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几岁了?看起来不像上市公司几十亿的老板。要是真是这样的老板,不得五十岁都有了。她大姐要么骗人说这男人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要么隐瞒了这男人其实应该和她们父亲差不多大的年纪。
蓝雨女士走下楼梯,看到门口的男人那幅看起来挺年轻的外表,同样深感疑惑。
“妈,他是方玖易,安德鲁公司的总裁。”安顺给母亲介绍自己的男朋友。
“你好。”蓝雨女士道。
“伯母,你好。”方玖易淡淡地打了声招呼,看来对丈母娘先有了一丝意见。
谁说不能有意见呢?安顺急着跑上楼发给他的那短信写着,写着她全家人都质疑他。质疑他什么?质疑他有没有钱?质疑他是否配得上外交官的女儿?
方玖易的嘴角扬起的绝对是冷嘲热讽。外交官的女儿是吗?外交官的女儿了不起!
从楼上下来的安达顺看见了大准女婿,眼睛亮了下,来到方玖易面前主动伸出手:“是安德鲁公司的?”
“是,你好,伯父。”方玖易点点头,表情淡薄。
从老公的态度蓝雨女士却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对方玖易的态度也变的热情起来。
在楼梯上观摩这一切的安町却快憋不住了,怎么,她爸妈不质问对方怎么迟到了?不像她爸妈一贯挑剔的风格呀。再说这个方玖易怎么看中她那大姐的呢?怎么看都看不出对方会对她那个闷得要死的博士后大姐能有意思?安顺谁都知道,不是普通的闷,是真闷,一点女孩子的可爱都没有。
安町跺跺脚回头,看着安京的房间始终安静着,她脑子里一转悠,走过去敲了敲安京的门:“二姐,睡了?不起来看看我们大姐夫?老帅气了呢,大姐这下肯定得意了。”
安京始终没有作声回答。安町敲了半天不见有人回答,嘴角勾了勾。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暂时气不了大姐,可以气气这个老二也好。谁让两个姐姐整天让她在她妈面前下不了台。
敲了一阵,安町乏了,转身走掉。等门外的敲门声没有了,安京看着电脑里的电邮,好像在发呆,却同时表情很是严肃。
电邮其实刚才她已经点了发送收不回来了,他绝对能看见里面的内容。
她写的是:在我过去见你父母面前,你是不是先过来给我父母看看?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或许她提这个要求的时候,他马上会改变自己之前和她说的话了。本来他家就是位高一等的,绝对是只有女方先见他家长的份,他挑她有资格。相反,她和她家里人如果敢挑剔他,那绝对是要被全世界的人吐槽。
恐怕她这个大言不惭的话,会令他感觉她很无趣了吧。
楼下父母还在招呼她大姐的未婚夫,安京突然感到很累,她揉揉眉毛准备上床睡觉。电脑上他的电邮却突然回复了:这样也行,你看什么时候你爸妈方便。
安京坐直身体,直看着他的电邮,老半天又感觉自己在做梦了。想她刚才是费了多少劲才写出这个东西来,是打算破釜成舟了,是希望他打退堂鼓了,毕竟如果他真的来到她家的话,她似乎可以想象到某种可怕的场景即将发生。
结果,他居然回复得这样爽快,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不是高高在上,应该对她这句好像指挥他的话非常生气吗?
安京有点想不明白了。
而楼下,方玖易刚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蓝雨女士来不及冲茶呢,这门口的门铃突然又响了。坐在客厅里的几个人不仅吃惊意外,那本来跑到楼上了的安町都重新伸出了脑袋,往下探望着。
都这个时间了,能有谁来拜访?再说来拜访的,不都得提前打电话。
“可能是邻居。”蓝雨女士想起说。
他们家的邻居平常相处的却也可以,毕竟能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非富即贵,蓝雨女士与左邻右舍都有来往。
听到这,安达顺转回头和大准女婿说话。
蓝雨女士一个人走到门口开门。这个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富贵中年妇女对着蓝雨女士立马叽叽喳喳起来:“哎呦,我说,你们家老二是谈恋爱了吗?”
啊?!
安町竖起长长的耳朵,结果感觉被雷劈了下,转头去看安京安静的那个房门,一双眼珠已经瞪到不能再瞪了。
坐在客厅里的安顺和方玖易同样一惊。
安达顺叫道门口的太太:“她说谁呢?说我们安顺吗?”
“你们家来客人了吗?老二的男朋友?”门口的女人冲安家里探究一眼的样子。
蓝雨女士很确定对方口里说的是老二后道:“不,是安顺的未婚夫。”
“哦!你们家这算是三个女儿要一起出嫁了吗?三喜临门啊,恭喜恭喜!”女人对着蓝雨女士使劲儿恭维着。
蓝雨女士感觉奇怪了。这个邻居她当然认得,人家那个老公官位比她老公还高呢,平常哪有对她如此热忱的。
“老大的未婚夫?”女人看见了在客厅里坐着的方玖易,好像有印象,道,“看来看去你们家老二最厉害。”
安顺、安町以及方玖易听见女人这个话已经脸色都沉下去了。
“那位是年轻公司总裁吧?我记得安町的男朋友是某部长的儿子。差不多。”
安町马上想,我家小妖怎么都比做生意的强,老爸是当官的呢。安顺则心里头别扭,怎么会差不多呢,她男朋友富得流油,居然被叫做差不多。
再说,怎么会被老二安京给比下去的?
安京有男朋友了吗?
蓝雨女士先忍不住提出反问了:“我们家安京有男朋友?”
“你不知道?我刚坐车出去,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小区里腻腻歪歪的。我本来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想着,那个人之前的绯闻女友不是说已经订婚了,不是他。”对方神秘兮兮地说着。
“你说的谁?”蓝雨女士问。
对方贴在蓝雨女士耳边说了一个词,蓝雨女士那瞬间好像要晕了过去:“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