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眼睁睁的看着孬蛋回家后把门关上,满心欢喜的飘身跟上,一双暗红色的鬼眼充斥着贪婪,对紧闭的破木门毫不在意,满不在乎的嘎嘎怪笑,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鬼哭狼嚎的嗷嗷怪叫着;
“老子身为恶鬼,连墙都能穿过去,更何况是两扇破木门,嘎嘎嘎...”
有持无恐的二狗子,对两扇破木门视若无睹,他展动魂体如恶狗扑食一般,施展极速飘了过去,欣喜若狂的打算穿过破木门;
“嗡!”
就在二狗子极速冲向破木门的时候,异变徒生,那两扇破木门上,粘贴着两张破旧的门神画像,威风凛凛的披褂带甲,手持神兵怒目圆瞪,活灵活现的栩栩如生,此刻骤然闪烁起淡金色的光华;
“碰!”
二狗子瞬间乐极生悲,一头撞在破木门上,只听见一声闷响,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袭来,他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晃晃悠悠的原地转着圈圈,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
“哎呦喂!我滴妈呀!疼死老子了!”
二狗子本能的伸出一双鬼爪,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声音凄惨的鬼哭狼嚎,摇头晃脑的瞎折腾了一阵,这才逐渐清醒了些,心惊胆颤的连起身都顾不得,连忙抬头看向那两扇破木门;
“嗡!”
两扇破木门上的门神画像,依旧闪烁着淡金色的光华,仿佛在这一刻显化神迹,活过来了一样,隐隐约约之中,释放出阵阵威压;
“滋滋滋!”
淡金色的光华照射在二狗子的魂魄上,顿时便让他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周身萦绕的鬼雾,在淡金色神光的照射下,如同被烧干的油锅一般,腾起一阵黑色烟雾随风飘散,暗青色魂体虚淡了不少;
“妈呀!救命啊!”
二狗子眼见于此,只觉得一阵虚弱感袭上心头,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让他昏昏欲睡,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惊恐不已的惨声哀嚎,连滚带爬的飘身飞退,慌不择路的仓皇而逃,心惊胆颤的抱头鼠窜;
“嗯?”
已经走到破窑洞门口的孬蛋,突然察觉到身后金光一闪,顿时满心疑惑的停下脚步,轻咦一声转身回头,目光狐疑的四处打量,左瞅右看了一番之后,毫无发现的他,暗骂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哎?这是哪里?”
慌不择路的二狗子,鬼使神差的穿过了土石堆砌的院墙,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孬蛋的家里,刚好看到孬蛋的背影,被人气吸引的他顿时鬼眼一亮,神经大条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兴奋莫名的狞笑着冲了过去;
“嘎嘎嘎...我的鸦片烟!老子来了!”
就在二狗子的鬼魂,将要穿过一株老桃树的时候,异变又生;
“咯咯哒!”
一道带着警告的鸡鸣声,骤然落入二狗子的耳中,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宛若平地闷雷轰鸣,震得他魂体剧烈颤抖,不由自主的停下身形;
“啥球东西?”
二狗子被突如其来的怪声,吓得止步不前,惊疑不定的喃喃低语;
“咯咯哒!”
一只五颜六色的大公鸡,突然扑棱着翅膀,从老桃树上凌空飞下,冲着二狗子飞扑而来;
“哎呦!我滴妈呀!这是啥球东西?”
二狗子惊叫着飘身疾退,躲过了大公鸡的扑击,瞪大了一双鬼眼仔细一看,顿时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
“特么的!什么世道?一只大公鸡?连你也想跟老子过不去?”
接连受到惊吓的二狗子,顿时被气得凶性大发,骂骂咧咧的撸起袖子,一双鬼眼殷红如滴血一般,闪烁着凶残噬血的红光,暗青色的鬼脸狰狞扭曲,周身鬼气剧烈翻滚,冲着大公鸡作势欲扑;
“咯咯哒!”
五颜六色的大公鸡,头顶的鸡冠子红光闪烁,隐隐约约中星辉流转,有紫气隐现,周身羽毛层层炸起,一双斗鸡眼死死的盯着二狗子,似乎将他当作了敌手,要在此跟他决一死战一样;
“玛德!找死!今儿个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老子身为恶鬼,还斗不过你一只大公鸡?”
二狗子本能的张开嘴巴,像是吐口水一样,朝着抬起的两只鬼爪子上,吐了一口黑色的鬼气,然后两只鬼爪子互相交叉着搓了搓,一副卯足了劲儿的姿态,凶相毕露的探出鬼爪,朝着大公鸡扑了过去;
“咯咯哒!”
大公鸡引颈长鸣一声,毫不示弱的发足狂奔,扑棱着翅膀飞身而上,迎击二狗子的凶狠攻势;
“嗡!”
就在一鬼一鸡将要撞在一起的时候,大公鸡头顶的红色鸡冠,突然红光大盛,宛若一颗小太阳一般,萦绕着淡紫色神辉,刺目的光华闪得二狗子本能的闭上鬼眼,一时之间啥也看不见;
“嗤!”
二狗子一双鬼爪胡乱的挥舞着,什么也没打着,反倒是大公鸡极速探出鸡头,在二狗子的鬼魂上啄了一口,撕下一团模糊的黑气,并顺势吞入腹中;
“哎呦!”
二狗子呲牙咧嘴的惨叫一声,连鬼眼都顾不得睁开,毫不犹豫的转身飞逃;
“咯咯哒!”
大公鸡再次引颈长鸣,扑棱着一双翅膀,不依不饶的紧追不舍;
“呼!”
二狗子的鬼魂,慌不择路的极速逃窜,带出一阵阴风,再次穿过了孬蛋家的院墙,来到了隔壁;
“咯咯哒!”
大公鸡扑棱着翅膀,大声的鸣叫着,似乎想要飞上院墙;
“你这该死的鸡,大半夜的鬼叫啥,再特么的吵吵,老子明儿个宰了你炖肉吃!”
孬蛋不知何时出现在窑洞门口,冲着在墙根下扑棱翅膀的大公鸡,气愤不已的恨声喝骂;
“咯咯哒!”
大公鸡似乎听懂了一般,再次轻轻的叫了两声,仿佛在抗议,又像是在辩解,随后灰溜溜的蹲在墙根下,一双斗鸡眼死死的盯着墙头;
“真特么该死!”
孬蛋再次骂了一声,这才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这特么的又是啥球玩意儿?”
亡命逃窜的二狗子,刚刚穿过院墙,就看到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流转着淡青色的光华,正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