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科举，最终的面试终于要开始了。
一大清早，包括莫星辰，李森在内的十八人，再一次被带到了朝露殿上。
只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昨天出了陈凡之外，只有算神机在场。
但今日，文武百官齐聚！
此等威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陈凡分明见到有许多人甚至开始瑟瑟发抖。
“首先，恭喜诸位能走到整个九州大陆有史以来第一次科举的最后一步！”
“朕很为你们高兴，将来，你们都将是大陈的栋梁之才，是朕之肱骨，左膀右臂。”
陈凡这一番话说出来，无形中减轻了不少人心中的压力。
是啊，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最次也能混个一官半职，从此重围天子近臣，都这个时候了，还紧张什么？
自然是要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了。
俗话说的好，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如今这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
稍微停顿了片刻，将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在眼里之后，陈凡终于再度说道：“此番最终面试，诸位也不要紧张，朕只是要询问你们最后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只要能给出朕的答案，你们，皆可通过。”
话音落下，陈凡深吸了一口气，特意看了下方的李森一眼，说出了最终的考题。
“下面有请诸位，以，皇权，法律，百姓，贵族，官员，这五个词，给朕做出一个排序。”
“无论你们的排序是什么，这都是只是一道考题，不会列入你们未来的发展当中，同时，朕希望你们能按照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做出排序。”
从事此刻，李森的面色已经狂变。
他在听到皇权与法律这两个词的时候，便隐隐的感觉有些不正常了。
这不正是昨晚他与那个陈一相互探讨的事情吗？
今日帝王给出了这样一个考题，并且还逐渐加深，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
摇摇头，李森认为不可能。
而且，陈一这个名字，怕是很有寓意。
陈，乃国性。
一，万中无一，天下第一。
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不正是在告诉李森，昨晚那个陈一，便是今日的陈帝吗？
一瞬间，即便是李森，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了。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李森当然也怕，他害怕自己不能死得其所，不能完成心中的理想。
而只要一想到昨晚他竟然当着陈凡的面，说出了那等法律凌驾于皇权至上的言论，李森就一阵阵的后怕。
偷偷看了陈凡一眼，李森发现陈凡也在看自己。
只不过眼神中并没有任何的严厉或者苛责，只有期待与鼓励。
李森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以至于让他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渐渐落下。
他此前从未想过，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帝王，能有如此威势以及想法。
想起昨晚的辩论，李森莫名有种崇拜的感觉。
那是对陈凡的崇拜。
他这一生，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崇拜，陈凡，是第一个！
渐渐的，李森似乎也察觉到了，陈凡在今日的最终面试，说出这样一个考题的原因。
着一些，似乎都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改变固有思想，重新做答的机会。
可是...
这个机会，李森真的要抓住吗，他真的要为了所谓的权势与地位，做出改变吗？
他，暂时没有答案，只能一个人陷入沉吟。
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李森对自己的方向以及信念，产生了动摇。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陈凡。
因为昨晚那一场关于皇权与法律的终极辩论。
他该怎么选择，他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看法，是因为陈凡的出现而放弃初衷，还是见此自己的选择，哪怕一无是处？
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