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朱杰明此刻的情绪也稍微回复了冷静,手伸出去刚握住这个丫头的手,一惊,这么冷!?
“赶紧进去!”二话不说,怕她着凉再发烧了,他的手搂着她往病房里走。
哪里想到她猛地在他手里挣了下,说:“你不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吗,大人?”
朱杰明的眼睛缓慢地落回到她脸上。
他没有说话,可他的目光比什么都沉重。刘亚草嘴里不禁吃着气,气恼地想着他这生什么气呢。她都没有生气他就生气。就是,他不属于任何人的,干嘛这么关心她?过分他不知道吗?害她胡思乱想的,害她总是会想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原来是那样贪恋他的心跳声和味道吗?
过分,过分!她的双手像是用力地推着他的肩头。
他任她推着,双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她,眸子里熠熠发光。果然是,这个丫头,这么多年后,终于对着他开窍了。
由于始终推不开他,刘亚草喘着气抬起了头,结果看见了他那似笑非笑扬起来的唇角,这气得她脱口而出:“不准笑!”
不准笑她!他凭什么笑她。是很得意,很高兴看她的笑话是不是。笑她和马巧莉一样的傻蛋。
朱杰明嘴角溢出一丝叹气。这个丫头傻不傻的,他对于马巧莉那样说,不意味他会对她这样说。她应该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一个双面人不过为。
“想知道吗?”
他突然这样说的时候,刘亚草疑问,怒气未平:“你什么意思?”
“知道你病的时候我怎么给你喂药的吗?”
某种身体的记忆因为他这话,猛地从她体内跳了出来。她吃惊的,瞪了瞪眼:他,他难道是,难道是他,她嘴里那个被什么东西搅动的感觉是他吗?
“要不要再试一次。反正,你总是不愿意自己吃药的。”他眯着眼这样说。
刘亚草从他的表情应证了自己的猜测,那脸蛋登时又羞又恼的:“你,你无耻!”
“我怎么无耻了?你是我的病人。你不吃药,我总得想办法让你吃药。”
“所以,你可以无耻地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吗?你这是违背医德!”冲口冲着他骂出这些话时,刘亚草同时愣住了。
只看他的表情貌似默认了她的所有指控。这意味着什么?他违背了医德,违背了他作为神明选中的人的原则。她的心头为这个现实颤抖了起来。
这个傻丫头,到现在还不懂吗?双手搂着她,带她进了病房。眼看她继续愣愣的怔怔的,让他几乎都快要叹气起来。拿出准备好的药丸道:“这样,我喂你吃药?”
刘亚草看着他的脸没有动,一时间实在无法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她想信,可是怎么信呢?怎么都不可能相信是不是?他难道是要放弃他拥有的一切了吗?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能?
她一定疯了,一定是产生幻觉了。
“自己吃吗?”看她动也不动,他眼底一沉,手指扶起了她的下巴尖,随之头伏低下去像上次那样捉住她的唇。
她愣了一下,要缩回去的头却被他一只手从后面按住。唇瓣没会儿便被他熟练的敲开了条缝,很快的,药推进了她嘴巴里。
刘亚草再一次感觉到苦涩的药味,因此关于上次的记忆全部被勾了起来,这让她整张脸都要红了起来。更加让她气恼的是,她居然很留恋他的味道。他贴着她唇瓣的这种味道。
以至于他把药送入她口里后离开的刹那,她是忍不住地吸了一口。
被她吸的瞬间,他眯起了双眼,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那股隐忍了很久的火苗给点着了一样,于是顺着她这股吸力又贴紧了她的唇瓣。
只看他再次伏吸过来,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刘亚草头晕眼花,全世界仿佛都在旋转,然后她整个人都要陷进他的味道里再也抽不出身来。
吸不住气。她的脸蛋憋的不止通红,都要紫红了。
这个傻丫头,居然忘了用鼻子吸气。当机立断,担心她因为窒息而发作,他把她的头轻轻按倒了在了枕头上,一只手按住她的心脏位置。嘴巴使劲地在她口里渡了两口气帮助她呼吸。
终于,她这才缓过了气来,两只眼缩得圆圆地望着他,目光却仿佛进入了一个梦游的世界一般,散发着迷离的光。
看着她这个样子,真让他五脏六腑再次要像火山一样爆发起来。
为此,他不得不呼出口气调节自己的呼吸,接着一只手轻轻点住她的嘴唇说:“别这样看着我。否则,我需要再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刘亚草这回方听见他的声音他说的话,登时脸蛋全烧,烧的一塌糊涂,烧到恨不得自己埋了的节奏,嘴巴“恨恨”地从他指缝里透出话来:“流氓。”
“是,我总不能让你连气都不会吸死掉吧。这是我做医生的职责。”他眯眯眼轻轻松松地说。
混蛋,混蛋!她想拿枕头丢他。就此,刘亚草好沮丧了。想她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明显是个超级大腹黑好吗?
“自己继续吃药,还是我来喂?”他拿出了另一颗药丸子。
刘亚草立马自己坐了起来:“我自己吃。”
于是他给她倒了杯水。
刘亚草其实有些忧虑,忧虑他给她的这个药又会让她去睡觉。她睡的够多了,不想睡了。而且,近期睡觉对于她来说她不太喜欢。总觉得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朱杰明手里拿着杯子坐到她身边,眼睛一扫马上抓住了她脸上那抹表情,把水递给了她道:“放心,药不会让你睡。”
“你刚才让我睡?”她不太相信他的话,之前明明就——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的心脏不太稳定,我想让你情绪稳定一点。”
听到他这句解释,她猛地想起了什么,登时又觉得无地自容了,真心羞恼。拿着他递来的那杯水,手指甲在杯表面扣着,想着自己怎么当时就想着摸他的头发呢,难道,他那时候听她的心脏已经全听出来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