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往一样,摊位很快的便收拾好装到车上,大家一起开车回去。
这次,快餐车后面,却跟了早已在暗处等了很久的跑车。
一直跟到了小巷口。
小梁直接让几个员工回去小心些,自己则拿着钥匙回去开门。
走到门口,她脚步一顿,拿起手机照明,看清了身后两米处的人。
解文龙站在那里,看她发现了自己,并未惊慌,也看着她。
“你来这干什么?”
“路过,便下车来看看。”
“路过?”她嘲讽:“在高中门口我就看见你的车了,谎言编的像点,只是没想到你跟到这里,你现在是已婚身份,大晚上的来这里甚为不妥,再说,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解文龙并未直接按照她的话回答,则问:“你近日过的好吗?”
“很好,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听到这个回答,解文龙的眼神暗了几分,朝着她走去。
走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但他还是走近了,淡淡的酒气传到她的鼻子里。
“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
“那你还开车?”小梁皱眉:“现在下着雪呢,你回去吧。”
“你还关心我。”他的身子轻晃,而后不等小梁开口便又说:“小梁,你觉得你现在的日子比跟我在一起还开心吗?这么累,半夜还要出摊,却不愿意做解家少奶奶,哪儿有你这么傻的女人啊。”
小梁冷笑:“我并没有关心你,只是担心被你老婆发现了误会,我可不想再有上次那样的遭遇,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强的,所以,如果你能看在我曾经跟了你这么久的份上,别再来了,我们早已没关系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解文龙看她转身去开门,伸出手臂直接将她给扳回来了,小梁怒斥:“解文龙,你不要喝点酒,就在这耍酒疯,这里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
“我没喝醉,何来耍酒疯之说?”解文龙逼视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你说你过的不开心,过的不好,我心里还好受一些,你说你过的好,你过的开心,我心里就堵着……”
小梁问:“我早就说了,你只是占有欲强而已,你觉得跟了你那么多年的女人不愿意跟你了就应该过不好,这才是正常的,但是,我偏偏要证明,离开你才是我的正确选择,而且……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说完,她打开门走了进去,门砰的关上了,发出一道声响,声音不大,却震动了解文龙的耳朵。
他转身一步一步回到自己车上,浑身都仿佛要冻僵了。
静静地呆在座椅上一会儿,解文龙这才驱车离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许就是说的眼下这种情况,解文龙的车刚离开,一直停在几米外的一辆保时捷立刻到了他刚刚停车的地方。
车门骤然打开,一双高跟鞋落地。
温萍萍从车上下来,看着小巷子里亮起的灯,她迈步走了进去。
敲了敲门,开始是没有人来开门的,直至敲了很多,小梁在门内问:“是谁?”
“我。”
听见是女人的声音,她便开了门。
温萍萍站在门口,跨步进来,乜视着她问:“我老公刚才来了。”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笃定的话。
小梁皱眉:“来了,只在门外说几句话。”
“你以为这鬼话我会信?”
小梁冷笑:“爱信不信,出去,我要睡觉了。”
温萍萍抱臂:“睡觉?我看你是心虚了吧?小梁,无论你以前跟我老公是什么样的关系,有什么样的感情,现在,他是我的老公,而你早已和他没关系,请你明白这一点。”
“那你就管管你老公,不要再来了,看见他我真的很烦,对已婚男我也没兴趣,还有,我也要声明一点,我有男朋友,所以,你们两口子别这样在我面前献丑了,真的让人反胃。”
温萍萍听了她的话,有些震撼:“什么……”
小梁一把将她给推了出去,门腾地关上了。
温萍萍高跟鞋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坐了一屁股雪,愤愤的站起身,然后离开。
小梁将灯给关了便上了楼,她站在卧室的窗台边看温萍萍走远这才关上窗户,电热毯已经将被窝给弄暖和了,烧了点水洗脸洗脚,这才躺到床上。
半夜的时候,许小鹏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正是朱丽靖打来的。
“丽靖。”
“小鹏,我那边的人打电话告诉我,晁能干回了老家,将自己的女儿毒打一顿,刚打,这十几分了还没停下。”
“我现在报警……”
“没用,我刚才先报的警,警方说一个父亲教育自己的女儿,警方也只能说说,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许小鹏给打断了:“我给警局打电话,将他抓起来先蹲着。”说完,他便挂了电话,立即拨打了晁能干村庄不远的派出所,果然不用多久,晁能干就被扣起来了。
朱丽靖开车带着冼梅回了农村。
当冼梅看见自己的女儿时,眼泪夺目而出,五岁的女儿被打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气息都不正常了起来,朱丽靖让人将小女孩给抱走,赶紧送医院诊治,谁知晁能干的爸妈加以阻拦。
“你们要带我的孙女去哪儿?快丢开她!”
