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
“真的是想不起来了吗?哦,对,以他那个伪君子的做法,肯定是最后给你弄了药,再给你催眠一下。刚好你自己也不想想起来,干脆就顺了他的意没有想起来了。但是,我和他不同,我本来就是要让你体会到这一切的。”
刘亚草的脸色陡然变得一阵煞白,伴随他这番话,她的脑袋如雷轰顶,之前在黑暗的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犹如火花闪电重现在她记忆里。
身体的感觉出来了,那些火热的仿佛熔岩把她熔化掉了的热感。
她震惊着看着他。这个眼神,令他抓紧了她的身体,冷冷的声调灌入她耳朵里:“怎么?不喜欢我吗?把我弄出来以后却不喜欢我?你认为你一个人能从这里跑出去吗?”
这一句话,让她登时都记了起来,记起来她和朱杰明的目的,她和朱杰明是要朱伊诺出来给他们带路的。
她必须按捺住心底的那种担惊受怕,必须表现出若无其事。她不要他死!
“是的。我想让你——”
“想让我给你们带路是吧?你认为我有这么傻吗?”
“不!你不傻!”她突然昂起头,无所畏惧的目光对着他黑森森的眼瞳,“你不傻的,朱伊诺。所以你应该很清楚,不管怎样,你也得逃出去不是吗?”
“那可说不定了。”朱伊诺的手指再次拨拉拨拉飞扬起来的黑色刘海,声调懒洋洋的。
她的神经就此绷紧了,死死地盯在他的脸上。
他洁白的牙齿一张,宛如张开的某种獠牙,冲着她却是带着魅惑的色彩:“反正你们都是想要我消失要我死的,那么,我为什么要带你们出去呢?你死我亡不是更好吗?我何必成全你们牺牲自我?我又不是他!”
刘亚草的脸色一沉:“说吧,你要怎样?”
“简单。两个条件。第一个,不准像你刚才引我出来一样把他引出来!第二个,你每天晚上必须躺在我身边。”
她清澈的乌眸里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他这话,怎么突然像极了一个任性的小男孩。不过,这是他的另一面,她当然得学会着接受。
见她好像许久没有说话,他性感的嘴角焦躁地勾了下:“不愿意,那就一块死,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她对这个称谓不仅仅感觉到好笑,而且真的很可笑。虽然每个人,每个证据都似乎在指出她是那个小公主陆飞愉。可事实上这么多年来,给她留下的,无论是在心灵上或是身体上,塑造的灵魂是刘亚草,一株坚韧不拔的小草。
小草哪里来的尊贵高贵?只有不断地被人践踏碾压却永远能重新站起来的坚强。她拥有的最大的财富,也只有这个了。
“是的,你说的都对。”她的声音顿时变得冷静了下来,冷得像是冰雪世界里的那个高贵的女王。
最少在他听起来是这样子的,这令他深得宛如进了地狱里的眼瞳睁了下,仿佛要更清楚地看清她此刻的这张脸。
“我答应你的条件。”她的声线清晰无比地说。
没有退却的她,宛如一个女战士,更宛如一个伫立在黄金战车上的高贵女王。
他的视线盯在了她仰起的脸上,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你自己说的话。”
“嗯。”
“要是你哪天——”
“哪天我违反自己的承诺,我会遭天打雷劈,坠入地狱永不复生。你满意了吗?”
最后那句你满意了吗,让他脸色一变,气息急促了起来:“好,你说的,这都是你自己说的,自己要的!”
“可以带我出去了吗?不,是可以和我一起走出去这里了吗?你也希望看到阳光吧?不然,你自己不会在这里费尽心思弄那么多天井让阳光射进来这里。”
他的眼角夹着,在她冷静说着这些话的脸上瞟了几下,手指心暗中抓紧。无疑,她说的每句话都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就是这个原因,让那个朱杰明对于她始终揣着一种难以割舍的疼爱,以及深深的惧怕。
因为她是那样的了解他,这样一个了解他心灵的人,不就是修来的福气,今生的另一半。一旦失去,不就是等同于灵魂也将失去另一半。比死还要难受受尽折磨。
爱情就是这样的,既让人渴望,又让人惧怕。
他爱她!
朱杰明爱着她,爱着她整个人,包括身体和灵魂。他呢,朱伊诺只是迷恋她的外表吗?
“好。”他的拳头抓紧,“为了证实你自己说的话不是违心的,我现在首先需要你用行动来表示。你现在躺下。”
“你说什么?”
“现在就给我躺下。我要你躺在我身边”
刘亚草的嘴巴微微地抖了抖,看他现在是个小男孩的份上,她直接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鼻孔里哼了哼,将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睡这里。”
她慢慢地移动过去,不打算拒绝。躺在布上肯定比地上舒服。结果,她刚躺上去,他立马压了上来。她一声低呼,闭上了眼睛。
就此他的手指尖抓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对着他的脸:“张开眼。我可不愿意和一个木偶躺在一起。”
“你不可以要求太多。”她颤抖的声线说。
“那就一块在这里死。”
混蛋!她冲他睁开眼睛,眼里不受控制地仿佛泛起了一丝水光的模样。
他的眼神映着她此刻的目光深了下来,接下来他的嘴唇轻触到她眼皮,是那样的温柔和细致,仿佛柔情绵绵。她的眼睛愣了一下,随之整个身体跟随他这股温柔的动作都颤抖了起来,她的喉咙里不由吐了一声:“不要,不要这样对待我。”
她情愿情愿他对她粗鲁一点也不要这样。这样会让她会让她——
他继续在她眉毛上鼻子上轻轻的温柔地亲吻着。
论怎么征服一个女人,怎么,他会比朱杰明弱吗?当然不会了,尤其在这个方面!
*
时间过去了多久。或许是刚才的事儿让她疲累不堪,她睡了像是很久。
“醒一醒。”
当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这样说时,她眼皮沉重。
“醒一下。”他加大的声音带了一丝不耐烦的严厉,“都要出去了,外面风大,不醒过来会很容易感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