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话短说吧。这个电话号码,是我从她身上找到的。”
她身上揣着他的电话号码?等等,这是什么意思?米果自己从她身上找着他的电话号码而不是她主动告知?想的也是,她为什么要让米果打电话给他。要打也是她自己打给他,以她那个喜欢独立的性格。
“她怎么了?”朱杰明的口气一下子严峻了起来。
早就说了,要她一定留在岛上。有德曼在那边照顾她他还能比较安心。毕竟她的情况不是谁都能处理的。
“我问过我老公了。他说。要么找她妈妈。要么找你。我想了一下,恐怕找你比较合适。”
“确实找我比较合适。李太太你是个聪明人。把她送到我这里来吧。我相信,你现在是一定是在这条路上。”
米果听见对方这话不由眯了下眼。这个男人真傲气,居然顺着她这话顺理成章想掌握起主动权了。
“我可以回头去找她妈妈。”米果听不惯,不就杀了个回马枪。
“找她爸妈,到时候又得找回我,一样的。你认为她的时间能拖延得起吗?”
这个男人,最喜欢拿自己拿手的技术来威胁恫吓其他人了。米果听着超级不爽,道:“那也是她爸妈的事了。”
“你究竟想怎样,李太太?”
“我想的很简单。朱大人,你不认为这件事出在你身上吗?”
她要他低声下气地承认现在这个状况是他自己造成的,为她干女儿先出口气再说。
朱杰明登时嘴唇一丝颤抖。
鲁诗站在他身后担惊受怕的,担心他真的拒绝了米果。一旦拒绝,刘亚草真的危险了。
“朱大人,怎么——”米果只记得这个男人虽然傲气,但是挺能忍的。
“我和你明白说吧。李太太,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任何人都不可以插手,包括你。”
他要低声下气也是对着她低声下气而不是对着米果李太太。
米果挑了下眉,心里有了定论:“我知道你现在在哪。你抬头看一下天空。”
夜空里,传来了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一架直升飞机从远处朝着他们所在的天台飞来,可以想见这架飞机是从海上起飞的。
朱杰明朝飞机来的方向踏前一步。与此同时,消息传到了费柠留着的会议厅。
“你说有人飞来我们公司的天台?”
“对。并没有发出指令申请在我们公司天台上降落。”
“朱大人呢?”
“在天台。”
费柠握着笔的那只手再次攥紧:“禁止对方降落朱大人肯定不赞成。”
“总裁的意思是?”
“先让她降落吧。”她早也想看看,亲眼看看,能把这个世界上对女人最无欲无求的男人抓住的女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的。
直升飞机降落在了天台上。迎着强烈的风,朱杰明脚步一步步朝飞机走去。
米果打开了机舱的门,看见他走来,挥手示意了下。
朱杰明加快几步,来到了直升飞机机舱口,往里面一看,看到了被安全带束缚在直升飞机上的人。
她闭着眼,像是个睡美人。
“怎么回事?!”他锐利的眼睛直盯在她不正常的睡姿上。
“都说了,需要问你了,朱大人。”米果道。
朱杰明快速地解开了病人身上的安全带,然后两只手把她搂到了怀里抱下了机舱。
连直升机驾驶员,都吃惊地看着他这一串敏捷的一气呵成的动作,太,太像特种兵了。
米果同样眨了下眼。这个男人不是神一样的人吗?按理来说应该不像陆启昂在修罗场上修炼过。
朱杰明抱着怀里的人,只觉得怀里这具身体变得很冰冷。他这才离开她多少天,怎么可以立马变成这样。
走下天台,费柠的人站在通道里等着他了,说:“总裁说了,会给来的贵客安排房间。”
“谢了。”朱杰明道,转身却对鲁诗说,“打电话给我们的人。”
因此,他并没有抱着她在这里逗留,而是直接去往自己在这边设立的地盘,一家疗养院。
他的这个举动,确实把任何人都震动了。
费柠看着公司里的监视屏幕,看着他一路抱着那个女人宛如狂奔,直奔到了地下停车场,坐上车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走了。
知道他向来做事干脆利落,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是为了个女人如此这般失态。
费柠的手指揉在了眉心间上。
后面的人宛如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小姐,不是早说过了吗?朱大人对小姐不是那回事儿。
他,就像利用其他人一样,不过一样是利用她费柠而已。甚至给她造成一种欺瞒的假象。这是个对她残酷的男人。
费柠的笔重重地压在桌面上。
米果一路和鲁诗同行,问:“你是他的人?”
“是的,李太太,我叫做鲁诗。”
“听说过。我想知道,他现在是要去哪?”
“疗养院。我们在这里开设的疗养院。为这里皇家所特许的一家疗养院。”
“为有钱人开设的?”
“可以这样说。”
好一句可以这样说。米果的眼睛在鲁诗脸上扫了扫。要不是她老公是医生,对于医生这个人群有多多少少的了解的话,她真以为朱杰明是个贪得无厌只对富豪阿谀奉承的坏医生而已。
不。以朱杰明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讨好任何有钱人。这个疗养院,更多是一种障眼法吧。
结果还没有到达疗养院,在半路,她似乎醒了。
“亚草?亚草——”
是他的声音。怎么会是他的声音?他不是走了吗?去其她女人身边了。
她在做梦在幻听吧。刘亚草睁睁眼皮。
“亚草,愉儿,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
听。她一直在听。只要靠近他的心跳声,她就会宛如睡美人一样感觉到王子的那个吻,心跳开始复苏。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
“亚草,你听我说,你真的让我生气了。”
刘亚草猛地一惊,打开了眼皮,眼前他那双俯瞰她的眼珠子黑森森的,闪着一抹吓人的光芒。
“你——生气?”
他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