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着白衣,浑身都散发着非人的气息,仿佛是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
不知为何,高渐来有着如此的感觉,虽然他马上惊讶于自己的失礼想法,但却发现这念头似乎同样出现在了秦舞阳的脸上。
在南部联盟,无论是建筑的风格还是人们衣着的形式,全都追寻着盛唐的影子。
像眼前少女这样仿佛古装剧中的装扮并不稀奇,高渐来自己也是身穿着绸缎的衣服,这是南部联盟的标志之一。
但是真正让他感到古怪的,是这个女孩子的神态。
只有荆瞌若无其事地说道:“忘了我刚才的话吧,也并非只有杀人的活儿才能找我。”
少女点点头。
“我名叫无,因为你们的话题很有意思,所以没有打断的意思。”
说到这个,高渐来羞愧地低下头,刚刚就是他的话最多...
不过少女默默看了高渐来一眼,眼中似乎没有更多的敌意。
“那么,你的委托是什么...无?”荆瞌重复着这个有些不寻常的名字。
名叫无的女子,更印证了高渐来心中的猜想,那就仿佛心中全都是空无的人一样。
不,也不太可能吧,没有心的家伙。那种设定只有在一些二次元小说里才会见到。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枭’吗?我的委托不是三流之辈能解决的。”
“只能说你很有眼光。”
荆瞌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少许得意了一下。
但高渐来却在内心重复着这个“枭”的代号,他来到这个镇子并不久,但是南部联盟的事情他也是听过不少。
因为每周都看那本无名氏所写《异度见闻》的关系,所以他很了解如今的世界形势。
只需要个几秒,枭这个名字就开始在他的记忆中检索了。
一定不是特别威名远扬的家伙,否则的话那名字一听到就会闪烁在脑海里了。
但是却有印象,应该是在某些片段里提过几次的人名...
“但是,你要如何证明自己是...枭本人呢?”少女问道。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荆瞌忽然说道,“我没有向你证明任何事情的义务,现在是你在找我帮忙,如果你觉得不信任我,可以转身离开的。”
没想到荆瞌抛出了这么一番话,让少女不知道如何回答,站在了原地。
高渐来忽然一拍拳头,说道:“我想起来了...枭!你是枭!那个在混沌战争时期的枭,带领人类反抗黑瞳民的刺客!”
荆瞌皱了皱眉毛,无奈地看着高渐来:“你说什么?”
“你就是那个战场上的枭?不会吧,难道就是你?!”
高渐来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个时常仿佛瘫痪在沙发上的宅男,竟然是枭本人?
混沌战争时期,南部联盟的各方势力不断的交战,为了争夺仅存的生存资源和空间。
那时候,黑瞳民就已经和普通人类对立了起来。
照理来说,黑瞳民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因为他们具有特殊能力,并且肉体的强度也远大于人类。
但是,因为几个强大刺客的出现,导致黑瞳民中的大人物不断被神秘暗杀,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这些刺客的名单上,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这个“枭”,无论是实力多么强大的黑瞳民,听到这个名字夜里也是要被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入睡的。
“你不断在那些近乎不可能的刺杀目标上得手,最后所有黑瞳民都怕你!难以想象人类阵营中有这么强大的人,黑瞳民曾经一度以为战争要失败...”高渐来兴奋的说道。
“但是,那场战争最终还是人类的失败。”荆瞌淡淡说道,“还有,这个名字以后别让我听到了。”
高渐来低下了头,回想起了战争的失败。
“因为人类联军的整体实力还是太差了,因此仍旧敌不过全都是黑瞳民组成的黑军。”
“战争会结束,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盟主的出现。”荆瞌说,“没有她,这里一定会战斗到所有人都死去的。”
这时候,白衣少女开口了。
“听说枭的个性怪异,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刚才算是我失礼,希望你不要介意。”她不带感情的说道,“就开门见山的,来谈谈我的目标吧。”
“目,目标?果然是要杀人吗?”高渐来弱弱的说道,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参与这么邪恶的计划中。
少女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卷宗,将其平摊在了几人的面前。
上面是用十分近现代手法绘出的内部建筑结构图,精细程度令人咂舌。
“这是...辉夜宫。”荆瞌一眼认出。
少女点了点头。
“位于海岸基地市的辉夜宫,我要你去这里杀人。”
“辉夜宫?”高渐来抖了抖,说:“这不是最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去的,传说中的楼宇吗?那里听说一般人连入口都找不到的,没有身家上千万或者是拥有超强的实力,都不允许去那里享受...”
辉夜宫就是一个上层人士的享受之地,竟然要去那种可怕的地方杀人,真是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小姐,这种地方杀人是需要额外收费的。”荆瞌盯着地图笑了笑。
“你认为自己能做到?”少女问道,“这里可是辉夜宫。”
“我自有我的方法,说说目标人物吧。”荆瞌说道。
少女默不作声的拿出了第二个卷轴。
卷轴摊开,里面是仿佛照片一样逼真的画像。
“辉夜宫的主人,虚。”
少女古井无波的目光中,此刻竟然在看到画像中人的同时有着一丝波澜。
画像中的脸,是一张有些苍老但健硕的老年人,从其炯炯有神的目光来看,绝对就是那种十分有气场的人物。
“不过是个老头而已,需要荆瞌大哥亲自动手吗?”秦舞阳笑道。
“老头?”少女重复道,“敢称呼虚王老头的小鬼,你还是第一个。”
荆瞌看到了这个老头的同时,表情也精彩了起来。
“哦..你,你是说...这个老头就是虚吗?原来他长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