷紧了。
“愉儿。”
“哥哥?”
“你不上前去和他打个招呼。”
听到自己哥哥突然这么说,陆飞愉一丝小小的意外:“哥哥,我为什么要上前和他打招呼。”
“你不是和他很熟吗?”陆飞羽佯作很镇定地说。
他在套自己妹妹的话。
可他这个傻妹妹,却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我没有和他熟。他和你熟。”
朱杰明是走到他们两个面前来,按照礼节的顺序,他需要先向陆飞羽这位未来的国王行礼。
“王子殿下,午安。”
“教宗,午安。”陆飞羽只得停住和妹妹说话,彬彬有礼地回应对方。
“殿下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打量完陆飞羽的神色,朱杰明显得一丝若有所思地说。
陆飞羽立马又竖起一连串问号:“教宗你之前来看过我吗?”
“殿下可能忘记了。我去探望殿下的时候,殿下刚好在做梦。”朱杰明嘴角噙着一抹勾。
他,做梦了。好像是的。在梦里,他抓着妈妈的手。
妈妈?
陆飞羽看向妈妈。
林潇潇冲朱杰明冷漠地点了下头示意着:“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陛下。”朱杰明回身,回答她,“但是,我认为不太妥当。”
“怎么说?”
“墓地比较阴潮。陛下和殿下的身体都不是很好。”
“总得去看望祖先的。不然叫不尊重。”
朱杰明听了她这话,对身边的鲁诗说:“先准备好暖气,茶水,点心,毛巾。”
接下来,他们一行人朝圣母堂后面的皇家墓地走去。林潇潇只记得,那时候她要进来,对方并不让她进来,只因那时候她还不够资格。
祖先的墓地这里,隐藏了什么秘密。
走进去,见苍木林立,虽然说是初春了,该百花齐放,然后,在这个皇家的墓地里,到处不见有鲜花,却是可以见到许多凋零的白花花的叶子。
灌木丛一样是一半绿一半白的,仔细看,叶子的尖处都是白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真如传说中的,这个家族遭受到了诅咒。结果连家族的墓地都是这个模样。
朱杰明亲自给他们带路,却也同样在走向其中一个墓碑前,脚步略显迟疑。
林潇潇越过他肩头看过去,看到了墓碑上刻着的人名,那个死去的人的名字,正是教宗阿莱斯之前念念不忘的好友,她姥姥的亲弟弟她应该称为老舅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