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根本没有死。所以说,这男人不是该下地狱吗?
单宁走上前,貌似也没有想去和他们两个打招呼的准备,从他们身旁径直擦了过去。
西门云霆扫了眼对方那身白衬衫黑西裤的背影,才对李忠承说了起来:“当年他都没有当军医,是不想和你争位置吗?”
李忠承腾的冒起了大大的火苗:“他能和我比!”
不说医术,只说这个让所有兄弟被骗的团团转,这个骗子,这个坏心肠,能配得上医生这个称呼吗!
西门云霆是很清楚自家兄弟这位姓李的,那种对医生职业高尚大的执着,所以李忠承这会儿冒大火可以理解。但是,实事求是的说,西门云霆道:“当初,他在队里做研究的,你有些技术难关不也是他帮你完成的。”
冷静了下来的李忠承道:“他处理一些棘手的感染问题,是比较专业。他毕竟是做研究的科学家,和我这个临床医生有区别各有所长。他的专业性,偏向你的小姑妈。”
“我那姑妈,是做研究,但是不是做这种的。”
西门青玲虽然研究范畴也属于医学,但是做的是医学影像学研究,就是做医疗器械。
李忠承到现在才听出了西门云霆的言外之意。
西门云霆这是在告诉他,从他们手里掌握的情报来看,单宁做的那个研究或许一直都没有断。
李忠承当场脸色凝重了。关于那个研究,当时队里的意见分歧严重。因为意见的分歧,导致资金不能到位,单宁的研究到此中断。如果是这个原因,让单宁改旗易帜投奔敌营的话。
“盯着他点。”西门云霆一边交代一边不忘嘱咐,“你不要和他硬来,知道吗?”
李忠承看着他:“你也小心点。老K交代的。”
让他小心点?小心点什么?小心点不要回去后冲他太太发火吗?
西门云霆笑了起来:“我像你们吗?我像老K吗?谁不知道我对女人最仁慈了。”
李忠承脸上一副无语的表情。
*
听说西门云霆终于去见兰芷了,林潇潇收集第一手情报的同时,在自家哥那个豪宅里呆了一会儿。
没有办法,吃完饭,两个宝贝儿被他哥引诱。
“舅舅家,有一套你们爸爸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他们爸爸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陆飞愉和陆飞羽相互对对小眼睛:去,去给爸爸刺探军情!
林潇潇拦都来不及拦。只听冷昊曦对着她冒出一句话:“老爷子很担心你。”
冷老爷子到现在都没有来看过她,是听说不太方便。这个不太方便怎么回事,她听着心里也是有一阵担忧的。
于是,她和两个宝贝儿就此搭上了她哥的贼车。
车子开到冷家的豪宅,哪里知道,冷老爷子因为血压太高,为了安全起见,让医生安排在附近医院里做检查。
只好在冷家的别墅里先等着了。
冷家里也有必备的家庭医生。冷昊曦把医生叫来,给妹妹查看身体。
出门一趟,虽然坐着车,几乎不用走动劳累,但终究是刚恢复起来的身体,还虚着。林潇潇坐在沙发里喘了会儿气。
医生给她量了血压,检查了她心脏的情况,看到她胸前的手术伤口,啧啧称奇:“是谁做的手术?”
很高明是吧?连她老公的御用军医李忠承都不能不感叹佩服。那个男人,天才医生的称呼不是徒有虚名的。
平日里必须把胸腔完全打开才能做的高难度手术,朱杰明硬生生的,将它变成了微创。不用完全打开胸腔,手术伤口很小,小到一个指头大小。
要是打开胸腔做的手术,她哪能恢复到这么快。
陆飞愉小朋友在旁边看着舅舅家的医生说话,边听边不由飞扬起了蝴蝶羽翼般的小眉毛:所以说嘛,他真的很厉害的,做个医生的话。
陆飞羽走近妈妈身边,正儿八经地询问起了给自己妈妈做完检查的医生:“怎么样,有问题吗?”
林潇潇看着儿子这张老成的面孔,额了额。
陆家的儿子们是少年老成。无论她老公或是她小叔,都是这样。可是,她儿子不过才三岁。
“飞羽。”
“妈妈别担心,爸爸不在的时候,我会代替爸爸。”
好孝顺的儿子!但是,你现在才几岁!
林潇潇的手在儿子脑袋上拍了一下,听对面她哥那张冰冻脸都发出了一丝闷笑的诡异表情。这让她直翻白眼。
西门家那边的动静,随时随刻都在传过来。林潇潇想了想,决定和兰芷通一趟电话。为此,她对两个宝贝儿说:“你们舅舅不是有东西给你们看吗?你们不去问他?”
对,要帮爸爸刺探军情!两宝贝记起来这事儿,兴致冲冲冲到了舅舅的两条长腿边:“舅舅,我们可以看到什么?”
冷昊曦对着对面妹妹那张得逞的面孔勾勒下嘴角,低头一只手按住一个宝贝的脑袋:“放心,舅舅不像你们爸爸,说到做到。”
说完,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隔壁。
林潇潇让金仙寺拿来电话机,快速地拨打起来号码。
对面,兰芷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打电话过来,刚听见她的声音时,着实吃了一惊,紧接两只手握紧了话筒:“你醒了吗?”
林潇潇笑了起来:“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兰芷的声音在哪里哽住了一般。
缺少朋友的她,平常连个说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因此,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
林潇潇听着她这个沉默的反应,不禁都替她揪心起来:“最后他妈妈大难不死,都是你的功劳。他不知道而已。”
兰芷摇摇头:“不是的。”
“你阻止了,不是吗?”
“我来不及。”
“不,我相信你阻止了什么。我感觉得到。”
兰芷猛地惊了一下:“你能感觉到吗?”
林潇潇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次醒来身体上的一些变化,包括自己那个继承了祖先的能力。
具体来说,她好像是可以模糊地感觉到了一些自己亲近的人的变化,这好像是超乎了科学的范畴,比较像是科学都难以解释的超直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