冼梅吼道:“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们还知道她是你孙女,放手!”
晁能干的母亲喊道:“以前能干都没打过孩子,一定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生气!”
冼梅懒得跟她说这么多,救孩子要紧,纠缠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得以脱身,开车离开了这里。
孩子送到医院,用了最好的药,没值班的医生也被解文龙给喊了起来为这孩子救治。
幸好,孩子身体内无大碍,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冼梅看着床上的孩子,感受到了有钱有势就是好,若是她一个农村妇女带着女儿来抢救,别说能让最好的专家医生喊过来,医药费都是问题。
“丽靖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朱丽靖因为明天还要去公司处理公务,便说:“我给你安排俩保镖在这,医生都说不会有大问题,你别太难过。”
“我知道,若是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朱丽靖说了句没事转身离开。
冼梅拉着女儿的小手,心疼的眼泪直掉,自从被晁能干打出了家门,她就再也没见过女儿,不知道她现在还认不认得自己,很有不可能不认识了,离婚的时候,她才两岁,哪儿记事儿啊。
回想自己的前几年日子,冼梅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女怕嫁错郎。
也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个好的男人能够改变自己的一辈子。
她在心里存了不该有的幻想,幻想着若朱丽靖喜欢自己一点点,她的人生就此会改变。
她的女儿抚养权也会在自己手里,她的生活也会不一样。
再也不用忌惮晁能干。
可惜,他帮自己,并非是因为喜欢自己。
冼梅的眼神黯然失色,看着浑身是伤的女儿,心痛的难以自持。
她在医院陪自己的女儿不到两个小时,便被闯进来的人给惊着了。
带头闯进来的就是被关到派出所的晁能干,身后跟着他爸妈叔婶一堆亲戚。
幸好有朱丽靖留下的两个保镖。
冼梅掏出手机便立即给朱丽靖打电话,而后便问:“你不是被抓派出所了吗?!”
晁能干笑了:“还不是照样出来?看来我是真的几天不打你了,蹬鼻子上脸了,都学会报警了。”
冼梅喊道:“你这个畜生,你还是人吗?你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去死!”
晁能干凉凉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然后又看向她:“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给我滚出去。”
冼梅乜视着他:“我不会走的,我不会再让女儿在你身边!”
晁能干的母亲咒骂:“你这个贱女人,一回来就跟我们抢孙女,既然在外面有了野男人就别回来了,还恬不知耻的回来,怪不得我们能干找女人,都是被你逼的!”
冼梅反驳:“你儿子给你灌输的真好啊,都是被我逼的?他找女人的时候我天天在家不是带孩子做饭就是下地务农,还说被我逼的,你们晁家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晁能干上去便要去打冼梅,被两个保镖给拦下了,晁家的亲戚冲了上来,有人抱着保镖的胳膊,有人抱着腿,保镖又不能对这些人下手,便僵持在了那里,给了晁能干机会。
他一脚踹在了冼梅的肚子上,直接将给孩子输液的架子给踹倒了,冼梅痛的一张脸都扭曲了,输液的并非是玻璃瓶子而是纸袋,她赶紧扶起来,靠在墙上看着晁能干再次步步紧逼,心都在颤抖。
晁能干冲她就要挥下拳头,冼梅如疯了一样,咬住他死死的不放手,无论晁能干如何捶打她,她就是不放手,生生的将晁能干的肉给要咬了下来。(未完待续)