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曼带着她走下扶梯,在转弯要进入地下的书房时,有一条小道下去,德曼就此不得不取下挂在楼梯口的一盏灯,照着下面的阶梯。
挺长的一条楼梯往下,不知道要通到深处哪儿。刘亚草的手指在吊带裙心口上那颗钻石摸了摸。
这颗镶在裙子上的钻石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以他富可敌国的财力而言,一颗钻石镶在衣服上不是什么大事。
到了,殿下。德曼在前面停住了脚步说。
刘亚草走近几步,看到了面前那扇巨大的门。以一个书房而言,这个门,让她意外,因为它比入户的大门显得还要高和大,这不禁令人可以想象出书房里面的面积该有多出人意料的宽阔。
德曼不敢敲门,示意她。
刘亚草走了上去,手指在门上敲了两声,对着门里道:“在吗,朱老师?”
里面没有声音,也不知道是他不想回答她不想见到她,或是他在里面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亚草回头,问德曼:“没有备用钥匙吗?”
德曼说:“书房的门,只有大人可以打开。”
按照这句话的指示,刘亚草看清了门上安装的门锁,为电子指纹锁。
“您可以试试,殿下。我是打不开的。”德曼道。
她的指纹可以打开这个门锁吗?刘亚草抱了十二分的质疑,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更别说在这个指纹锁上录入自己的指纹了。
不管怎样,死马当活马医了?想到他在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突然晕倒,刘亚草把手放在了指纹锁上。
右手不行,她本该就此放弃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她再次把左手放了上去,一根根指头不耐其烦地试着。最终,左手最末的那个小指头,放在指纹锁的刹那,门咔的一声打开了。
她吃惊地回头看德曼。没错,她这是试,但真没有想到能试验成功,这完全不合乎常理。
德曼难以向她解释清楚。因为确实有些事情,朱杰明和朱伊诺都不曾对他说,他不得而知其中的秘密。唯独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朱杰明或是朱伊诺的屋子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和她息息相关的。所以,朱杰明突然说想烧掉她的画时,他是想不通发生什么事了。
眼看德曼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刘亚草先急忙推开门准备进去。站在门口推门的同时,她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回头对着德曼质问:“你究竟是谁的人?”
德曼大概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在这时候问,苦笑道:“大人刚问过我这个问题。可我一直觉得,这个问题是不用问都知道的。不管怎样,那都是大人不是吗?殿下也是这样想的吧?”
刘亚草深思的目光在他脸上琢磨了下:“你在这外面等我。”
德曼于是想跟着她进去的步子只好刹住车。
刘亚草抢先走进去后立马关上了门。
很显然,他在这里做的事情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包括德曼,才会把门反锁了并且设置了指纹锁。她也不是非要想去探究他的私人秘密,不过他都把她的指纹录入这里了,应该代表他是允许她进来这里的。
进来后,刘亚草发现,别看外面的门显得很大,书房里却很小。可能不过五十来平方米而已,以致于她一圈子望过去,已经都可以望到四面的墙壁。
没有看见他的踪影,他是不在这里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德曼准确说了他就在这里。只剩下另一种可能。犹如她那时候从他的医院离开走的不为人知的一条密道一样,这里应该一样有其它密道。
刘亚草开始在四面墙壁上寻找开关。她的手指在房间里的物品到处摸着,既然她进来时可以靠指纹打卡锁,她相信,这里的暗锁应该以她的指纹一样可以打开。
她是聪明的,而且很聪明,因此,她的预料是对的。
在摸到了左边靠墙柜子的某个地方时,柜子猛地自己动了一下。她急急退后两步,见着柜子沿着暗装的轨道移开后,露出了柜子后藏着的一个道口。
随手,她拿起房间里桌子上摆的一根烛台,点亮走进了漆黑的道口里。
走了约十米的距离,她看到了前面有光出现。她疾走几步,光线越来越亮。当她走出狭窄黑暗的通道时,眼前出现的景观让人叹为观止。
是一排排通亮剔透的玻璃房用玻璃通道连接着宛如园林的玻璃园。与她刚才一直呆着的阴暗别墅完全不一样,所以令她更吃惊更无法相信。究竟这是哪个他打造的玻璃房,是朱伊诺吗?朱伊诺不是不喜欢这个风格吗?
不过,当她一路走进玻璃房时,会发现,这里并没有种花。并不是这里没有阳光,这里是玻璃房,所以上面有无数的天井将外面的光线折射了下来。无疑是巧夺天工的设计,才能在阴暗的地底下出现这样一个类似天堂的玻璃园。
“朱老师?朱老师你在哪?”边走,她并没有忘记最重要的目的是找到他,一边走她一边喊着,喊着喊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一下子把他的名字喊了出来,“朱杰明——杰明——朱伊诺——”
不管他是哪个,朱杰明或是朱伊诺,此刻她只想看到他。
终于,她路的尽头看见了他的身影。
他的白袍映照着天井照下来的无数光线,使得他整个人变得朦朦胧胧的,好像都不在这个世间存在似的。
刘亚草吞了吞口水,目光是很快地落到了他手心里托着的一块石头上。这是一个乍看起来和普通路边上的石块没有什么两样的一个东西。可是,她很清楚,心里很清楚,这就是刘菲儿口里所说的,象征无上权力的宝石!
她的身体的每个细胞,都仿佛在和他手里的宝石呼应一样。这说明了她以前真的如刘菲儿所说的,是曾经和这块宝石在一起过的。这再次应证了她真的是他们口里说的陆飞愉。
“你,想要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