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修身的连衣长裙,酒红色十分衬肤色,一头墨黑的卷发随着缓缓而来的步伐,时时摇晃。
身材曲线更是恰到好处的完美,近看才发现她妆容精致,一双浅眸清冷地扫了一眼少年,眉眼之间也莫名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随手打开了门,撩了撩耳畔的碎发,转身又朝里走去:“进来吧。”声音清浅冷泠,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高贵气质。
很像一个人。
郁倦水墨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猜疑,随即跟着进了别墅。
换了鞋子,将水果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规矩地去客厅沙发里坐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里。
依旧是黑白的高冷色调,电视柜旁的白色雕塑,他虽不懂意境,但也知道这尊雕塑或许价值不菲。
客厅里的装潢以高贵儒雅为主,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薄毛衣,还有一条破洞修腿黑裤,是很休闲的一套服装。
却与这个别墅里的所有,格格不入。
不过郁倦生来懒散,不成样子,完全不在意这些。
他还是比较好奇。
褚淮韫家里有女人这件事。
良久,女人从餐厅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水,放在少年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随即坐在了一边的单人真皮沙发上。
理了理裙摆,挺直着脊梁,依旧一副高贵的样子。
侧眸,看向少年,秀眉轻挑:“你是韫的朋友吗?”声音随意,似乎如此亲密的称呼,她已经说习惯了。
郁倦略微点点头。
神情淡淡,水墨色的眸子微闪。
“我叫郁倦,您叫我名字就好。”声音不冷不淡,一举一动里都透露了一股疏离。
已然在陌生人面前,竖起了铜墙铁壁。
女人听着,好看的眼睛里闪过惊讶和了然,声音里有几分轻愕:“原来韫就是因为你受的伤啊,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能让这小子为之受伤。”
女人嘴角微勾,眸子里有几丝玩味。
闻着对方这像是长辈一般称呼的一番话语,郁倦愈发疑惑,也愈发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熟悉。
少年轻声道:“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倏尔,楼上传来稳重且缓慢的脚步声,见女人眸子亮了亮,转头望向楼梯。
穿着一身白色衬衫的男人,迈着长腿来到楼梯处,高挺精瘦的身材显得他越来越清俊。
许是在家养伤,眉目之间都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和清冷,神色多了几分儒雅温和。
只是脖子处的白色绷带,还有被包扎的右手,看着格格不入。
郁倦看见褚淮韫之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女人像他,像褚淮韫。
两人都气质相近,高贵清冷,眉眼之间也有几丝相熟。
或许是亲戚,至少排除了女人是他金屋藏娇的对象的可能性。
果然,“姐,有人来为何不叫我?”
男人声音偏冷,抬腿走了下来。
褚肆沅拨了拨头发,神色是丝毫不在意和无所谓,“你休息呢,就没叫你。”
“况且这可是间接让你受伤的人,实在是很让人惊讶好奇。”
说着,她又转头望向少年,眸子里有探究。
男人神情淡淡,有几分无奈。
“你跟我上来。”话是对郁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