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刘亚草立马改了嘴。
这句听到的干妈,迟了这么多年,让米果心头浮现出了一丝感慨万千。走过去,她的手在干女儿的肩膀上拍了下:“没事的。”
没事的。有她这个干妈在这。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刘亚草心里有种酸酸的,甚至想投入对方怀里大哭一场的感觉。原来,当初她失去记忆的时候,看到李太太都这么的有感觉,都是因为早年已经埋下的那颗感情的种子。
“你妈应该很担心你。不过,有我在这,没有人能动的了你!”
这种霸气,绝对是只有她母亲的闺蜜才能有的。
刘亚草点点头,对于对方是完全信赖。
“你等一下。”米果拿起手机,与不知道谁通电话,“嗯。我让你去查的,柠千金,什么,是NPG集团的幕后总裁吗?”
NPG集团?刘亚草听都没听过这个公司的名字。
米果在听完对方的讲述后,关掉了通话,问:“你说要去柠千金那里,说说,什么原因?”
“石头——”刘亚草道,“干妈也在找那块石头吧。”
那块石头是罪恶之源,所以必须尽早把那块石头绳之于法。用刘芭拉给她留下的这个东西。恐怕刘芭拉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容易。本来刘芭拉都是一个权欲相当强烈的女人,怎么肯愿意让这颗石头失去效力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永远被封印呢。
只是,那些人想让刘芭拉死,刘芭拉想好了,那就一块得不到好了!
米果的手指捏着下巴。刘芭拉这人,她很清楚,算不上特别好的人,但是,终究也不是坏到如那两个老巫婆十恶不赦。
“你说那块石头在NPG集团的幕后总裁手里?”
“干妈,NPG集团是什么公司?”
“你不知道,那怎么知道柠千金?”
面对对方的一系列追问,刘亚草对于谈起他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不得不谈:“因为,他去了她那里。”
听干女儿小小的声音这样说着,米果一愣,紧接一下子都明白了。这种感觉,这种感情,男女之间的。曾经,她有过,如此刻苦铭心。
当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却是去了另一个女人身边,这是多么天打雷劈的事情。无法容忍吧。没有女人可以容忍的。她终究不能,她闺蜜林潇潇当初也是。
“你知道他去她那里做什么吗?”作为干妈,米果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干女儿受委屈。
刘亚草说:“说是对方生病了。他是医生。”
“世界上的医生这么多,为什么非得是他?等等!”米果琢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他和那个柠千金之间的私人秘密?
刘亚草的脸都黑了。
“NPG集团,是一家不上市的公司,所以,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它。它主营业务是船运。”
“船运?”
“准确来说,它专门做一些走私商的生意。”
刘亚草听出了一丝端倪。
米果却想着,对方不告诉她这个干女儿,怕是不想让刘亚草沾惹上那些黑暗的东西。可是,现在,不能不让刘亚草知道。
“他如果是医生,和这家专门做走私的船运有联系,其实,也并不奇怪。”
听米果这样一说,刘亚草有些明白了。有些药物,有些药物做成的原料,恐怕因为稀有的原因,被某些国家禁止出口。为此,他为了病人,不得不也走这样一条路。
米果理解这一点,是因为自己老公也是医生,经常为这种事情苦恼。本来治病救人的东西,却因为利益相争,人类情愿骨肉残杀,资本家为获得最大的利益,可以眼睁睁让同胞死去。
“如果你说石头可能在他们那里,那我们必须去会会他们了。”米果当机立断。
“干妈,我可以问一句吗?你拿到石头会怎么处置它?”刘亚草站起来说。
米果转头,看着她的表情,显出若有所思:“怎么,你对这块石头有什么其它想法吗?”
“干妈,实不相瞒,我一个朋友可能因为它被卷入了这桩事件里。她,被刘菲儿抓了。刘菲儿想要那块石头做交换。”
米果明白了,这个干女儿对待朋友的脾气,和她妈妈一个样。米果就此一笑:“行吧。这个我会想办法的。”
“干妈能把她救出来吗?”
“救不救出来。有你爸的猎狐,有你舅舅的冷家,能不成吗?”
强强联手,当初那两个老巫婆最终栽了,不就是栽在了冷家和猎狐联盟的手中吗?
刘亚草愣了愣:“我舅舅?”
“你表舅的事,看起来你没有想起来。”
说起来,她怎么可能不想起来。脑海里一个人影的光啪嗒犹如火光闪过。一种酸楚的感觉在心头涌动。
三岁的小女孩,纠缠着一个男人甜甜地叫着舅舅的冰箱。
舅舅做饭,和爸爸做的一样好吃。
刘亚草的双手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伴随想起舅舅的事,也就想起了自己父亲的事。
小时候的她,多依赖爸爸。
爸爸的脸,像铁公鸡包青天,可是对于她这个小棉袄,总是柔情得不能再柔情了。
爸爸,哥哥,妈妈——舅舅——
她是陆飞愉!
米果见她这个表情,急忙走过去,用手搂住她肩头:“傻孩子,我叫你想,但是一下子别想太多。不然,你爸妈怎么不马上告诉你实情呢?”
他们就怕她,她这个女儿失而复得却又病重。
“干妈,我想起了件事——”
说完这句话的刘亚草,突然闭上了眼睛。
米果一吓,使劲儿摇晃她,可是再怎么摇晃,她好像都是不醒的了。
于是,哄完儿子送儿子上床睡觉的李忠承,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对面发出的声音让他直接瞪直了眼珠子。
“李医生,我要怎么办?她昏迷了!”
老婆?把他和儿子抛弃说走就走的老婆,突然这会儿打电话给他,第一句话还是李医生我要怎么救人。
李忠承的脸黑了又黑,要不是他真是医生的话,叹声气:“你先说说,是什么病人?”
“刘亚草,陆飞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