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无尽的尸骸与鲜血遍布的战场之上，陈凡在笑，他的笑声如夜枭一般刺耳，如金石摩擦一般令人头皮发麻，闻之肝胆俱裂。
在他脚下，几乎无穷无尽的尸体，就这么四散在地上，竟是没有一具完好无损的。
陈凡已经不知道自己击杀了多少炙奴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战斗了多长时间。
此时此刻，他仿佛化作了杀戮机器，就这样沉沦在杀戮的海洋当中怡然自得。
每多杀一人，他便会狂笑一次，好像十分享受敌人的惨叫与恐惧。
这...已经不是陈凡了。
以往的陈凡虽然不忌杀戮，也从来不会同情自己的敌人，但却没有如今这般，以杀戮取乐。
他已经彻底被蒙蔽了心智，彻底被煞气操控了心神！
大单于死了，被陈凡一枪洞穿了心脏，李嫣然也死了，被生死剑腰斩。
还有谷永年，他死的最是痛苦，陈凡一剑一剑，将他凌迟处死。
听着对方的惨叫，陈凡只觉这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
终于，几十万炙奴都倒在了脚下，陈凡周身尽是尸山血海，鲜血积存而成的血洼，甚至没过了膝盖。
但他还不满足！
陈凡的杀心已经难以抑制，他要杀更多的人，要将眼前见到了一切生灵都屠杀殆尽。
他要让血腥之光，照耀世间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陈凡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叫声，那叫声，竟然来自啾啾。
只见他眼前，一身粉丝毛发，周身还缭绕些许黑气的啾啾，就出现在陈凡眼前。
此时此刻，啾啾眼中仿佛带有急切与担忧，冲着陈凡不断鸣叫。
仿佛要将他唤醒一般。
“聒噪！”
面对啾啾，陈发早已没有了原本的宠溺，取而代之的一片厌恶之色，只见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枪刺了过去。
即便是面对一起出生入死多次的宠物，都无法让他恢复本来的清明。
“嗷呜...”
啾啾含着泪水，爆发出了最后一声嚎叫，声音中带着凄厉，同时还有绝望。
它就这么不躲不避，等待陈凡长枪的贯穿。
甚至一双大眼睛，也选择了闭合。
时间过去良久，啾啾没有等到被黑云枪贯穿的一幕，它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黑云枪此刻距离自己身体只有半寸。
“啾啾！”
它好像见到了一抹希望，赶忙急切的开口，而陈凡眼中的清明之色，似乎更为浓重了。
不过这一切哪里有这么简单，陈凡体内，本来意识正在与杀意进行激烈的交锋，只见他的眼睛一会变得正常，一会赤红一片。
好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抵抗杀意，或者说是煞气的侵蚀一般。
啾啾用尽全力的想要帮助陈凡，但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凡经历前所未有的挣扎。
蓦然间，陈凡脚下的尸体竟然再度聚合。
从原本一地的残尸断臂，再度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身上好像一点伤势都没有。
但恢复的，却没有大玄之人，竟然全部都是炙奴！
再一次见到大单于的脸，陈凡眼中的清明彻底消散了，赤红之芒再度占据了双眸。
只听他阴森的说道：“既然能杀你们一次，我就能杀第二次！”
杀戮，又一次展开，仿佛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脱身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